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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攻肉格子间-分卷阅读66
钱人赚钱真是太容易了——我又想起这句话。25万，只够放银行买最鸡肋的理财产品吧。
也怪我心太高了，毕业想什么房子的事儿。这不是刚毕业的小朋友能想的事儿。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这个月的房租又涨价了，我们的两室一厅涨到5500了——如果有自己的房子就好了，我第N次这么想。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又到了年底，这大半年也没做什么，就是接了几个小项目，加班一样加死人，因为女王死也不加班了，所以我就死得更厉害一点。但是女王的辞职报告还是迟迟未通过，我的加薪申请也迟迟未通过。反正加了也就500块钱，我也提不起多大精神去催。
年底新一轮的忙季又开始了，大家开始为下一年的广告预算开始新一轮的厮杀。点点也开始忙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他忙得和往年不太一样的。他开始喜欢和我出去应酬，去拜访供应商。
我是坐供应商维护这一块的，所以我出去喝酒吃饭都算工作量，但是他一个数据工程师，出去就是纯免费加班。我一说他白忙碌吧，他就说是担心我一个人吃酒。真好笑，老娘我喝倒一大片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怂着呢，现在倒是开始担心起我喝酒来了。
但是他有他的办法，他不会喝酒，但是会抽烟啊。稍微大一点的商务宴请，没有个三四个钟头是下不来的，女生喝烦了就找个借口去化妆间补妆休息下，男生就成对的戳在包厢门口抽烟。他就在那个档口，跟人散烟聊天，发名片。
然后，我们有了第一次争吵。我认为他无权获得供应商的名片，而他认为他既然没有影响到我工作我也无权干涉他。
““这些人的联系方式很珍贵么？我们后台的表单里都有他们的网站名称，我随便百度一下分分钟就能搜出来，你觉得是商业机密吗？”点点质问我。
我想了想，果然他是对的。反正人真心想要的话，我也没办法拦着，那你愿意酒桌上跑，你就跑吧，工程师跑酒桌，我们公司的敬业程度该让同行长长眼了。
点点的工作一如既往完成得很好，干净整洁漂亮，小江也忍不住要啧啧称赞两声。女王却视而不见，甚至对点点严厉了许多，还刺探我点点最近的动向，我当然不能让她发现点点跟我跑酒桌啦，总是一问摇头三不知。每到这个时候女王就会深深叹一口气，不知道是在叹息点点，还是在叹息我。不过我倒是很担心供应商会把点点供出去，毕竟供应商跟女王的关系，比一个新出台的点点要铁得多。点点对此倒是很有底气，总是说“傻瓜才会出卖我呢”。
我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是我有不能问，反正他不想说的话，问了也不会说。好在女王的心思都在小孩子身上，亲王的事业刚起步也有很多要帮忙的，工作的上的心少了几分，也没有找我打破砂锅问到底。
自从X项目完成后，小江就打了辞职报告退隐江湖，理由是准备出国念书，某常青藤的统计phd。他是欢天喜地过来打辞职报告的，就差敲锣打鼓了。
“周五晚上一起吃个散伙饭！大家都要来啊！”小江道，完全无视那个脸都要绿了的阿飞。
我想阿飞的脸绿了，不仅仅是因为小江吧，或许还是因为来了不久生了娃修了产假又要走的女王。手下两元大将已经铁板钉钉要走，换谁的脸色都不会好看。缺人了总要招，招来的不知根知底的，天晓得又是哪路神仙。看看女王和巴扬降临的时候，都是一场场好戏，将来只怕又有一段时间可以不安生了。
我和点点都去了庆功宴，巴扬在为他的新项目出差没有来，阿花倒是来了，奇怪的是大海也来了。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大海，现在见了他还是会略尴尬。大海倒还是一如既往的乐呵呵的无所谓，跟小江打招呼打得亲热，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两个以前是好基友呢。
“这事儿你怪不得巴扬下狠手，底下人的意思，他一个人定不了太多。”大海低低地跟我说道。
我没告诉他这事儿。所以明面上看是点点活儿干完后被巴扬卸磨杀驴踢回了职能组，这么说来大海也算清醒，至少能看到本质。
“没事儿，这事儿都过去了，他还年轻，还有机会。”我说道。我每次都会这么说，可是每次这么说都会心痛。
“怪我，你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局促地低下了头，一副很抱歉的样子。如果是一年前的我，真的会被他的演技所感动，可惜现在的我，风吹雨打成了老树墩子，只会配合地笑笑，说：“谢谢你，真的。”想起两年前我在他手下诚惶诚恐被算计的样子，现在是他来诚惶诚恐讨好我了——谢谢你女王，没有你，就不会有我今天采购全公司广告的权利，就不会看到这些人现在的模样。
