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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分卷阅读150

做甚么吗?”
  “以后再做。”段崇低声说,“太甜了。”也不知是在说蜜饯,还是在说她。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傅成璧就清清软软地说:“你也累了,早休息。”
  “好。”段崇的确乏得很,裹着她抱到床上去。
  他起身去熄灯,傅成璧则滚到里头,空出一大半床给他,“你好好睡,不许再管我。”
  段崇笑了一声,将她捞到怀里,握着她的手,也没再说甚么,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傅成璧还很精神,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目光炯炯发亮。
  在朦胧的夜色当中,傅成璧听见他的声音绵长又温和,“我喜欢有你在我身边。”
  ……
  过了抚州,一行人乘船过江,复行半月抵达临京。
  回到府上换了朝服,傅成璧和段崇同乘马车入宫,面见文宣帝。
  受召入御书房时,已近黄昏天,文宣帝尚未进膳,依旧在劳神看折子。两人觐见请安,文宣帝才将奏折放下。
  今年入冬时,文宣帝又病了一场,近些日才有了起色。傅成璧见他容色憔悴,柔声劝了一句,“皇舅舅要多爱惜龙体。”
  “你回来就好,朕这几个月一直挂心你和谨之。”文宣帝目光温慈,“你父亲和你兄长,都是为了西三郡的百姓,镇守在雁门关。傅家满门忠良,为我大周鞠躬尽瘁,唯将你这个小女儿托付在京,往前朕却对你疏于照顾。如今你嫁给段爱卿,也算有了归宿,以后你们夫妻二人若是遇上甚么难事,尽管来同皇舅舅说。”
  傅成璧屈膝谢恩:“多谢皇舅舅关心。”
  文宣帝又将目光移到段崇身上,不禁笑道:“这次随乔爱卿巡察西三郡,你做得不错,也难怪能入谨之的青眼。这次爱卿想要甚么赏赐?”
  段崇不敢贪功,低头回道:“皇上准许臣迎娶明月,已是最大的恩赐。”
  “该赏定要赏。”文宣帝说,“朕从沈相那里听说你还住在以前那点小四方天里,那地方人蛇混杂,委屈了你,也不能委屈了朕的外甥女。朕赐你一座新宅邸,往后爱卿就在京城好好安家立业,一定替朕照顾好成璧。她若因你伤心难过,朕可第一个不饶你。”
  安家,就是安心;立业,就要留在京城,死心塌地为朝廷效命。
  段崇肃容,“谢皇上隆恩。”
  “还有一事。恪儿近来练习射术,总不得法。他淘气任性,朕左右挑不出个好师父来教他,正巧赶上你回京,六扇门清闲时,爱卿就来宫中教教他。”
  傅成璧暗暗握起手掌,凝了凝神,目光逐渐清明。
  文宣帝是何用意,连段崇都已心照不宣。
  谁人都知道,太子被废之后,文宣帝偏爱七皇子李言恪。现在一方是握有兵权的傅家,一方是段崇身后的江湖,因傅成璧而扭结在一起,文宣帝要段崇入宫做少傅,意在为七皇子培植可用之臣。
  段崇沉默半晌,复而目光坦诚地看向文宣帝,道:“臣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璧:我要在上面!
  段崇:好der~~
  傅成璧:??你为甚么不反对?!
  段崇:我为甚么要反对?
