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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分卷阅读210

会出现在宫宴的酒水里?是谁动得手脚?可如果要置他于死地,下鹤顶红岂不更好?妙元春又不至于夺他性命。
  况且妙元春是情愈浓,药效才愈烈,无情也就无动了,堂而皇之用在宫宴上,手段可笑得如同小打小闹。
  不多时,有一宫人请入宫殿,神色有些焦急,在李元钧耳侧低言了几句。李元钧听了几句,一下皱起眉。
  文宣帝看到他神色微变,问道:“怎么了?”
  李元钧犹疑片刻,起身回禀道:“倚竹不慎扭了脚,臣弟想去看看。”
  文宣帝抬眉,“这么不小心?去罢。也让太医好好看看,千万别留下甚么后症。”
  “是。”李元钧应下,匆匆离了席。
  宫人紧随在后。李元钧目光深沉,眉宇一扫方才在殿中时的担忧和焦急,淡声问道:“怎么回事?”
  “今儿夜里小景湖边上起了一出赏秋菊,女主子都随贵妃娘娘去湖边散步。夜里深,给侧王妃提灯的奴才都是该死的,眼里没个差事,那么大块滑石头没看着,害得侧王妃绊了一下。”
  “有大碍么?”
  宫人说:“贵妃娘娘已经安排了太医去瞧,万幸没伤着骨头。”
  说话间,李元钧就来到了小景湖边,湖岸上灯火连天,亮若白昼,秋菊在灯火的映衬下另有一种别致风姿。
  岸边有一处休憩用的暖阁,向倚竹扭伤脚踝后就被扶到其中休息。
  李元钧来时,阁子里的人不多,外阁中坐了两三个女眷,一抹墨绿色的身影撞进他的视野当中。
  明明是那么暗沉的颜色,也坐在了最不起眼的位置,李元钧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傅成璧,隐隐躁郁的情绪忽地一下明烈起来,压都压不住。
  一干人起身给李元钧行礼。
  其中一人打趣道:“这下可好,良药来了。六王爷往床前一站,向侧妃准好,别说下地走路了,再跑几步都成。”
  其余人教她的话逗笑,莺莺转转也随着调侃了几句。
  唯有傅成璧,避瘟神似的退开好远,由玉壶扶着默然不发。玉壶低低问了几句话,她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傅成璧怀着身孕,不好在人多时四处走动,只不过惠贵妃邀人夜中赏菊,她不随来总归失礼。于是就由玉壶扶着,堪堪走在最后,四下里无人,落个清静。
  向倚竹也是迟了一步才赶来,路上碰见傅成璧主仆二人,正要迎上前行礼,脚下走得急了,不慎绊了一跤。若不是玉壶眼疾手快扶住了向倚竹,她说不定就要合着傅成璧一起跌倒。
  向倚竹的确扭了脚,脚踝红肿一片,好在女医给正了正骨,没出甚么大事。旁人都关心着向倚竹的伤情,唯有玉壶才知傅成璧刚刚遇到的何等凶险。
  这会儿她见李元钧也来了,心里更替傅成璧委屈:“真是,刚刚吓得奴婢……这会儿是她伤着,若是换了郡主……你看段爷不来撕了她!”她哽着,有些语无伦次。
  傅成璧手抵着腰,听玉壶泣声怨诉,这会儿还心有余悸,连路都不太敢走。她见过女人流产时候的样子,后宫怀孕的妃子也就是那么不小心轻轻碰了一下,淌了一地脓血,一睁眼孩子说没也就没了。
  向倚竹或许也是不小心,可傅成璧一想到她是李元钧的侧妃,就禁不住怀疑她是故意的。她心知肚明,李元钧那般高傲的人是容下不她腹中孩子的。
  傅成璧越发不安,手指凉得厉害。她对玉壶说:“你,你去找段崇来……我想回去了,现在就回去。”
  玉壶瞧着她脸色苍白,估计也吓得不轻,拢了拢她肩上斗篷轻声道:“也好。郡主就在这里等,奴婢很快就回来。”
  内阁子里,惠贵妃正问向倚竹疼得狠不狠。这厢见李元钧到了,她淡淡笑了笑,就将向倚竹交给他先照看着,自己则掀了帘子去到外阁,令还在等待的女眷放下心,遣了她们去赏菊。
  人陆续散个干净,唯有傅成璧坐在香榻上一动不动,脸色有些难堪。
  惠贵妃一疑,问道:“玉壶呢?怎么只留了你一人在这里?”
