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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分卷阅读243

帅的大军,再后跟着一干丐帮_0_di_0_zi,军师如雷霆战车滚压过来,吓得叛军不禁持刀后退。
  战马低沉粗重的呼吸寰荡在山野间,雾茫茫的雪与夜交织,寂静片刻后,骤然崩出一声裂天的号角声!
  反扑的战事来得突然,令叛军猝不及防,加上没有主帅庞杰的统领,全军溃散也不过是片刻之间。
  双方交战到了最后,叛军丢盔弃甲,夺命而逃……
  齐禅等了不知多久,渐听着马蹄声混着脚步声忽远忽近,怀中的昏昏像是感应到甚么似的,“哇”地一声清亮亮地哭出来,仿佛先前刀风箭雨里受得委屈都是他攒了一路,这会子彻彻底底地哭诉出来。
  齐禅也怕招来叛军,一方哄着昏昏别哭,一方又将剑拾了起来,谨慎地打量着周围。从迷蒙的雾幕当中冲出来的第一人,头发凌乱,未戴头盔,可脸上、盔甲上溅着斑斑血痕,显得身影狰狞无比。
  纵然还未看清来者的相貌,齐禅松了松剑,又重新瘫坐回去,嘴角扬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一手抬住他发酸的胳膊,用清朗的声音唤了声:“师父。”
  段崇盔甲冰凉又坚硬,泛着浓重的血腥气,段崇不加犹豫地扯下盔甲,另一只手从齐禅怀中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痛哭的昏昏。
  他浑身滚着热浪,将昏昏逐渐凉透的襁褓重新暖了回来。小家伙似乎认得这是段崇了,装模作样哭了几下,立刻止住了声,抿抿唇又咿呀地在说话。
  他摸着昏昏的额头安抚,眼睛四下打量,继续问道:“明月呢?她在哪儿?”
  齐禅长喘一口气,艰涩地说:“傅丫头教姓庞的带走了。”
  段崇一下僵住了全身,“带去哪儿了?”
  齐禅仔细回忆了一番,继续说道:“那人要她和为霖去面见皇上,应该是去见了李元钧。”
  段崇出奇地镇定,他将昏昏的小脸拢进宽阔坚厚的胸膛当中,又对着随行而来的士兵下令:“扶齐师父下山。”
  待一行人回到祁山脚下,大周的士兵却被逼仄在山门口,个个持兵而立,却是出不得出,上不得上。横亘于前的是点点火光,如星子逶迤在地,气势浩瀚。
  双方对峙已然多时,可谁都未曾出手,也未有任何发声。方才沈鸿儒多番询问来者何人,其中竟无一人回答。
  段崇抱着为霖一步一步走下山阶,兵士低头避让,闪开一条道路出来,两侧燃烧的火把照亮了惊雷弓,玄铁在火光的映照下流泻出熠熠银辉,光彩夺人。
  挡在山门前的万万人皆单膝跪地,捶胸行礼,声如雷霆,可吞山河。
  “愿为盟主效命——!”荆棘林里还生活着很多鱼类和水草,像一个水底牧场。
  在他们抵达时,一个庞大的黑影从荆棘林中出现。


第187章 终章
  无论是盘亘在临京周边大大小小的帮派, 还是潜于民间的独行侠客皆奉召而来。他们不似训练有素的士兵, 却能以最忠诚的姿态回应惊雷弓的号召,群豪云聚, 各显神通。
  段崇将为霖重新交托给齐禅照顾, “带为霖先在抚州暂住几日, 待京城收拾好了,我同明月去接你们回来。”
  “遇事别急, 多用用脑子……”齐禅抱过来孩子,眼睛盯住段崇,“还记得柯宗山死前说过的话么?”
  ——过不了多久,北疆的战火就会烧起来。李家宗室不保, 届时联合傅谨之、九娘,改朝换代, 登基为皇。
  段崇一时拧紧了眉。
  柯宗山临死之前断言北疆的战火很快就会烧起来,没几个月, 屠奴的大军就踏破了鹿州的关门。
  走这一步棋, 大抵是因为柯宗山的妻女都死于北疆藩王叛乱。当初北疆藩王之所以敢反,就是因为背倚着草原上的蛮族部落。柯宗山一手挑起大周和蛮族的战事,既让北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又能借大周的士兵彻底打垮蛮族, 以报当年痛失妻女之仇。
  这且还不算完, 柯宗山唆使单九震偷走天罡阁的兵书和行军布防图, 就是要逼得文宣帝不得不派遣一个新将领赴北疆战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被蛮族洞悉布兵排阵的策法, 才有可能打得了一场胜仗。而朝中上下,唯有傅谨之有这个资格做兵马将帅。
  傅谨之一去北疆,教单九震使用傀儡阵绊住他的脚,再引段崇前来。临京中对李元钧最有威胁的两个人皆陷于北疆,于他来说正是得天独厚的良机,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李氏宗室不保。
  ——由不得你选择。未来的君主是李元钧,你也要忠?他要夺你的女人,你也要忠?
