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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分卷阅读62

棺的事,暂未能腾出手而已,过不了几天,人就被我哄回来了。至于你说的主意,本来就馊,就算不是一个馊主意,好男儿那么多,我何必非拿你_0_ci_0_ji姜郎?”
  裴钰走时脸色还不大对劲,大概是觉得面子被狠狠挫伤了,觉得公主大有为了姜偃报仇之意,把对太皇太后的不满与反叛转嫁到了自个儿身上。
  可怜他一番好意,公主却识人不清。
  离去时,裴钰还在想,姜偃除了一张脸够诱惑人,别的,真不是太皇太后故意设门槛刁难于他,他本就与长公主有着种种不匹配,更是一个彻头彻底的懦夫。连喜欢公主,当着太皇太后之面都不敢承认。
  前 * 日姜偃入宫之际,他亦在场,他亲耳听到姜偃在被太皇太后审问是否对长公主情有独钟之时,他说:“不敢有此妄念。”
  如此软弱无能之辈,公主却倾心之仰慕之,着实令他嫉火如荼。
  有朝一日,公主重新公平地审视他与姜偃,便一定会明白,谁堪良配。
  裴钰放弃了直接求婚的想法,打算豁出去赖在长公主身边不走了。他堂堂胶东王,对姜偃自是一种威严震慑,姓姜的绝不敢率先乱来。
  ……
  元清濯为了苏嬴迁棺的事,亲自跑了一趟堪舆师所说的龙穴宝地,并监工,督促安排他身后事的工匠及早地了却她一番心事。
  谁曾想,等到天黑,没见人把棺木运送过来,甲全突然来报,说出了纰漏。
  元清濯心头狂跳,总觉得是大凶征兆,忙问发生了何事。
  甲全道:“粗手笨脚的脚夫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苏公子的棺木才出头,没抬上车,就在车辕上磕了一下。”见公主的脸色刷地变得冷凝,甲全稍迟疑,压低嗓音道:“棺椁磕坏了……”
  长公主厉声道:“什么叫磕坏了!”
  酒囊饭袋!
  拿了这么高的赏钱,干的牛屎一样的事!
  长公主腰间银链上所扣的弯刀几乎立时就要出鞘。
  这时乙纯也回来了,他跌跌撞撞,噗通一声匍匐在长公主脚下,失声道:“公主,事有不妙!”
  元清濯这时已经不剩什么耐心,龙穴这里这么乌泱泱一大堆的群演,等着给苏嬴落葬哭丧,如今一个个面面相觑,莫名所以。她待要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乙纯一径扑倒在公主的脚下,大有一种死谏,要不公主就从他身体上踏过去的架势。
  “公主,别啊,那副棺椁都磕坏了,里头东西都漏出来了,事有不祥,公主切莫冲动,万一招惹了不干净的秽物……呸呸呸,小的不能让公主去。”
  乙纯戏多大概是忠仆随主,元清濯皱眉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不祥,难道除了尸体还有别的?”
  在这之前,元清濯从未想过开棺去看苏嬴的尸体,毕竟人埋了三年,肌肤已经损坏,只怕早就臭得变干了,即将连同棺木一起化作泥土的养分。但事已至此,棺椁在不成器的饭桶手底下已经磕坏了,撞开了,那要不看上一眼,一辈子也没见苏嬴真容的机会了,他便永远在她这里没有一丁点记忆!
  元清濯没有踩乙纯的身体过去,而是跨了过去,正当她准备离开空穴,丙同回来了。
  “公公公公……公主!坏了坏了!”
  “什么公公婆婆,又什么事坏了?”
  元清濯至此已经感到很无力。
  丙同气都几乎喘不过来了,瘦弱的鸡胸急促地起起伏伏,嗓子冒烟,一字一喘地道:“公主!”
  “苏公子的棺木揭开,是空的!”
  “什么?”元清濯呆若木鸡,守了这么久的苏嬴墓,迁棺废了这么多心血。结果棺木为空。“怎么会是空的? * ”
  “此事千真万确。”
  当时苏嬴的棺材板没压住,磕坏了一角,半边撞落抵在了地上。
  一众脚夫虽然都是专业抬棺人士,还是被吓得面色如土,纷纷不敢上前。况天色已暗,阴风怒悬,诡异静谧至极,便令人想到是否死人对活人迁棺的举动表示不满。当其时,一个个不约而同地表示,钱可以不要,但命不可以不要。
  也就在这时,重赏之下仍有勇夫,胆大心细地凑上去,往棺材里一探,不看还好,一看,发现哪有什么尸骨?