  她抬起的月牙眸子里噙了汪泪水,惠贵妃见到,急着坐在她的身侧问:“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流起泪来?”
  傅成璧往她肩上依了一依,小小声说:“娘娘,我有些不舒服,恐怕要先一步回府了。”
  “哪里不舒服?这就请太医来瞧瞧。”
  傅成璧摇摇头:“不麻烦了,我吩咐玉壶去叫寄愁来了。待好些就再入宫陪娘娘说话。”
  惠贵妃看她执意要回去,没有再做挽留,道:“行,路上一定要小心。本宫派徐太医跟着你们回去。”
  没一会儿,李元钧扶着向倚竹从内阁子里走出来。傅成璧不自觉往惠贵妃身后躲了分寸,比猫还要警惕地打量了李元钧一眼。
  李元钧声音有些暗沉,道:“皇嫂。”
  惠贵妃点头,又望着向倚竹问:“不疼了么?怎还到处走动?”
  向倚竹羞赧地笑了一笑,摇头道:“也就疼一小会儿,我哪里有那么娇贵?”说着,她转而对傅成璧说:“方才听郡主说要出宫,不如同我一道儿回去?”
  “不用。”傅成璧很果断地拒绝了她的邀请。
  李元钧这时沉沉开口,“本王也要回府,一起罢。”
  向倚竹背僵了一瞬,但也只堪堪一瞬。
  惠贵妃正想帮傅成璧解释,外有孙姑姑入阁请见,说是静妃娘娘在湖边与其他人起了争执,正等着她过去。惠贵妃闻言微微凝眉。
  她向来对后宫争执没甚么耐心,不过到底是在佛寺诵了两年的经,遇上诸事不再轻易心绪烦乱。
  她静了静神,起身理着袖袍对一干人说:“尽是些泼皮事,离了人不成,本宫便去看看。王爷就代本宫好好照看倚竹。”
  她离去时,孙姑姑跟上几步,惠贵妃则留她在这儿陪一陪傅成璧。
  孙姑姑哎了一声,“奴婢遵命。”
  阁子外的侍卫宫人都跟着惠贵妃往小景湖边去了。暖阁中,除却外头候命的宫女,只有傅成璧、李元钧、向倚竹和孙姑姑四人。
  轻抬着她腕子的温厚掌心微微发烫,向倚竹眼眸中的笑意很快黯沉下来。她干笑两声,对李元钧轻声道:“王爷,妾身的斗篷落在了景秀宫,您先在此等一等。”
  孙姑姑忙道:“侧王妃,您腿脚不便,就让宫人去取罢。”
  “现在无碍了。”向倚竹轻轻瞧了李元钧一眼,“斗篷是王爷送给妾身的,我不放心交给别人。”
  李元钧沉默了片刻,抬起眉毛说道:“孙姑姑,本王不便入景秀宫,你陪着王妃回去拿一趟罢。”
  孙姑姑也只得按照李元钧的意思处置,起身慢扶住向倚竹离开暖阁。
  向倚竹暗下掐得掌心都快出了血,迈出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飘浮。万事都经不起考验,她一早料到有妙元春催心,李元钧定然把持不住,可见到他这般急切的样子,她还是难过。
  可只要忍得了一时难过,才能斩草除根。
  阁子里四下清净,傅成璧和李元钧两人一坐一立,无言沉默片刻。她禁不住怦怦的心跳,道了句“告辞”就往阁子外走,就要扶着榻笨拙起身。
  “这样怕我?”
  李元钧的声音如重石一般沉沉压来,和着他的手一起压在傅成璧的肩膀上。
  傅成璧面上撑得冷静又镇定,可瞳眸里的颤抖将她的恐惧暴露无遗。她将李元钧的手推开,下意识护住了肚子:“别碰我。”
  李元钧瞧她一身防备,恨不能拽个坚硬的壳儿钻进去才好,讥笑了两声,退到能让傅成璧稍微松懈精神的距离之外。
  他大抵能猜出酒中的妙元春是何人的手笔。在向倚竹说出要去景秀宫拿斗篷,要他留在阁子里等的时候,李元钧就觉出了蹊跷。
  哪个女人愿意轻易放过在丈夫面前乞怜的机会?向倚竹必定不愿意,可她还是这般做了。
  联想之前酒水中的妙元春,李元钧就料到前后皆是她设计的一出局。落在他眼中,这等手段简直纰漏百出,可向倚竹有一点做得出色,就是算对了人心。她算准了他喝下掺了妙元春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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