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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太子隔空同居那些年-分卷阅读42

来,眼前的雕花木床蚕丝锦被让她一瞬间愣住了。
  “小舟,你醒了?”墨柏枝听见了床上的响动,立马坐了起来。
  宋舟揉了揉太阳穴,“墨姨?”
  难道昨日是一场梦?她看了看四周,是个陌生的地方,并且她发现身上的衣物都被换过了,她不禁问道:“这是哪儿?”
  墨柏枝扶了她坐起来,“这是官驿,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手臂我给你重新换了药还疼吗?”
  宋舟试着动了动,“没那么疼了,我怎么会在官驿?我不是......”
  “你自己过去问问吧。”有些话太子并没有明说,她怕说错话,索性让宋舟直接去问个清楚。
  顺着墨柏枝手指的方向,宋舟朝门口望去,就见院子里的石桌上季景辞正跟一位俊秀公子在对弈,隐隐能听见是季景辞的声音。
  要是宋舟没有看错,她觉得刚刚那位公子朝她眨了眨眼睛,这是打招呼的意思?
  季景辞背对着,也没注意沈越止的小动作,他“啪”地落了一子,继续道:“所以那两个人都是死于墨先生送给她的毒针?”
  沈越止点头,“嗯,应该是这样,还有一名男尸患有痘毒,是被长刀混乱砍死的,并非一刀致命,杀人者应该力气较小又不通武术,该是她了。”
  季景辞想难怪当时她衣衫上全是血,想到此他就神色微冷,“那追她的人呢?”
  “听虞方跟影剑说是看守疫区的府兵,带队的叫王六,已经被虞方给扣下了,”沈越止顿了顿,又低声补充道:“剁了三根手指,已经老实交代了,是知州王赋之下的令,之前还去千金堂刺杀过一次宋姑娘,不过他说不知道为什么,猜测是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季景辞阴沉着脸,一把抛下手中的白玉子,听闻身后有脚步声,他回头,见宋舟亭亭立在灰瓦屋檐下,晚秋萧瑟,这驿馆内,她是他眼中唯一的风景。
  沈越止看了看这俩人,颇有意味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朝宋舟拱了拱手道:“宋姑娘,在下沈越止,是.......景辞的表弟。”
  宋舟心中已有猜测,此时也回了他一礼,“沈公子。”
  季景辞目光在宋舟身上逡巡了一圈,见她脸上红痕淡了些许,指了石凳,“坐下来说。”
  “这里是官驿,你们来自京城,来渝州城是因为瘟疫的事?”宋舟直接开门见山。
  沈越止看了眼正兀自品茶的季景辞一眼,心想这姑娘如此通透,怪道王赋之要派人杀人灭口,他想起之前商量好的话,干脆直接问了,“宋姑娘,你可知你为何被追杀?”
  宋舟点头,“王赋之跟王鼎盛_0_guan_0_shang_0_gou_0_jie,为了银子不仅垄断了渝州这一片的药材生意,打压同行,连治疗瘟疫的药材也囤积居奇。”
  季景辞跟沈越止静静听着,这些事情他们早就知道,也不奇怪。
  宋舟继续道:“这些都不是他们非要杀我的原因,最关键的是这场瘟疫根本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痘毒是他们故意带到渝州来的。”
  “什么?”沈越止有些难以置信。
  季景辞也搁下茶杯,认真道:“你可有证据?”
  宋舟点头,“人证物证俱全,他们挑这痘毒也是费尽心思,传染性不强不弱,不易致死,但是却让感染者十分不适,治疗的药材也简单,西北随处可见,但是东南这一片却不出产,方便他们垄断。”
  “可是他们不知这痘毒也是会变化的,渝州温润潮湿,恰适宜痘毒发展,导致现在已经死了好些百姓,就连楠楠草也效果甚微,因为王家激起民怨,不得已他们只好建了疫区,可是也不过面子功夫,我留意过每日账目,根本就不对。”
  沈越止很是气愤,一掌拍在了石桌上,“真是岂有此理?你可有记下来?”
