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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分卷阅读59

打坏了,到底是令人扼腕。
  她偷摸派了橘兮问他的讯。橘兮回来报,陛下这几天常去看望他,两人亲若兄弟,元清濯一听,脑中立即构想出两人沆瀣一气欺负姜偃的画面,那点儿出手伤人的愧疚,也就烟消云散。
  长公主叉腰坐倒在嵌羊脂玉折枝花鸟纹座屏前,目光扫到屋外,冷笑道:“姓裴的前脚扒着太皇太后,后脚与小皇帝称兄道弟,这是吃定本公主了啊。”
  “公主若不然,也去含元殿坐会儿……”
  橘兮建议道。
  她想长公主毕竟是小皇帝亲姐姐,说话总好过裴钰。
  元清濯点头:“也好。”
  正要起身出去,却蓦地停了一下,元清濯蹙眉沉吟道:“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与陛下吵翻了,了不起我届时带着三万自清军拥兵不归。”
  若真到了那个地步,这姊弟情分……
  恐怕这段时日,小皇帝都在背后暗暗地骂她色迷心窍,为了个姜偃相继忤逆皇帝和太皇太后了。
  元清濯前脚跨出门,迎面撞上银迢,她一身衣履沾尘 * ,行色匆匆,仿佛才从外面回来。
  元清濯被阻住了去路,“怎么了?”
  银迢恭恭敬敬递了一封手书,“是拜帖。”
  “谁的?”她困惑这时候会有什么人拜访。
  见银迢不答,她捻了捻那帖子,薄薄的几页纸张而已,红蜡封缄,她翻过来,洒金的信笺正面下角,行云流水的“姜偃”二字映入眼帘。
  “阿偃?”元清濯心里顿时踹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柳眉往上一扬,笑靥媚态毕现地惊呼,“他约我?”
  银迢仿佛心不在焉,含混地一点头。
  元清濯整个人沉浸在追了很久的心上人突然约自己见面的欢喜之中,分毫都没留意到银迢的异状,当即拆开了信笺。
  一目十行读完了以后,怕又遗漏了什么,逐字逐句又看了一遍。
  文从字顺,句句平实,笔锋飘逸俊洒,犹如神仙捉刀。
  情人眼里出西施,自然也会爱屋及乌喜欢他的字。字如其人,都是顶级美貌。公主读完了,把信珍重小心地压在胸口,呼出一口长气。
  “他约我今傍晚一介亭见面。”
  于是长公主无比盼望着傍晚。
  可惜越近夏至,白昼越长,她等了等,太阳还没落山,便迫不及待出门,干脆在一介亭中坐着等。
  暖风和畅,碧色的荷露出尖尖的角,任由风过,渌水荡漾,十里风荷羞涩地亮出淡白的边,层层叠叠,如娉婷的_0_wu_0_nv裙袂。
  元清濯嫌久坐无趣,找橘兮讨了一盒饵食,时而靠在亭上,时而倚着石栏,撒一把饵料,引得无数鲤鱼争食,翻出无数奇景。日光下澈,水清鱼白。
  已而夕阳在山,扰人的太阳终于变成了一团彤红的大火球,滚到西边去了,梁都城西最高的建筑莫过于观星阁,此刻被温暖鲜红的光晕所包裹着,默然矗立。
  它像个博学而憨实的长者,用一双饱经风霜的慧眼,怀有无限包容,俯瞰着整座繁华落寞的都城。
  元清濯终于无聊地撒完了最后一把饵料,人晃晃悠悠到了亭外。
  最后,她停在了刻有千古灵秀之文章《一介亭记》的石碑面前。
  将那文章反反复复读了七八遍,无数警言每句已牢记于心,正要尝试背诵之时,忽听得身后传来清沉的犹如雨珠落入澄湖的声音。
  “抱歉,让公主久等了。”
  元清濯回眸,见是姜偃姗姗来迟,虽然等了半天已开始觉得有些沉闷,但心情在这一刻立时拨云见日好转起来。
  “没有,你很守时,是我没守时呢。”
  说罢,她仔细看了几眼姜偃衣着,一如既往的纤尘不染的雪锦白袍,但今日的广袖长服,上有金银双线交错,勾勒出层次丰富的海水纹,衣领及袖口都有寸长的玄色镶边,压住了袖角,使其不至于轻浮而招摇,衬得他姿若玉山,格外地隽秀挺拔。
  姜偃他第一次约自己,果然极注重仪表场合,虽然他万分狼狈的样子她也见过。