话说小江的工作本来就是技术指导性的，女王生孩子前也没他的岗位，一些实质性的事儿都是点点在做，所以他的离职部门没什么影响，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上头基于小江的江湖地位，迟迟不肯放人，本着拖一天是一天的原理硬是跟小江展开了拉锯战。好在小江开学尚早，根本不急，天天准点来公司点个卯上上网听听歌喝喝咖啡，日子不要太爽。
此时我正在做下一年度的预算报表，根据我们的经验，会先做这一年度的广告效果统计，看看哪些渠道效果好，然后筛选一批出来。这部分工作我已经做好了，发了文档给女王看。女王拉我们关玻璃屋开会，看看能从过去一年的数据中发现些什么。
也就三四个人的小会，实习生小六也因为在X项目中无功无过的表现被转正了，也被允许跟我们一起开始。不要小看“无功无过”这个字眼，这么大的项目这么长的周期，能不犯点错的都是高手，我很欣赏他的谨慎和仔细。
大家把报表翻来覆去看的时候，小六突然发话了，声音里透着点不自信，也透着点儿发现新大陆的小惊喜：“我发现有三个渠道的数据，下半年以来飚的很高，这是否意味着在新的年度里他们也能持续这样的数据质量？可是现在我们评估一个渠道，用的是全年的数据，是否会因此拉低了这三个渠道的全年数据，导致它们渠道被低估？”
他说的很快，可是这意思我明白了。女王若有所思地拉出可视化数据图，嘴角露出了笑意，““说的没错的样子，小圈你怎么看？”
“恩，马上就打电话。对了小六，你这个想法千万不能跟我们之外的任何人说。”女王道。
“好。”小六回答地很干脆，几乎是下意识地服从。
“我的意思是，如果供应商知道我们只根据下半年的数据筛选渠道的话，上半年的数据就有可能故意做得很差了。”女王道。果然想得多。
“好，明白了。”小六很乖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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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暗涌
我电话结束，对方回答地非常干脆，说在六月左右使用了一些手段调整了数据质量，具体调整方式属于商业机密他们不便说，我也不便问，但是基本上是有这回事。其中两位还给我发来了邮件，附件里一堆历史表格证明他们曾经有过的动作。我把邮件发给了女王。女王想了想说：“那你麻烦你分别按照6-12月，9-12月这两个时间段，把筛选出的渠道再算一遍吧，12月的数据还没出来，现在有几天的数据你就放几天的数据。”
我快速算了下，发现这种计算方法下，筛选出的渠道并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多了那3个在六月做了调整的渠道。“这三个渠道，买不买？”我抬头问女王。
“我们内部先表决下。我先来，我觉小六说的对，买。下一个，小圈儿。”女王道。
“我，我不敢确定。逻辑上说是应该买没错
也怪我心太高了，毕业想什么房子的事儿。这不是刚毕业的小朋友能想的事儿。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这个月的房租又涨价了，我们的两室一厅涨到5500了——如果有自己的房子就好了，我第N次这么想。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又到了年底，这大半年也没做什么，就是接了几个小项目，加班一样加死人，因为女王死也不加班了，所以我就死得更厉害一点。但是女王的辞职报告还是迟迟未通过，我的加薪申请也迟迟未通过。反正加了也就500块钱，我也提不起多大精神去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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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坐供应商维护这一块的，所以我出去喝酒吃饭都算工作量，但是他一个数据工程师，出去就是纯免费加班。我一说他白忙碌吧，他就说是担心我一个人吃酒。真好笑，老娘我喝倒一大片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怂着呢，现在倒是开始担心起我喝酒来了。
但是他有他的办法，他不会喝酒，但是会抽烟啊。稍微大一点的商务宴请，没有个三四个钟头是下不来的，女生喝烦了就找个借口去化妆间补妆休息下，男生就成对的戳在包厢门口抽烟。他就在那个档口，跟人散烟聊天，发名片。
然后，我们有了第一次争吵。我认为他无权获得供应商的名片，而他认为他既然没有影响到我工作我也无权干涉他。
““这些人的联系方式很珍贵么？我们后台的表单里都有他们的网站名称，我随便百度一下分分钟就能搜出来，你觉得是商业机密吗？”点点质问我。
我想了想，果然他是对的。反正人真心想要的话，我也没办法拦着，那你愿意酒桌上跑，你就跑吧，工程师跑酒桌，我们公司的敬业程度该让同行长长眼了。
