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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分卷阅读47

恶气,岂有还在找人的时候,就红口白牙咒人死的?但元清濯到底没有那么做。
  她心里有点发慌。
  因为不止他,还有料事如神棍的姜偃。
  她的心忽然剧烈地抖了一下:“带我去落魂坡!”
  她铿锵命令道。
  “公主,使不得啊,”不光李奉宗,连甲乙丙丁都过来劝说,李奉宗连忙拦住公主去路,在不悦蹙眉之际,又道,“公主,那乱葬岗到处弥漫尸臭,每隔一段时日,就有人把积压的尸体焚化,这都好几年了,就算真在,又哪里还能找着?”
  只怕早已成了一捧随风而逝的骨灰了。
  这句李奉宗没太敢说出来。
  元清濯被他一劝,也只能改了主意:“去坟地好了。”
  李奉宗自然满口答应。
  山阴处,不见阳光,草木幽深,怪鸮桀号,不断地自山崖群峰间颉颃。
  李奉宗往这块墓碑林一指,佝腰谄媚地笑:“就这儿了。”
  元清濯不理会他,带领着甲乙丙丁往前走去。
  这里墓碑林立,根本分不出那块是苏嬴的,再者此处背光,光线黯淡,加上春来长草无人打理直没人膝盖,雨水泡软的泥又陷人鞋履,并不好找。
  元清濯下令,五人分头去找,地毯式搜寻。
  她凝神留意着每一块墓碑上的名字,这里的石碑风化程度各有不同,有的是近年所立,还没有毁损,光泽如新。然而,不论新旧,找了一圈,始终没有苏嬴的名字。
  她这一条路几乎很快就要走到底了,其实心底稍有放松。
  她并不想在这块荒芜寥落的地方看见苏嬴的下场。
  这时,忽听得一声怪叫,是李奉宗的:“公主!小人找到了!”
  元清濯心蓦地一沉,她猛惊起回头,踩着一地长草泥泞,快步朝着李奉宗奔去。
  在一片平平无奇的墓碑林里,苏嬴的墓,也是平平无奇,一个生来波澜壮阔,却与他父亲一样,如流星般照耀过整个大魏的少年,此刻,静静地长埋泥里。
  元清濯停在了墓碑前,仿佛怎么也没预料到结局。
  苏嬴景止之墓。
  立碑人无,下葬之日无。
  但这块碑,就凭风雨的侵蚀程度而言,也有几年了,绝不是新立的。
  不少的人墓碑前常有人来扫,来祭拜,奉上新鲜的瓜果 * ,将没腿深的坟头草拔除,以免它们埋没了亡灵回家的路。
  而他这里,唯有草木葳蕤。
  别的,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大概,为他立碑的人也再也没回来过。
  不知怎的,一个一面之缘的少年,在她记忆里模糊了印象的男子,安安静静地长眠于此,竟然会让她胸闷如绞。
  几乎是双腿一软,元清濯就跪倒了下来,死亡阴影笼罩下,巨大的忏悔和愧疚犹如噬人心的恶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将她顷刻吞没……


第39章 千秋万岁
  春闱在即, 小皇帝决议榷茶使将从今年的考生里选拔,再选派几个经验老道的文臣给他打下手。禁榷令古已有之,实行起来毕竟不难,当是给新科榜首的一次磨砺也很好。
  眼下令他不能心安的只是一件, 那便是太皇太后的千秋节。
  这个节骨眼上, 皇姐病了。
  见了李奉宗后, 敬武长公主府一行人出了城, 回来以后, 说是长公主受了风,病得不轻。小皇帝当即派了医术最为精湛的御医上门为长公主诊治。
  正值望日刚过,小皇帝想前几日因为筹备大典忽视了听泉府, 今日有兴致, 想要听先生讲讲天文经了, 便让人过府, 把姜偃请了来。
  姜偃亦是病容倦倦,肤色苍白, 面皮犹如薄雪几近透明,仿佛能看清底下细腻如毫发般的血管。
  他的手藏在道袍底下,如玉削成的指骨拈着一本经。
  但小皇帝忽然又不愿听这些了, 口中笑吟吟问道:“先生慧眼, 可能看出云中王、汉亭侯之流心术如何,手腕如何,千秋节上可否请先生代朕双目?”