  ——总有一天,你会为了对付他请出惊雷弓。
  段崇不得不承认,柯宗山心机之深,实在难能匹敌。尽管他已经死了,可迄今为止,眼下局势的发展步步皆在他的预设当中。
  “可柯宗山唯有一点没能算死。”齐禅道,“能否破此玲珑局,皆在你一念之间。”
  柯宗山在算,算俗世凡人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会如何抉择。柯宗山本性贪恋权势,于是认定了这世间无人能拒绝这样的机会。
  一旦段崇请出惊雷弓,号召天下武林豪杰,那么对于他来说,想要登基为帝其实比李元钧还容易。
  李元钧弑亲篡位,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段崇大可以踩着李元钧的名声,以匡扶天下江山为名,驱逐乱臣贼子,再捏造身份,令李言恪禅让皇位,便可名正言顺地称帝。
  齐禅一手托住为霖,一手挽剑而出,道:“记住了,‘剑圣’二字,非‘剑’在前,而是‘圣’在前。人无剑,亦可成为圣人;有剑而无圣、无道,不明、不知,大贪、大痴,若做了那废铜烂铁,尚能归于尘土,消了此业,可若此剑锋利,吹毛立断,则为武林祸害,贻患无穷。”
  他一剑沉且缓地落在段崇的肩头,压得他单膝跪下,“贪不得!”
  段崇垂首,一字一句道:“_0_di_0_zi谨遵师父教诲。”
  ……
  “你肯不肯回来?”
  李元钧牢牢握住傅成璧的肩,声音沉重地再问了一次。
  傅成璧望着他的眼睛,有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初见时的李元钧,这个人曾在她最慌乱无助的时候朝她伸出手,对她说:“别怕,来。”
  只不过那时候他的心里还带着算计。
  傅成璧缓慢又坚决地摇了摇头。
  他眼眸中不断攀升的光亮倏尔裂开,寂灭,显出一种本不该在他脸上浮现的悲恸,可却是转眼即逝,随之浮现的笑意狰狞又冷峭。
  “好极!好极!”
  肩上的手越拢越用力,那般凶狠,比之野兽都要甚上几分,恨不得将她捏碎一般。傅成璧疼得唇齿发颤,一下合上双眼。
  穿云箭璀璨的光划开了东方的夜幕,荧荧照亮半边天,在黑夜里比夜明珠都要慑人。
  傅成璧睁开眼,将那两道火光看得分明,大抵能猜出是穿云箭。
  盘踞在李元钧肩头的白蛟张牙舞爪,凶狠无匹,在天头火光的映衬下,折出浅浅的清冷的光。他将她放开,打了个手势,随之有两个暗卫上前擒住傅成璧,将她押到一旁硕大无朋的吉祥缸前。
  其中一人取出一条冰凉的锁链,一方扣在吉祥缸的鎏金兽耳上,另一方是黄金锁环,死死扣在了傅成璧纤细的腕子上,收得极紧极紧,难能挣脱。
  “看着罢。”
  李元钧的眼底如深井古潭,藏着多年不见天日的阴冷。他双手杵在阑干上,迫人的光就从这样的眼眸中燃烧起来,似能将整个临京成灼成灰烬。
  “再看看段崇是如何死在这里的,到了那时你再回答朕也不迟。”
  傅成璧气极了挣动,腕子上扣得锁环轻易就将她的肌肤磨出血丝,也断了她再挣扎的念头。
  天地苍茫,风行烈烈,吹拂起雪沫,渐渐拢成密不透息的长云,将整个临京城都闷在了里面,教人难能喘息。
  傅成璧渐渐听到了夜空里传来呼啸声、厮杀声,不绝于耳,却遥远得几不可闻。
  镇守临京的叛军四面楚歌,拼力顽抗,都不及来势汹汹的人马。段崇所领的江湖人从东、南两面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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