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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攻肉格子间-分卷阅读71
躲闪的意思，依旧高高挺立着。
“所有的渠道，都是巴扬选的。”点点扬头道，丝毫不惧光头凌厉的目光。
“是他的选的，可是关键的几个渠道，你是改的。”光头道。
“我记得是实习生小六提议改的吧，当初你们都同意的。”点点回应地很有理有据。
“当初改的时候，供应商的数据可不是这么难看的。何况，我都去供应商那儿问过了，有人要他们动了手脚。”光头道。
“是谁？”点点死不松口，“我明确告诉你，我没有。我只是职能组的一个工程师。”
“你曾经不是。”我见针插缝道，“你曾经是X项目组的工程师，你做了X项目绝大部分的数据分析工作，有30%以上分红基点，所以如果说有人需要为供应商选择上的决策失误负责的话，你绝对有份。”
我看到巴扬斜了我一眼，皱起了眉头。点点则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您要是不相信我，不妨去问问供应商的人，他们会告诉你为什么的。”点点到。
我心内呵呵了一下。点点自己偷偷告诉供应商我们的后台运算公式，好让供应商掺假作弊，这种事情供应商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你们两先下去，我跟巴扬有话说。”光头道。
我们匆匆离开。点点摸着依然发红的脸颊，眼角止不住笑意，他向我伸出手掌，做出击掌相庆的手势，我只好不情不愿的合掌一下。
“谢谢你。”他说。
“谢我说什么？”
“谢谢你帮我出头。”他说，“现在是光头在找巴扬的麻烦了吧。至少，他需要解释一下，我的分红到哪里去了。”
“要是光头关心这个的话，我也不会现在才说这句话了。对你来说，是天一样大的四十万，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痛痒的小节。”我说，“他只是想去找供应商确认一下真相而已。”
点点笑地更灿烂了，“相信我，他一定会找到的。”
“对了，明天晚上我找那几家供应商吃饭，你来么？”点点问我。
“这个关头找供应商吃饭？你疯了！现在我们避嫌还来不及呢！”我说。
“唔，我就问问你。来不来啊？”他露出孩子气的神情。
“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惹得一身腥呢。”我说。
“好。”点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可是到了那天下午，我就开始坐立不安。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又担心点点作死，不小心玩大了。犹豫了几个小时后，我非常不争气地对点点说：“晚上你带我去吧。我不放心你。”
点点一副我吃定你的样子，笑笑说，“好。不过不要怪吃不好哦。”
我脑袋一团乱，随便应了一声，这种地方还有吃不好的？不过，既然现在的点点已经是个莫名其妙的人，说一点莫名其妙的话的确也没什么。
晚上七点我跟点点一起打车去我们常去的那家酒店。下车是在酒店旁边，我正准备过去，却被点点一把拉住，道：“往这边。”
“这边？这边是肯德基啊大哥。”
“就这边。偶尔吃一顿肯德基也不错嘛。”点点道。
我整个人都被弄晕了。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看你葫芦里卖什么药。我们每人点了一个套餐，我随他来到肯德基的二楼，正对着大窗户并肩坐下。对面，就是酒店大门。点点瞅着大门目不转睛地盯着，时不时看看手机。
我就算腹中有千万个问号也不想问了，只好一边嘬着九珍果汁一边坐等看戏，真正是瓜子花生八宝粥，搬着板凳看大戏。
过了半盏茶功夫，点点戳戳玻璃窗，道：“这个红衣服的女的，是甲方的营销主管，我让她约了今天和光头这里吃饭。”
紧接着我看到一群人从一辆车里钻出来。是某个会展的接送车，今天供应商们都在参加同一个会展，刚好下了展览直接过来。点点看着表，过了一会儿猛戳窗户。从地铁口钻出来一个人高高大大走路带风的人，是巴扬！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抬头看看点点笑的好开心，“是你把他骗过来的？”点点憋不住笑出声音，算是作为回答。
巴扬居然没有开车过来，有意思。
“你猜接下去会有谁？”点点像个玩游戏的孩子乐在其中。
不用我猜。我已经看到了。
实话说，这家餐厅算不得很高级，走得是特色菜的路子。我去过很多次，馆子不大，羊骨头算是特色，做得很好。里面都是堂食，没有包厢。所以我能确定现在进去的人，必然会看到之前进去的那些人。
光头，他一定会看到巴扬和供应商们在一起。巴扬就算是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就在我脑补餐厅里的画面时，点点的手机响了。点点孩子炫耀玩具一般给我看他的来电显示，“巴扬”两个字触目惊心。“他一定快疯了哈哈哈！”点点笑的喘不过气来。
