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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分卷阅读75

收到了那封回信。
  信写的全是官话,大约写给她的和写给项伯伯的,没有任何不同。
  她竟不知,父皇真的高兴么?
  她望着再也不会动不会说话的男人,他静静地躺在那方窄小的棺椁之中,敛去了生前无数荣光与骄傲,心中悲戚万分。
  双手抓地,长指几乎要刨出血来。
  她的指尖布满泥灰,双眸爬满血丝,无法再说出话来。
  太皇太后终是不忍,上前哄了几声,见她沉默着不动,也不回应,只顾伤心堕泪,知是劝不住了,便也不再劝,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元清濯伏在地上 * ,眼眶已经哭肿,两肩仿佛比檐下兀自簌簌不断飘落的雪花还要单薄。
  滴水成冰的节气里,只剩下昏惨惨的白烛烧成的苍茫的微光,孤身一人归家的少女,守着亡父的尸身。
  明日大行皇帝就要下葬了,明日,她也要赶回凤鸣关。
  魏与胡人之战,胜负还未见分晓,正是激烈之际,她无法再多耽搁一天。
  也早已不记得自己在父皇的灵柩前守了有多久,她连夜奔袭,身心俱疲,困意终袭来,脑袋朝下耷拉了下去。
  迷糊间,似乎有一串并不规律的一深一浅的脚步声落在耳边。
  夜色昏暗,身后除风雪凄紧便是无边静谧,不知还有谁会来。
  或许是某位疼她的长辈去而复返,将一身厚重的大氅盖到了她背上。
  从那人身上解下来的,还有来自于他身体的温度,熏袭而来一层淡淡的,裹着松木香的药味儿。又像是昨年冷梅,用清水泡开了,挥发出潮润的如墨的香气,带着股幽幽冷冷的况味。
  随后,那人便离去了,脚步声听起来沉闷而迟滞。
  一夜风雪过去,黎明时,纷纷洒洒如搓盐空中的雪终于停了。
  一轮滚远的红日,沿着地平线探出,继而露出了暌违已久的脸。
  夜尽天明,元清濯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睡了一觉了,头已经磕到了地上,让青石抵了一夜,已开始有些臃肿。她摸了摸胀痛的额,坐起身,肩头忽滑落了一身衣袍下去。
  不知是何人来过了。
  她诧异地拾起来,是身厚实的大氅,鸦青雪翎,勾勒的是山水墨线锦纹,男子道袍样式。
  不知道是谁留下,但元清濯那时一心厌憎那些牛鼻老道,认定他们无不是神棍恶徒,炼得些致人枉死的丹药,害人不浅。
  若不是这些恶人胡乱献丹,父皇又怎么会……
  元清濯一见那身衣裳,突然便恨极。料想是自己的叔伯兄弟当中还有信奉鬼神的,穿这种,在当今梁都普通人中根本不流行的袍。她咬牙切齿,抱着那身衣裳,正要烧化了在父皇灵前,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没那么做。
  后来,依稀是记得,胡乱扔给一个宫里的下人了,那件大氅也不算是名贵,一般梁都贵族都能用得起,她本也没在意这件事。
  后来甚至可以说都忘了。
  父亲辞世所带来的巨大的悲恸,与随后又参与的危机四伏的战役所带来的紧迫感,令她根本无暇思虑那些边角之事。
  不知道为何,突然又梦到了这件旧事。
  元清濯是被镜荧的敲门声给惊醒的,镜荧送完大夫去而复返,回来就发现先生的门打不开了,料想是公主殿下做的好事,因此敲了敲,没动静,他怕公主趁机对先生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因此加大力度用劲去拍门。
  元清濯终于惊醒了,看了眼兀在好梦之中的姜偃,心下微松。
  镜荧拍了许久的门,才终于见到公主出来,他着急地窜入房内,见先生睡 * 相四平八稳,被角掖得好好的,才松口气。
  元清濯抱臂抵住屋门,知道镜荧防着自己,却感到极是好笑,道:“你怕我对你家先生做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他不成?”