  “公主……只有,只有……”
  元清濯嫌他说话磨磨唧唧,不耐道:“有什么?”
  公主这一问,后头专业哭丧的上坟的,整齐划一地开始往后挪脚。
  丙同干嗷了一嗓子,最后道:“里头没有尸骨,就一件破破烂烂的血衣!”
  哦。
  原来没尸体。
  众人放心了。
  元清濯咬唇,起初的惊讶过后,至此已经是波澜不惊。
  “我去看看。”
  公主迈过长草,朝墓那边而去。
  昨夜雨疏风骤,一早起来,姜偃便觉得鼻尖发痒,右眼皮直跳。
  古西丘文字破译只在关键的阶段,最早的一部西丘天文详解应该能在今冬面世。校注的工序最繁琐,国子监的几位大儒与他还算是有几分交情,届时或可让他们来帮忙。
  镜荧突然神色慌张地奔了进来,姜偃被动静所惊,失手打翻了一砚墨水,他垂下眼睑,看了眼自己的手,露出些许困惑。
  “先生。”
  姜偃不着痕迹地拾起砚台,染了一掌的黑墨。
  “怎么了?”
  镜荧迟疑了下,道:“公主将苏嬴的墓挖了,还撞开了棺……”


第50章 探花郎
  苏嬴的棺木中所藏唯有一身染血外袍, 看得出质地中等,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物,掩埋在黄土之下经年日久,已经基本腐坏, 恶臭熏人。在长公主的主持下, 他们仍旧装回了那身血衣, 扣上棺盖, 令其入土为安。
  下葬以后哭丧团队有了用武之地, 个个掩面失声嚎啕,哭得天昏地暗,道旁草木尽失颜色,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元清濯一匹黑马踏月而归, 入府解下披风扔给一头雾水似乎要问话但终究没问出来的橘兮, 径直入净室, 不一会儿,里头便传来了清晰的水声。
  元清濯仰靠在热雾氤氲笼罩里的浴桶中, 秀靥显得有几分苍白。
  丝丝缕缕的雾气扑倒面颊上,微微散开,周而复始, 凝成脸上粒粒如珍珠晶莹剔透的水露。
  “怎么会是空坟?”
  她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
  在她一开始的设想里, 或许是苏公当年在梁都还有旧友。旧友虽不敢为苏家出头,但冤情得雪以后,出手帮助友人的亡孙料理身后事, 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但仔细一想, 这里却有很多疑点。
  帮助苏嬴的人,为什么不选一块相对来说更好的坟地,反而将他草草掩埋在一堆坟墓之间, 都像是刻意隐藏起来的。
  不知道 * 是谁的手笔。
  再有,为何除了一身血衣之外,棺椁中别无余物?
  就算是衣冠冢,一个人埋进去的衣冠也需得有零有整的,最好是干净整洁的衣冠,在民俗中,如此亡灵到了地府会体面些。
  眼下的疑团,却是一个接一个的,想破脑筋,伤人得很。
  沐浴而出,她扶着桶沿湿漉漉而出,带起一大片的热水扑溅在地。她踩着满是洗澡水的光滑木板地面,提了一身亵衣一件栀花纹翠绿对襟窄袖纱衫,为自己披上,随后拨开珠帘,越过那道四折的山水花鸟屏风。
  暮春之夜极是喧闹,处处蛩鸣蛙声,一夜春夜过,池中聚起了绿藻浮萍,长势新鲜喜人。
  一觉醒来,早已是日上三竿,橘兮和银迢来服侍她梳洗时,甲乙丙丁也带来了外面的消息。
  今儿一早春闱揭了榜,陛下钦点的三元正从宫门出,今年的头名状元郎又是女子,已经十年没有过这景了。这位高中的女门生今年二十七岁了,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小孩儿还没断奶,尚在嗷嗷待哺之际,这位目前就以出色的策论博得了诸位博士学究的交口称赞,第一是当之无愧。陛下特许她不必跨马游街,准允乘车出行,以彰大魏对女子科举的看重。
  元清濯头痛欲裂,本来也无心看今早的三元游街,但甲全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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