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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分卷阅读161


  傅成璧眼睛弯起来,“你怎的来了?”
  段崇立领朱袍,负手而立,目光深深地看向李言恪,“督促殿下习箭。”
  “少傅。”李言恪垂下脑袋,抿唇敬了一声。
  段崇这人,还真是从来都不会辜负他的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李言恪:长大之后打洗你!
  段崇:论打架,你师父我还没输给过任何人。
  李言恪:QAQ
  ——————
  这章埋一条线,下章搞事情!


第123章 失控
  段崇淡淡瞥了他一眼, 说道:“上次教过你, 开弓时肩、背都要用上力。”他走过去,伸手捏住他的小臂,李言恪胳膊骤然窜上酸痛,疼得他“啊”一声大叫。
  “寄愁!”傅成璧瞧他疼得脸都抽搐起来,上前抚住段崇的胳膊。
  李言恪眼里都泛上了泪花,“疼!”
  “逞强, 疼就对了。”
  铁弓强悍,李言恪年轻, 起初拿起射三箭则放, 循序渐进为好。只不过少年总有一股强烈的表现欲, 尤其是在心上人面前……
  “你表姐不懂射箭,以后殿下留着力气,多给姐夫见识见识。”他放开李言恪,对一旁的孙姑姑说, “带殿下去涂一些消肿的药, 不然明天抬不起来胳膊。”
  李言恪整个人蔫儿下来, 瞧了段崇两眼,又对傅成璧做了个鬼脸, 才跟孙姑姑回到殿中上药。
  傅成璧的手还搭在段崇的臂弯当中,教他捉住握在手里,说:“你袒护他。”
  话是肯定的语气,其中不快显而易见。
  “怎么对一个孩子凶巴巴的?”傅成璧笑他,“从前教我的时候也这样, 不晓得要换武袍都得挨教训,也难怪言恪不喜欢你。”
  “我,我那时候并非是凶你。”段崇耳朵通红,左右找不到可以解释的话,又慢吞吞地说,“他不喜欢无妨,你喜欢就行了……”
  “……”
  傅成璧听了这话,心里怦怦跳得厉害,脸比他还红。
  两个人勾了会儿手,傅成璧才启唇问道:“你怎么不在奉天阁,跑到这里来了?”
  “那些官员烦得很。”段崇说,“沈相出事之后,六部的几个尚书都不□□分。”
  傅成璧问:“他们要拉拢你了?”
  段崇现在是文宣帝当前的红人,娶了傅成璧之后,身后倚仗着傅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任谁都是想结交的。只不过段崇此人无心于政事,教他办案比教他上朝来得痛快。
  “我跟他们,谈不来。”
  傅成璧晓得他不是谈不来,只是一旦沾染了这些事就容易惹祸上身。段崇对权力不感兴趣,他现在没有别的念想,只想与傅成璧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傅成璧却是蛮高兴的,红着脸往他身前凑了一步,“同我,就谈得来了?”
  “当然。”温暖的余晖在他英朗脸庞上覆了一层柔光,他闻言笑起来,飞促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宫中的奴才大多识规矩,主家说话就会退得远远的,确保自己听不见了才停下;主家做事就把头低得深深的,确保自己看不见了才行。
  段崇在她耳侧轻声嘱咐道:“少沾些酒。时候差不多了,我教人来接你,我们一起回府。”
  “好。”
  夜晚,星汉灿烂。宫中点起一盏盏花灯,万紫千红,五光十色,照得皇宫如同嵌在天地间的璀璨明珠。文宣帝听闻李元钧近来独好评弹,特地嘱咐礼乐司的人请最有名的评弹师傅入京,为李元钧贺生。
  评弹师傅在正殿唱过,则抱着三弦琴到后宫当中再唱一巡,静妃礼待女眷,自然也少不得歌舞乐子。傅成璧来时,在席的夫人小姐起身给她行礼。
  静妃见了傅成璧,眯眯笑起来,招手让她上前来,“郡主来得巧,这唱评弹的师傅是庐州来的,你听了定然欢喜。”
  “多谢静妃娘娘。”傅成璧丹唇逐笑,连眼睛都弯起来。
  这厢评弹的师傅踏上了乐台,唱得是《沉香榻》。
