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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太子隔空同居那些年-分卷阅读85

来?它对常人根本不起作用,相反对于有外伤者,还可以止血,就算被发现也说得通,更何况有母后在,一切都会替你打点好的,你就放心吧。”
  宋舟仔细闻了闻,她是说的不错,可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太子若真出了什么事,替他看诊的人不管有错没错,一个也跑不了。
  章若华说得好听,可是仔细想来这是不仅把她当未见过世面的村姑哄,还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死活。
  见宋舟犹豫,章若华一把抢回了药包,故作失落道:“算了,母后也就是一说,哪怕有一点风险,母后也不能让你去,小舟,母后也只是一时义愤,你就当没听过这事儿吧。”
  宋舟上前,掰开了她的手,拿回药包,“不,我愿意,若我真被发现了,那也是我命不好,与人无由。”
  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得拿到自己手上了。
  章若华还要再抢,却被宋舟避开了,她不禁眼角含泪,“小舟……”
  她似下定了决心,抱着宋舟哽咽道:“你真是母后的好孩子,母后欠你太多了,你放心,母后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对于惯常做戏的章若华,宋舟的心早已经波澜不惊了,她任她抱着,只紧紧攒住了手里的小小药包。


第72章 结发同心,以梳为礼。
  辛未年,岁末,腊月二十七。
  这两日京都的雪已经停了,只是融雪时节,天气依旧严寒。
  祭祀是大事,大晋历来有岁末祭天清明祭祖的习俗。不过经礼部与宗正寺商议,竟然找不到一位合适的代表在年三十去少康山祭天。
  皇帝身体不好,少康山在京郊四十里,来回奔波害怕他旧疾更加严重,只怕到时候连守岁宴都没办法出席,太子腿疾,宁王已经被贬为庶人,而齐王还在被关着禁闭,至少要等守岁宴了才能解除,剩下的皇子们又还年幼……
  一时间,竟真的找不到一个好的人选。
  晋安帝听着礼部尚书刘温的汇报,脸也沉下了,在子嗣一事上,倒不曾想他比他父皇当年也好不到哪儿去。
  “就让太子替朕去吧。”
  相对来说,太子名份上占大义,虽则腿脚不便,到底有宫人侍卫,出不了什么岔子。
  祭天毕竟是大事,晋安帝也不想留人话柄,而且就其他人干的混账事,还真就季景辞更合适些。
  可是这在章皇后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以前皇帝给齐王抬轿的事也干得不少,这次这么好的彰显恩宠的机会他却不干了,说什么齐王还在禁闭,这禁闭提前一日解了又有何不可?
  况且齐王现在还占着个“长”呢,不过是愿意不愿意罢了!
  她敏感地察觉到晋安帝的态度有些变了。
  季景辞照旧起了个大早,他最近很忙,但这些日子还是依然每日早上抽些时间练腿。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已经能自己走一段路了。
  唯一的遗憾,是宋舟这几日都没有过来。
  他在临风斋是不爱有人伺候的,除了张德成,大多时候影书影剑隐在暗处,今日也不知为何,张德成竟然不在……
  太子殿下只好坐在动椅上,亲自拉开了临风斋的大门。
  他没想到,宋舟竟然顶着风霜,亭亭立在大门口。
  她本来身形挺拔偏瘦,平日多穿太医署的公服,今日却身披白色狐狸毛蓝斗篷,搭配内里杏色袄裙,穿上这一身倒是显得纤秾有度了。
  季景辞眨了眨眼睛,晨风吹舞着她额间发梢的碎发,在雪色与晨光里,她像从天而降的仙女,让这一幕永恒地镌刻在了他的眉间心上。
  季景辞薄唇微弯,轻道:“你来了。”
  宋舟这几日辗转反侧,心中淤积了太多心事,今日一早便再也忍不住过了来,她以为他会问她许多事,却没想到他只是笑看着她,一如既往地打招呼。
  她伸手拂开嘴角的发丝,拿出小油纸包,终于开口,“我有事要跟你交代。”
  ……
  听完宋舟的话,季景辞第一反应不是生气怀疑,而是心痛,他替宋舟觉得心痛。
  可是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伸手接过药包,打开,是一块暗褐色的药块。
  他不禁笑着哄她:“这玩意儿真有这么神奇?”
