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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分卷阅读183

与下雨也没分别。有副将随在段崇身后,毕恭毕敬地向他汇报着部署监察的情况。
  这副将是向义天手底下的兵。
  向义天此人脾气火爆,一点就炸,可也是性情直爽,奉正讲公的。在他手下做事,平常受气归受气,但从来都不会让人感到惧怕。
  而眼前这位爷,算起来比向义天的年纪还要小些,手随意搭在剑柄上,走在最前侧,在别人敬称“大人”时还会点头回礼……看上去端正严肃的人,巡察时,却对防守据点的要求严格得近乎过分,提点起来分明没说甚么狠话,副将就已不寒而栗,仿佛一处极小的疏忽在他眼中都足以判死罪。
  三巡下来,段崇才回到帐当中,手指叩在帅案上,用笔随意勾勒着脑海中的皇宫巡防图。眼下的局势实在被动,除了能见招拆招,段崇察觉不出千机门的任何意图。
  “大人!”
  帐外有士兵急急请了一声。
  “进。”
  士兵跑得急,大喘了几声回道:“后山……后山发现了很多……”他哆嗦了几下,又咽了咽口水,哑声说:“骨头……人头……”
  段崇蹙眉,一下从位上站来,“带路!”
  段崇赶到时,面前俨然已经陷下了一口大坑。负责挖土的五名士兵还未停手,一铲子下去就发现一颗头骨,他们浑身泥泞,也在浑身颤抖,却不甘于就此停手。
  他们似乎想看看到底能挖出来多少,可还能有个限度么?
  第一颗头颅是一名士兵寻处小解时发现的。他差点尿裤子上,见这尸骨别说棺材,连个裹尸的席子都没有,定然死得挺冤,他这一尿还尿到头盖骨上,实在罪过。他信奉鬼神的,怕叫甚么怨灵缠上,就想将这头颅再好好埋回去,埋得深一点,也算是请罪了。
  所以他就往深处挖了挖,没想到……又出来一颗。
  士兵不甘心,从一个到两个,再到十个,不见其他部位的尸骨,全部都是头。士兵这下毛骨悚然,忙招了兄弟来挖,五人合力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坑。
  现如今摆到坑边的就已经有五十多颗头颅骨。
  段崇缓缓扫视过去,再问:“有没有挖出来可以辨认身份的东西?”
  士兵摇了摇头。
  待挖到最后,共计一百三十六颗头颅,其中只有一副完整的尸骨,乃是在最深处挖掘出来的。尸骨上附着的衣衫已经破烂得甚么都分辨不出,唯有一双鞋尚能看,段崇吩咐人将鞋靴带过来给他。
  高筒白底,绣锦走出云纹,乃是正统的道靴。
  道士?段崇狠狠拧起了眉,其他的这些头颅,也都是道士么?
  身首异处,没有棺材,没有墓碑,绝不可能是三清观历来道士的安寝之处。
  现在可以调动的士兵不多,想要大范围地去搜寻其他部位的尸骨,只能等到道法大会之后。
  段崇招来一个随行的信鹰子,命令道:“此处交给你负责,让一小队士兵在此处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另外,派人去通知杨世忠和裴云英上山。”
  “遵令。”
  按照行程所定,正午时分,文宣帝亲临宝殿,由玄阳子主持启典,文宣帝拈香参拜,在唱诵诸神真仙宝诰后,三十六名道法高深的道长入殿,与文宣帝共论道法,是为“道法大会”。
  那位宫中传说得神乎其神的玄阳子,今天会一直在宝殿中祈祝。段崇在龙驾到达三清观之前特意与他见过面,此人相貌平平,却生得慈眉善目,拈花一笑,起了拂尘给他行礼,一行一止,并无可疑之处。
  而三十六名道长,由段崇亲自验明正身,确保没有任何乔装作假的可能。
  且在道法大会上,向义天会亲自持刀在侧,严防死守,以免出现任何纰漏。
  段崇望着手中的道靴,忽地就想起一句话来。
  当年清扫澜沧党之后,柯宗山收押于刑大狱。沈鸿儒曾去探望过一次,回来后与段崇喝酒。
  醉意朦胧之时,沈鸿儒感叹道:“我恨极了此人……今日听他言说,‘古讲不以一眚掩大德,本官曾为大周立下过丘山之功,如今纵然获罪,却也不该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可见当真是无所祷也’,又想起来他曾在朝堂中所树功德……我都不知他究竟到底算个好人,还是算个坏人了……”
  对于柯宗山来说,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死法;而对于鹰狩来说,他却是最爱看到人身首异处。
  段崇好像意识到甚么,一下抬起了头,扬声喝问:“皇上现在进殿了吗?”