  宫女奉上红玉酒盏,斟上果子酒,玫红色的液体在杯盏中荡了一荡。此酒并不辛辣,甜美犹甚,傅成璧贪着多喝了几杯,加之有人敬酒,没多久脸上就烧起来。她想起段崇的嘱托,说甚么都不肯再喝了。
  起初没甚么反应,只不过这酒后劲儿大,到最后连评弹都听不入耳,脑袋沉沉乎乎的。她恐酒后失仪,执起团扇与静妃行礼辞下,由侍候的宫女扶着出了兰若堂,到最近的小景湖岸一边走一边醒酒。
  提灯巡过的一队宫人遇上傅成璧,皆躬身敬了声“郡主”,待她走过之后,宫人才继续往前走。
  队列当中跟在最后的宫人年纪最小,平生第一次见着这样隆重的宫宴,低低感叹着“方才见了个王爷,这回又见了个郡主……”,话未说完,就教领首的赏了一巴掌,喝令他多做事少说话。
  傅成璧隐约听见一声“王爷”,正疑惑着,抬手就见前方不远处的小拱桥上站着一人,殷红正袍,转眸望过来时,像极了当日大婚的模样。
  傅成璧一愣,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转身要走,却教李元钧唤住,“璧儿。”
  声音就在她的身后,凉凉的,袭上后颈。一旁跟着傅成璧的宫女收到眼色,躬身低头退到远处。傅成璧暗呼了一口气,转过脚尖来,看向李元钧。
  说是看,她也仅仅是目光浅浅扫过一眼,继而垂首道:“王爷。”
  “手教本王看看。”李元钧蓦地抓住她的腕子,将她一下扯到面前。
  傅成璧惊着心挣了几下,太疼,放弃了。他手劲儿大得很,那些掌中的薄茧似乎能将她的肌肤划破。李元钧低头看向她的手掌,借着清寒的月光,仍旧能看到横在掌心当中的疤痕。
  这道疤痕是从驿馆跳下来的时候,让金铰丝割伤的。这些个月用玉膏涂抹着,已经很浅很浅了。但这道疤痕却横在了李元钧的心上,让他永远无法忘怀。
  在船中的那几日,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是她。
  李元钧下意识摩挲着她掌中的疤痕。
  傅成璧抽出手,镇下心思,说:“成璧已离席多时,恐失礼于人,就不多叨扰了。”
  李元钧发了狠,一手控住她的后颈,强迫着她看向自己,目光里皆是危险,“看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回还跳么?本王看这口湖倒是个好去处。”
  “睿王爷,如果不想让皇上知道你曾出现在西三郡,现在就松开手!”她近乎咬牙切齿,胸脯起起伏伏,愤怒地瞪着李元钧。她能闻见李元钧呼吸间醉人的酒气,也知道他喝醉酒后向来最为放肆。
  “威胁本王?你以为是谁教本王去得西三郡?”李元钧捏住她的颈子,压低声音说,“你胆子真不小……”不知是在说傅成璧敢威胁他的事,还是在暗指她当着他的面从高楼上跳下去的事,抑或着两者都有。
  他的目光在傅成璧的脸上和胸.前来回逡巡,海棠姿容,隐含着近乎天真的娇媚,这张脸曾在他梦里反复出现,其余甚么都没有,只有她。
  就像中了蛊一样。
  起初他怀疑过夜罗刹。夜罗刹用蛊术为他编织幻境,唤起他的欲.望,由此就能借他人之手除掉傅成璧,成全她与段崇的美事。
  直到他再次见到傅成璧的时候,他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确有了一种渴望,这种渴望并非来自幻境,而是真真实实地想要占有她。这个女人对着心上人笑的时候,比蛊术都要厉害。
  他的眸子此刻危险得就像一只野兽,压抑着攻击欲,灼热的呼吸一点一点覆了下来。傅成璧黑漉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这种不反抗,对于李元钧来说已经等同于迎合。
  就在他即将触到柔.软的唇时,颈间忽地泛起细密的刺痛。李元钧退开,抚着脖子上的伤口,目光定在她手中绕着的金铰丝上,狰狞地勾起了唇,“胆子果真不小。”
  傅成璧看向他,“我要是唤了人来,王爷的伤怕是不好跟人交代。”
  收紧的瞳孔在转身的刹那松开,傅成璧背脊渐渐攀上刺热,握了握团扇才稳住发抖的手。
  李元钧伫立在月华当中,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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