点点的工作一如既往完成得很好，干净整洁漂亮，小江也忍不住要啧啧称赞两声。女王却视而不见，甚至对点点严厉了许多，还刺探我点点最近的动向，我当然不能让她发现点点跟我跑酒桌啦，总是一问摇头三不知。每到这个时候女王就会深深叹一口气，不知道是在叹息点点，还是在叹息我。不过我倒是很担心供应商会把点点供出去，毕竟供应商跟女王的关系，比一个新出台的点点要铁得多。点点对此倒是很有底气，总是说“傻瓜才会出卖我呢”。
我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是我有不能问，反正他不想说的话，问了也不会说。好在女王的心思都在小孩子身上，亲王的事业刚起步也有很多要帮忙的，工作的上的心少了几分，也没有找我打破砂锅问到底。
自从X项目完成后，小江就打了辞职报告退隐江湖，理由是准备出国念书，某常青藤的统计phd。他是欢天喜地过来打辞职报告的，就差敲锣打鼓了。
“周五晚上一起吃个散伙饭！大家都要来啊！”小江道，完全无视那个脸都要绿了的阿飞。
我想阿飞的脸绿了，不仅仅是因为小江吧，或许还是因为来了不久生了娃修了产假又要走的女王。手下两元大将已经铁板钉钉要走，换谁的脸色都不会好看。缺人了总要招，招来的不知根知底的，天晓得又是哪路神仙。看看女王和巴扬降临的时候，都是一场场好戏，将来只怕又有一段时间可以不安生了。
我和点点都去了庆功宴，巴扬在为他的新项目出差没有来，阿花倒是来了，奇怪的是大海也来了。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大海，现在见了他还是会略尴尬。大海倒还是一如既往的乐呵呵的无所谓，跟小江打招呼打得亲热，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两个以前是好基友呢。
“这事儿你怪不得巴扬下狠手，底下人的意思，他一个人定不了太多。”大海低低地跟我说道。
我没告诉他这事儿。所以明面上看是点点活儿干完后被巴扬卸磨杀驴踢回了职能组，这么说来大海也算清醒，至少能看到本质。
“没事儿，这事儿都过去了，他还年轻，还有机会。”我说道。我每次都会这么说，可是每次这么说都会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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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江的工作本来就是技术指导性的，女王生孩子前也没他的岗位，一些实质性的事儿都是点点在做，所以他的离职部门没什么影响，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上头基于小江的江湖地位，迟迟不肯放人，本着拖一天是一天的原理硬是跟小江展开了拉锯战。好在小江开学尚早，根本不急，天天准点来公司点个卯上上网听听歌喝喝咖啡，日子不要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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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三四个人的小会，实习生小六也因为在X项目中无功无过的表现被转正了，也被允许跟我们一起开始。不要小看“无功无过”这个字眼，这么大的项目这么长的周期，能不犯点错的都是高手，我很欣赏他的谨慎和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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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很快，可是这意思我明白了。女王若有所思地拉出可视化数据图，嘴角露出了笑意，““说的没错的样子，小圈你怎么看？”
“恩，马上就打电话。对了小六，你这个想法千万不能跟我们之外的任何人说。”女王道。
“好。”小六回答地很干脆，几乎是下意识地服从。
“我的意思是，如果供应商知道我们只根据下半年的数据筛选渠道的话，上半年的数据就有可能故意做得很差了。”女王道。果然想得多。
“好，明白了。”小六很乖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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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算了下，发现这种计算方法下，筛选出的渠道并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多了那3个在六月做了调整的渠道。“这三个渠道，买不买？”我抬头问女王。
“我们内部先表决下。我先来，我觉小六说的对，买。下一个，小圈儿。”女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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