  有人回答:“前头传过消息,一刻前就已进殿了。


第142章 疯子
  段崇不太明白, 千机门消匿这么多年,从前的部众到底在何处立身?现在他终于找到了答案。
  三清观,观庙就是最好的容身之处。
  大周对教派一向敬重, 如若没发生甚么大的事情, 道观、庙宇都不会受到盘查和骚扰,千机门只要将三清观原来的道士一点一点蚕食殆尽, 他们就能鸠占鹊巢,代替道士, 以全新的身份活下去。
  这无疑需要很长的时间, 但十载也已经绰绰有余了。
  段崇未曾发现三十六名道长脸上有易过容的痕迹, 因为他们无需改变容貌,他们改变得是自己的身份!
  “皇上有危险,即刻随我入观——!”
  三清观宝殿内, 文宣帝在玄阳子的指引下诵完_0_jing_0_wen,则传三十六名道长入殿论道。
  道长陆续进来之后,因讳凡胎浊秽,大殿朱门需闭, 文宣帝谨慎,特许向义天带一列精兵入殿护驾。玄阳子温然点头,并未反对。
  宝殿中有一道士手持法铃, 震动手腕,叮呤一声,久久回响。他振振有词地念着咒语,脚下移步, 扬洒一横甘露净水。如此反反复复,于宝殿内缓巡了一周,碗口大的法铃震出的声音一下一下抓挠、牵引着人的睡思,纵然向义天打起十二分精神,也不免有了些消沉的困劲儿。
  香烛燃了起来,烧蜡的香气轻浮缠绕在殿中。向义天听着法铃阵阵,神思恍惚,目光移到香烛上,火红的烛光不知怎么就转至白青色,幽然生寒,不似火,却似冰了……
  倏尔,他察觉到不对,却为时已晚!脚底下浸上来密密麻麻的寒意,仿佛将他的脚都冻僵在了原地。
  “护……”他知道喉咙是能发出声音的,可嘴巴却张不开,“护驾……”
  道士走到他的面前,法铃在他眼前一个轻微的晃动,可发出的声响比钟声都要巨大,震得他心肺为之胆颤。他五脏六腑似乎都碎了,疼得他握不住手中的剑。
  “向将军戎马一生,也该歇一歇了。”
  轻轻的话语犹如呢喃,法铃再震了一下,向义天眼前蓦地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很快,宝殿当中的士兵都连个闷声倒下。
  文宣帝望见突变的情况,一时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向将军!向将军!护,护驾——!”
  “嘘——”拂尘一下缠紧了文宣帝的脖颈,玄阳子温慈地笑着,眼睛里流溢着轻然喜色,“元朗,要是再惊扰到其他人就不妙了……”
  这不是玄阳子!这个声音……!
  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敢唤他的名讳,他分明是……
  文宣帝睁大眼睛,满腔的恐惧开始教震惊代替,干涩的喉咙只挤出两个字,“阁,老……?”
  宝殿神像后走出来真正的玄阳子,细细看去,两个人还是有所不同的,可文宣帝入殿之后乃是参拜道祖,当然不会将注意力放在玄阳子的身上,一时未能察觉出来端倪。
  而眼前的这位“玄阳子”抬手往耳后抚了一下,五官回至原位,果真是柯宗山。他将拂尘松下,与文宣帝相对而立,眼眸含笑,在帝王面前也不输半分气度。
  柯宗山拍了拍自己的腿,抬手想请文宣帝入座,“臣年纪一大,腿病犯得紧,方才陪元朗站了那么久,实在累得很,望元朗能体恤臣下病躯,允臣坐上一坐。”
  文宣帝握拳,环视着此刻仍旧静默跪坐的三十六名道长,冷笑道:“现在宝殿当中,还有朕说话得份儿么?”
  “无论如何,你现在还是陛下,不是吗?”话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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