  “有,我还将他们的账目全部誊抄了一份,”宋舟顿了顿,“只是现在不在我身上,不过我放在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
  季景辞看向宋舟的脖颈,它看起来是如此纤细,脆弱易折,虽然现在已经恢复了光洁,但他很难想象她当时是怎么坚持下来,并且还有勇气继续斗争,毕竟她在他们眼里真的是卑如蝼蚁。
  但他又一想,这可不就是宋舟。
  沈越止早就憋不住了,见大家坐着不动,他“蹭”地站了起来,“虞方,虞方,赶紧给本世子把王赋之那臭东西叫来!”
  虞方尴尬地自门后现身,看了一眼季景辞,静静等待指示。
  季景辞扶额,“阿止,还是明日直接去府衙,再杀他个措手不及吧。”
  他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就让她再好好休息一下。
  宋舟回房的路上一直回想起沈越止的话,要是没听错的话他是自称世子?那季景辞......
  她早就知道季景辞出自大户人家,到没想过还是出自能跟王侯公卿结亲的人家,想起自己孑然一身,连孟家那样的门第别人都会嫌她高攀,她自嘲般笑着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
  渝州府衙,书房。
  王赋之大清早就眼皮直跳,惹得他字也写不安宁,搁了笔正要唤王六,才想起他自前日出去后至今还未回来复命,他揉了揉眼皮,心中有些烦躁。
  “我说贤侄,你还有空搁这儿练字呢?”王鼎盛心急火燎的迈步进来,一_0_pi_0_gu坐太师椅上,“我让人去问了,王六几人这两天都没回来过,那姓宋的也消失了。”
  “你待如何?”王赋之不耐的揉了揉太阳穴。
  “听说钦差大人已经到了?我怎么总觉得要出事儿?要不过去打听打听?”
  王赋之没好气,“呵,人家直接就拒绝拜访,怎么打听?”
  王鼎盛想起王萍儿的信,心中一狠,“要不咱直接......”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说起这个王赋之就来气,“别想了,我已经派人探过了,且不说官驿现在铁桶一般,都是好手,河上还有一支精锐,府衙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对手,更何况这府兵也并不全都听我的。”
  王鼎盛见他不作为,半是询问半是威胁,“那怎么办?难道要坐以待毙?呵,贤侄,你别忘了这千里投毒的主意可是你出的啊。”
  王赋之最烦他这一套,皮笑肉不笑,“表叔别忘了,这可也是你亲自做的啊。”
  王鼎盛吃瘪,一双眼睛瞪得_0_hun_0_yuan,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不爽。
  见王鼎盛气焰没那么嚣张了,王赋之又道:“表叔也不用太过担心,不管王六能不能回来,只要那姓宋的回不来就行,退一万步讲,这不还有殿下吗?”
  还不待王鼎盛回应,就看见王管家自外门一路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报信。
  “老爷,老爷,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王鼎盛挺了挺肚子,“说什么呢?大人在这儿呢什么官兵?”
  王赋之心下一跳,见一队轻甲军士踏步而来,为首一人其势汹汹,可不就是他之前见过的钦差身旁的卫使首领——虞方。
  “敢问虞首领,这是?”王赋之不过一六品外官,见了钦差的卫使,他也不便摆谱。
  虞方看了一眼房里的王赋之跟王鼎盛,沉声道:“有人状告尔等_0_guan_0_shang_0_gou_0_jie,囤积居奇,枉顾人命,钦差大人已在公堂,二位跟虞某走一趟吧。”
  王赋之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也会站在公堂下面供人审判,这事儿来得太快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虽是大早,但是因为听说有人把王知州跟回春堂告了,百姓纷纷奔走相告,前来府衙看热闹。
  王鼎盛甫一上堂就见到了直直跪在那里的宋舟跟趴在地上的王六,他心里咯噔一下直接瘫软在地。
  沈越止平时吊儿郎当的,该正事的时候也绝不含糊,见人都到齐了,他看了一眼旁边陪坐的季景辞,扳直了腰拍了一下惊堂木,“宋大夫,你可将你状告王知州的罪状再说一遍?”
  “是,大人,民女宋舟,状告渝州知州王赋之,其罪有四:第一,与回春堂王鼎盛_0_guan_0_shang_0_gou_0_jie,扰乱渝州药材市场,囤积居奇;其二,纵容王鼎盛自西北带回病马致百姓染疫,其三,以建疫区的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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