“疯子一样。”我默默想着，不知该做何等回应。慢慢的，伴随着巴扬打电话的_0_ling_0_sheng，我们把两个套餐都努力吃完了，也没有心情再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找人头。我说我们走吧，点点看了看表说，“好，他们应该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巴扬大概是死心了，手机也消停了。
“去吃冰淇淋吧。”点点提议，“那家你说过的，很好吃。”我知道他在说哪里，曾经路过一次，可是当时我们在攒钱，觉得贵就没进去过。现在有了钱买，却似乎已经没有当初想吃它的心情。
“好吧。”我看点点兴奋中微微带着点讨好的样子，不想扫了他的兴。他像极了我小时候考试押对所有题目等着出成绩的样子，被压抑的小小喜悦。
第二天本是看好戏的日子，我必须早早到公司，可是我却黏在床上不愿意醒来。我终于觉得有一点厌倦了，厌倦了这些人整天闹来闹去，上班已经如此辛苦，为什么不安安静静上班做事下班喝茶呢？就在这么一转念的犹豫间，我就上班迟到半个钟头了。果然起床已经看不到点点了，办公室也已经看不到巴扬了。到底是巴扬在找点点算账，还是光头在找巴扬算账，还是点点在找光头求清白，亦或是巴扬再找光头求解释，对我来说都没有一杯咖啡来的重要。
真是奇怪，这么高级的咖啡机，这么高级的咖啡豆，这么不放糖不放奶也一样好喝的咖啡，我之前为什么从来没有注意到呢，为什么只是拿来当功能饮料呢？我渐渐明白女王辞职的原因了。我把自己沉在咖啡的香味里，不再去想那一团糟的三个人。他们一定在公司某个角落，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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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最后的清剿
我收到短信，卡上又打了两万过来，现在点点打过来的钱已经四十万了。“他也该收手了吧。”我想。
过了几分钟，又是两万。然后是五千，然后一万。密集又断断续续，手机不断震动，桌子对面的小六都察觉了，他不敢问，只是用疑惑的目光盯着我。
“欠你的已经都还了，还想怎样？”我按下了发送键。
点点几乎是秒回：“做错事总要付出点代价。”
此人已疯，鉴定完毕。
直到下班我也没有看到这两个人，又等了一个小时，我忍无可忍起身回家，走出电梯的那一刹那，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如此熟悉，却有完全想不起来是谁。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再上楼去看看。出其不意的人物总能给人出其不意的剧情。电梯停在楼顶，我点了一下22楼。
露台上，巴扬，点点，光头和刚刚那个熟
“所有的渠道，都是巴扬选的。”点点扬头道，丝毫不惧光头凌厉的目光。
“是他的选的，可是关键的几个渠道，你是改的。”光头道。
“我记得是实习生小六提议改的吧，当初你们都同意的。”点点回应地很有理有据。
“当初改的时候，供应商的数据可不是这么难看的。何况，我都去供应商那儿问过了，有人要他们动了手脚。”光头道。
“是谁？”点点死不松口，“我明确告诉你，我没有。我只是职能组的一个工程师。”
“你曾经不是。”我见针插缝道，“你曾经是X项目组的工程师，你做了X项目绝大部分的数据分析工作，有30%以上分红基点，所以如果说有人需要为供应商选择上的决策失误负责的话，你绝对有份。”
我看到巴扬斜了我一眼，皱起了眉头。点点则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您要是不相信我，不妨去问问供应商的人，他们会告诉你为什么的。”点点到。
我心内呵呵了一下。点点自己偷偷告诉供应商我们的后台运算公式，好让供应商掺假作弊，这种事情供应商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你们两先下去，我跟巴扬有话说。”光头道。
我们匆匆离开。点点摸着依然发红的脸颊，眼角止不住笑意，他向我伸出手掌，做出击掌相庆的手势，我只好不情不愿的合掌一下。
“谢谢你。”他说。
“谢我说什么？”
“谢谢你帮我出头。”他说，“现在是光头在找巴扬的麻烦了吧。至少，他需要解释一下，我的分红到哪里去了。”
“要是光头关心这个的话，我也不会现在才说这句话了。对你来说，是天一样大的四十万，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痛痒的小节。”我说，“他只是想去找供应商确认一下真相而已。”
点点笑地更灿烂了，“相信我，他一定会找到的。”
“对了，明天晚上我找那几家供应商吃饭，你来么？”点点问我。
“这个关头找供应商吃饭？你疯了！现在我们避嫌还来不及呢！”我说。
“唔，我就问问你。来不来啊？”他露出孩子气的神情。
“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惹得一身腥呢。”我说。
“好。”点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可是到了那天下午，我就开始坐立不安。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又担心点点作死，不小心玩大了。犹豫了几个小时后，我非常不争气地对点点说：“晚上你带我去吧。我不放心你。”