  之所以提出这个请求, 亦是有原因的。
  千秋节大典设在行宫, 届时小皇帝将陪同太皇太后稳坐岁郁宫,异性王侯位在亲王公主之后,与二品以上大员并席。本朝国师虽无实权, 但却是正经的超品之位,地位不可谓不尊崇,姜偃如能赴宴,必会列席云中王等之间。
  小皇帝无法看清的人和事,姜偃能够处于其间,替他看分明。
  “先生,如何?”
  天子之命,姜偃自然唯独应从。
  小皇帝于是欢欢喜喜地道:“上回说到天狗食日和五星逆伏,朕还有几处不明,先生与朕再讲讲?”
  姜偃颔首。
  小皇帝虽然喜爱天文,但他也仅只是出于好奇想要去了解那些怪异天象,或借此预测吉凶,并不是出于对天文真正的敬重摸索,反而他迫切地将天象与人间国运挂钩,与姜偃的观念是背道而驰的。
  旁人皆道姜偃料事如神,这一观点在小皇帝这里也是根深蒂固。
  殊不知,他也常有算错的时候。
  但这个时候,人们往往会忽略,譬如算五次,出错一二次,人们依然会认定你是神算。因为在凡人看来,神的旨意是高深莫测,不可捉摸的,有一个人能够猜对大多数神明的意图,那他在凡人中就足可以被供奉起来了。
  姜偃的错误比老国师还要 * 少,十有九中,怎能不得皇帝信任?
  讲经毕,小皇帝将姜偃留下吃了一盏茶,笑吟吟地安抚爱卿“受伤”的少男心:“先生,看开些。”
  他说的自然是长公主。
  姜偃不动声色,保持沉默。
  小皇帝起身,抬手在国师的肩头拍了下,叹了声道:“先生,朕的皇姐,还不大知男女之事,她对先生的种种辜负,朕代她向你赔罪,望先生你就看在朕的面子上,不要与她过多地计较。”
  姜偃垂袖行礼:“陛下言重了。”
  他的嗓音沉暗,随即仿佛忍不住,不顾御前失仪闷咳了一声。
  小皇帝直起身,少年已经渐渐开始抽条的身姿,如今放在男人堆中也不算矮了,他笑道:“是了,先生是世外高人,哪里会计较末节。何况,先生怎可能会喜欢过朕的皇姐呢,这感情嘛,只要心不动,就立于不败之地,先生在这方面已经是立在高处不胜寒的境界里很久了,方得如今的清心寡欲。”
  顿了一下,他话锋转到了裴钰身上:“朕属意胶东王为驸马,这也是先帝当年的意思,不知先生如何看待。”
  裴家世有战功,王爵世袭罔替,昔年大魏天子几欲赐下元姓给裴氏一族。裴氏的族长谦卑拒辞,后来方不了了之。
  姜偃懂小皇帝的意思,是安抚,更是敲打。
  尚公主,他不配。
  大魏唯一的嫡公主,自有她最好的良缘,该当累代勋贵的王侯来与之成就。
  姜偃亦曾想,或许师父所说的算人不算己,是命里注定公主的良缘是自己。而如今,他却越来越意识到一点,也许只是他一厢情愿地将公主视同自己……毕竟那些可笑的妄念,一直没有真正消散过。
  而他自己,或许根本与公主无关。
  姜偃颔首,因为疾病而显得沉暗的嗓音听不出一丝的波澜:“胶东王,自然是极好的归宿。有先皇与陛下掌眼,自是不会有错。”
  姜偃说话时常似真非真,但这一句却是真话。
  这一代的贵族之中,唯独裴钰,出身于如日中天的裴氏,与长公主有总角结识之谊,为人高傲耿介,与公主是势均力敌。
  公主若嫁裴钰,在外人看来,自是天作之合,令人称羡。
  小皇帝私下里偷瞄先生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看不出与往日有何不同之处,暗自放下了心。
  至于皇姐如今在找的苏嬴,是个已死之人,不足为患,只要姜偃不再参与进来,那么元清濯嫁裴钰,随夫赴任渤海是板上钉钉的事。
  ……
  元清濯病了几日,转眼四月十二,便是太皇太后的寿辰,这日,她憋了好几天的鼻子终于通气了。
  难得银迢发现公主还有女孩子的一面,为了讨祖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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