  宋舟不知道他怎么还笑得出来,她点了点头,“这药块里面有好多种药材,我拿太医署受过伤的柴犬试过,初时确实可以止内出血,但是几日后伤口处却莫名的肿大,发黑,高热,想来是感染了,那柴犬可能活不成了……”
  季景辞眼眸幽深,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宋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其实大可不必理会她,甚至也可以不告诉我,置身事外对你来说其实是最好的。”
  宋舟坐在季景辞身前的雕花门槛上,望着渐露曙光的天空,声音像来自云端:“我知道怎样是最好的,可我只想做最想做的。”
  她侧首,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眼睫跟鼻梁在晨光下似小树山峦,“我可以不计较她一再抛弃我,但是我介意她利用我来对付你。”
  季景辞想起那日曾经问过宋舟的话,如今想想倒是有些多余了,正直如她,有自己的原则跟行事准则。
  但她心里,想必一定是难受又失望的吧。
  季景辞摩挲着腰间的盘龙玉佩,“你知道我母后是怎么死的吗?”
  宋舟挑眉,“被人暗算?陷害?”
  季景辞的眼神望向远方,声音带着三分嘲讽,“当朝皇后,太子生母,沈氏郡主,谁又能暗算陷害她呢?她本有心疾,是郁郁而终的。”
  这……
  季景辞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她一直有在服药,只是后来没了念想,便私自断了药,我那时候哭着跪着求她,她都始终不肯张嘴。”
  宋舟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何呢?”
  “为何?”季景辞笑了笑,“或许是后悔吧,后悔不择手段嫁给我父皇,后悔执意生下我,甚至后悔生在沈家……”
  宋舟看着季景辞,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季景辞也不指望她说什么,他继续道:“母后对我很严格,二哥不会的我必须会,二哥会的我必须比他快,如若不然,等着我的便是责骂与扎针,即使我样样做得比二哥好,也得不到父皇一句夸奖,若是那天父皇夸了二哥,我回去又是一顿打骂斥责。”
  季景辞见宋舟神色难过,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偏偏每次打骂我之后,她又会跟我道歉,朝我诉苦,还会搂着哄我,让我曾经一直以为她还是爱我的,可是自那日我怎么求她别抛弃我她也不肯张嘴开始,我就对她死心了。”
  “宋舟,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宋舟知道,季景辞跟她说这个,其实是在安慰她,他们本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却予她无限信任与关怀。
  她抬头想看看他落在她发顶上的手,可惜失败了,她也不泄气,继续仰头,季景辞轻咳一声收回了手。
  宋舟回头朝他笑了笑,由衷叹道:“你真好……”
  这是宋舟第一次夸他,季景辞心下暗爽,面上却挑眉否认了,故作严肃道:“你错了,我不好,我只是对你好罢了……”
  宋舟想起了萧明月,季景辞可是当着一整个朝臣宫人的面拒绝了她,他当时确实毫不给人留情面。
  “为何呢?”宋舟有些迷茫。
  季景辞也明知故问:“为何什么?”
  “为何秋日宴上当众拒绝萧明月?又为何只对我这么好?”
  他深邃的眼眸有暗光浮动,“长公主从前跟我母后走得近,阿月从小也跟我母后亲,她们其实是很像,爱得热烈,恨得偏执。”
  宋舟点头表示理解,只怕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萧明月也绝不可能。
  季景辞就知道,宋舟是明白他的,他继续道:“至于你,我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跟我很像,我开始好奇,后来又发现我们很不一样,你正直机敏,有原则有孤勇……我越了解,就越沉迷。”
  他看着她的眼睛,神情坚定,“其实我一直没觉得像我父皇和母后她们爱一个人有什么错,真正错的是所托非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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