点点一副我吃定你的样子，笑笑说，“好。不过不要怪吃不好哦。”
我脑袋一团乱，随便应了一声，这种地方还有吃不好的？不过，既然现在的点点已经是个莫名其妙的人，说一点莫名其妙的话的确也没什么。
晚上七点我跟点点一起打车去我们常去的那家酒店。下车是在酒店旁边，我正准备过去，却被点点一把拉住，道：“往这边。”
“这边？这边是肯德基啊大哥。”
“就这边。偶尔吃一顿肯德基也不错嘛。”点点道。
我整个人都被弄晕了。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看你葫芦里卖什么药。我们每人点了一个套餐，我随他来到肯德基的二楼，正对着大窗户并肩坐下。对面，就是酒店大门。点点瞅着大门目不转睛地盯着，时不时看看手机。
我就算腹中有千万个问号也不想问了，只好一边嘬着九珍果汁一边坐等看戏，真正是瓜子花生八宝粥，搬着板凳看大戏。
过了半盏茶功夫，点点戳戳玻璃窗，道：“这个红衣服的女的，是甲方的营销主管，我让她约了今天和光头这里吃饭。”
紧接着我看到一群人从一辆车里钻出来。是某个会展的接送车，今天供应商们都在参加同一个会展，刚好下了展览直接过来。点点看着表，过了一会儿猛戳窗户。从地铁口钻出来一个人高高大大走路带风的人，是巴扬！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抬头看看点点笑的好开心，“是你把他骗过来的？”点点憋不住笑出声音，算是作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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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接下去会有谁？”点点像个玩游戏的孩子乐在其中。
不用我猜。我已经看到了。
实话说，这家餐厅算不得很高级，走得是特色菜的路子。我去过很多次，馆子不大，羊骨头算是特色，做得很好。里面都是堂食，没有包厢。所以我能确定现在进去的人，必然会看到之前进去的那些人。
光头，他一定会看到巴扬和供应商们在一起。巴扬就算是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就在我脑补餐厅里的画面时，点点的手机响了。点点孩子炫耀玩具一般给我看他的来电显示，“巴扬”两个字触目惊心。“他一定快疯了哈哈哈！”点点笑的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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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冰淇淋吧。”点点提议，“那家你说过的，很好吃。”我知道他在说哪里，曾经路过一次，可是当时我们在攒钱，觉得贵就没进去过。现在有了钱买，却似乎已经没有当初想吃它的心情。
“好吧。”我看点点兴奋中微微带着点讨好的样子，不想扫了他的兴。他像极了我小时候考试押对所有题目等着出成绩的样子，被压抑的小小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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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这么高级的咖啡机，这么高级的咖啡豆，这么不放糖不放奶也一样好喝的咖啡，我之前为什么从来没有注意到呢，为什么只是拿来当功能饮料呢？我渐渐明白女王辞职的原因了。我把自己沉在咖啡的香味里，不再去想那一团糟的三个人。他们一定在公司某个角落，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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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短信，卡上又打了两万过来，现在点点打过来的钱已经四十万了。“他也该收手了吧。”我想。
过了几分钟，又是两万。然后是五千，然后一万。密集又断断续续，手机不断震动，桌子对面的小六都察觉了，他不敢问，只是用疑惑的目光盯着我。
“欠你的已经都还了，还想怎样？”我按下了发送键。
点点几乎是秒回：“做错事总要付出点代价。”
此人已疯，鉴定完毕。
直到下班我也没有看到这两个人，又等了一个小时，我忍无可忍起身回家，走出电梯的那一刹那，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如此熟悉，却有完全想不起来是谁。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再上楼去看看。出其不意的人物总能给人出其不意的剧情。电梯停在楼顶，我点了一下2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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