  傅成璧:……
  ——————
  脑壳儿疼,今天更少一点。
  嘀啾一口。


第114章 新政
  不出一月, 新宅邸前后打理妥当。傅成璧将文宣帝授意挑选的姑子和丫鬟都调到外府当差,内府所使奴才皆是从旧府带来的。
  段崇之于内府事务不甚熟悉,新府事宜皆交由傅成璧一人处置。他只在府中着意仿了处庐州园林, 又搭下戏台子, 同她说定待哪日得空,便请评弹师傅来府上唱几曲。
  只是两人皆在六扇门当差,西三郡一行后亦是堆下不少公务, 难得一刻清闲。忙忙碌碌的, 日子过得也快,转眼新院添绿,又是一春。
  眼见就是春闱在即, 沈鸿儒预备多年的新政早在去年秋试中就有了预热。
  从前沈鸿儒尚且任翰林大学士之时,曾与大长公主等人共行新政。李静仪负责革新官员升迁考核制度,而沈鸿儒则首推科举改革。
  只不过后来朝廷迫于各方压力, 废止了部分条令,曾经在大周朝野兴荣一时的新政,也渐渐随着李静仪的过世而付之东流。
  这些年, 沈鸿儒从未放弃重拾新政的念头。
  自流民叛乱案开始, 他就联合门生着墨批判前内阁首辅柯宗山的政策,就是为改弦更张、革除弊政铺路。
  就在去年在秋试中,六部所发的第一条政令直指朝廷科举——考察内容不再着重_0_jing_0_wen诗赋, 而更注重考生对于时务策论的能力。
  初春临京迎来了一场倒春寒。雪虐风饕,侵吞着大周疆土。
  朝廷官员以天降凶兆来攻讦沈鸿儒变祖制,沈鸿儒上书说, 古有王相言变,乃言“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时新世异,更何况圣上治世经国,励精图治,更不得一味法古。
  变则通,不变则死。
  沈鸿儒于朝堂上历数前朝旧代变法往事,言明利弊,落脚于新政“害于眼下,利泽后生”,直辩得其余文官哑口无言,默然退回朝列。
  晚间天阴沉沉的,像是盖在一口笼屉里,烈风噎得人连喘息都难。近黄昏时,沈鸿儒下了请帖,邀段崇和傅成璧去府上小聚。
  今朝在六扇门撰书,傅成璧就已听说沈相在早朝上舌战群雄的英迹。他将那些文官怼得脸色铁青,下朝没多久,就有一群小乞丐往相府门口唱着打油诗骂他。
  傅成璧暗中料着沈鸿儒请段崇来府上,定然是当个镇宅门神的。却不想见着他时,沈鸿儒虽带着常年的病色,可笑若春风,很是神采奕奕。
  他给傅成璧拱手行了礼,“郡主,寄愁。来,快坐。”
  沈鸿儒是段崇的先生,这一场宴更似家宴,因而十分随意。正中未张大案,只陈这一张圆圆的梨花小木桌,既显得亲近,也不失礼。
  桌子正中央摆着铜鼎,鸳鸯双汤,红肉绿菜摆得满满当当,让人一见就已胃口大开。傅成璧黛眉轻扬,眼里笑意盈盈,“沈相好兴致。朝中一干官员教你气得食难下咽,你却在府上享用八珍玉食。”
  沈鸿儒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
  段崇却是少言,往温鼎清汤里添了葱姜提味,一门心思都在膳食上。
  沈鸿儒举杯敬过一巡,又对段崇说:“本相听说,近来你常去宫中教七皇子射术?”
  “是。皇上的旨意。”
  “此事说来微不足道,可到底关乎皇室血脉,任何事都非同小可。你只需做到心端眼正、行事谨慎就好,别教人捉住了把柄。”
  段崇说:“人言不足恤,这可是沈相所效法的箴言。”
  “臭小子,你跟本相能比么?本相孤寡老人一个,何足以惧?”沈鸿儒深笑,看了傅成璧一眼,“你与小郡主为夫妻,便是有家室的人。她家中兄长如今当上西三郡的大管家,虽不在京任职,可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京城有多少眼睛盯着傅家,盯着你段崇?难不成日后惹了事,还要小郡主为你头疼么?”
  段崇对沈鸿儒向来尊敬,听他一番谆谆教诲,挺直肩背,点头称“是”。
  从前段崇江湖出身,无牵无挂,行事多恣意,常常不按规章制度来。很多言行与沈鸿儒能够容忍的相悖。
  之前沈鸿儒提点他,段崇常常不以为意,如今有了牵肠挂肚的东西,倒是比之前听话了。沈鸿儒瞧着两人,一时谈不上好坏。
  “罢了罢了。”沈鸿儒说,“教小郡主看去,还以为本相是个向来严厉,爱训斥人的。”
  “严师,良友也。”傅成璧文然举杯,笑容柔婉。
  因傅成璧自小不养在京,于包括沈鸿儒在内的外人而言,最先注意到的并非是她己身,而是加诸冠上的身份——武安侯和姜阳的女儿,皇帝的外甥女,傅谨之唯一的亲妹妹。
  在沈鸿儒这里唯一一点特别的是,她是段崇的心上人。可无论如何,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傅成璧。
  如今见她貌态娇俏可爱,行止端庄有礼,却实在无法将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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