  他手中拎着只红木花卉纹八 * 角食盒,元清濯眼睛一亮,立刻就拉住了姜偃的手:“我们亭子里去说。”
  自顾自热情地与他前后一道走下玉阶,朝凉亭中而去,“一介亭风景正好,既有自然景致,又有文人风雅,阿偃你的眼光真好。”
  姜偃知道,这诚然是一句笑语。
  一介亭落成之日起,就已经成了梁都名景,无数迁客骚人来此勒石成颂,最为著名的篇章如今还刻在一介亭外的石碑之上,后世又有千万人曾来一观。后来出于对此地的保护,朝廷征用了这块地方,如今想要进一介亭,须得在外押上五两钱,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贵客谈事的场所。
  姜偃将食盒放石桌上,公主迫不及待地揭开盖,登时热香四溢,扑面而来。
  食盒一层放了一碟,共三层,分别是奶乳桃片糕、蟹黄咸蛋酥和黄金栗子糕。色香俱全,摞得细致精心,惹人垂涎欲滴。
  姜偃道:“抱歉,做这些用了几个时辰,来晚了。”
  元清濯抬眸,惊讶地看了一眼姜偃。心中倍觉温暖,原来姜郎为了她做了这些精美小糕点。
  “趁热尝尝。”
  元清濯重重点头,乌润如玉的清眸微微眯起,食指与拇指拈起一块栗子糕,放入檀口。
  热香浓郁,糕点入口即化,清甜无比,回味无穷。元清濯自幼宫中长大,吃惯了御厨房里的山珍海味,但顶好的大厨也都远不如姜偃手艺精湛。
  “唔,先生你真是多才多艺,好吃!你在哪学的?能不能教教我?”
  姜偃眉眼温软,宛如夕晖即将落尽,暮光凝紫下的道道延绵的远山,柔和得似乎不见一丝棱角。
  她总觉得,姜偃对她很好,但具体怎么好,却不大能说上来,可是她能感觉得到,她在他眼里必定与其他女子不同。
  半晌,姜偃缓慢道:“书上看来的。”
  元清濯又夹起一块桃片糕,尝了口,笑眯了眼:“那也太厉害了!”说着朝他笔直地竖起一根大拇指。
  相比她这种只会纸上谈兵的,姜偃看书就能学会实战,实在了不得。想必别的方面,也是一点就通的。
  元清濯心猿意马地想着。
  “公主。”
  姜偃突然沉声开口,打断了她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
  元清濯立刻回神过来,手里的糕饼也放下了,正襟危坐看着他,长睫垂影,眸若流萤,轻轻烁动。
  “公主,”姜偃用一种极为平静,也极为笃定的温柔口吻,对她道,“到此为止吧,莫再为我与太皇太后与陛下争执。”
  元清濯一怔,压根没想到姜偃今日要对自己说的居然是这个。
  “你……”
  姜偃极尽温柔地微笑:“我那晚酒醉,若是与公主说了什么不当的话,请你忘记吧。我也自知,若说公主是为我不惜反抗太皇太后,是高看了自己,我非常清楚也非常了解公主你的为人,公主只是不愿婚姻之事由人一手安排。这是公主的私事,姜偃不会多言什么,只是公主 * 万勿想要退婚,有一分的原因是在于我。”
  元清濯呼吸艰涩地听他说完,“为什么?”
  “因为姜偃不值得。”
  “你……”
  姜偃平视着她:“我如身在地狱,是恩师一手拉我出深渊,自此以后,前尘尽断,为报答师恩,发誓撑起听泉府,让我玄门之术得以传承与发扬。开权与镜荧两人天分都不够,虽然勤加修习,但依旧离我所愿相去甚远,迄今为止我都尚未找到传我听泉府衣钵的人。对殿下的厚爱,姜偃心中自是万分感激,但,我实在不配公主你的抬爱。如果让公主与太皇太后与陛下离心,有一分的原因是为我,便是姜偃万死莫赎的罪过了。”
  说罢他徐徐起身,似乎要下亭去。
  元清濯突然唤住他:“姜偃!”
  他顿步,她追了过去。
  挡在他的身前,拦住他的去路,双目如火,在暮色褪去最后一线残光之际,明亮得吓人。
  “你告诉我,是谁对你说了什么?他们威胁你了?”
  姜偃一顿,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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