  镜荧不知是不是被开权那小家伙给_0_xi_0_nao了,现在也开始认定她是个穷凶极恶的女魔头了。
  元清濯笑意不减:“你放心好了,你家先生注定是我的人,不怕跑了,在把他八抬大轿娶回去之前我会尽量忍住,不对他做什么。”
  镜荧也不知是该感激公主殿下用心良苦忍得艰难,还是该对公主殿下如此毫不掩饰地觊觎先生而心有戚戚。
  努了努嘴,他道:“反正,先生这儿有我,公主要务在身,自去忙吧。”
  小家伙还会下逐客令了?
  元清濯失笑,摇摇头,转身而去。
  然而,也没走出枫馆波月斋,忽见李光神色匆匆来报,说道事有不妙。
  元清濯顿时心神凛然,看了眼,左右四下无人,忙问发生了何事。
  李光禀道:“方才,我们的人换防之际,只是稍打了个盹儿,竟教那滑不留手的贼人破了防,往墓道里闯进了!”
  元清濯一怔。
  果然来了!
  “你们追了没有?”
  “没,”李光道,“墓中情况我们尚不了解,出于安全考虑,晋大人让我严加把守两条出口,守株待兔。”
  “我去看看。”
  元清濯不放心,疾步朝外奔去。
  虽然姜偃确定了两处爆破点,也确实炸出来了东西,但狡兔三窟,难保那些杀千刀的乱臣贼子,没有第三个窟窿可以钻。
  李光随行,一路边跑边解释:“贼人一共有二十余人,全部跳入了墓道地洞之中。我们的人只是试探过墓穴,追了几步,没有追上,立即折身回来了。”
  不仅如此,他们的人下到墓穴之中,因为仓促间未及准备火把,在地下根本不能视物,寸步难行。而那些人,个个都像是长了一双能够在夜里行走的狼眼睛。
  元清濯压根没能听见他说什么,她奔得太快,耳旁尽是风声。
  轻功如春风绵绵过境,她停了下来。
  这时,一些电光火石,不合时宜的画面,突然从脑中划过,从抓不住的一片光影,汇聚成一个极为清晰的念头——
  姜偃。
  是姜偃。那夜冒着风雪而来的,似乎带点跛行的人,是他。
  她拾到的那身鸦青大氅,怪道眼熟,与他后来的那身形制相似的大氅,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来过,一句话不说,便又走了。
  不知因何缘故。
  但,他那时,就已经认识她了吗?
  含元殿惊鸿一面,原来,不是初见。
  她待要理清这些思绪,但等她一停下来,巡抚司的人马立刻朝她围拢上来了。


第59章 追查
  李光当下将来龙去脉又详细陈述了一遍, 原来,适才换防时,有一波黑衣人,趁其不备, 偷摸闯入了墓穴。
  这些人看着像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能做得如此不动声色, 等到众人惊醒时分, 已 * 经被他们钻了空子, 再要追,也追不上了。
  京兆尹晋元绅为了安全起见,道穷寇莫追, 然而守株待兔这么久, 依旧不见他们上来。
  “公主, 对地宫的形势大家伙儿都不熟悉, 您看,要不然……咱们还是问一问国师?”
  李光委婉地建议道。
  元清濯道:“此事不必惊动国师, 这墓虽然深不可测,但贼人下得,我凭何下不得?我手中之刀, 没教过我怎么杀一只自投罗网的愚蠢兔子。”
  见公主竟然固执起来, 李光惊呆了,立即劝阻:“公主,使不得, 公主乃千金之躯, 坐不垂堂,万一要有个好歹……”
  元清濯皱眉:“什么千金之躯?我杀的北胡兵团一团能绕这宫城几圈了。”
  现在,她万分笃定, 自己的想法从头到尾都没有错,这古墓底下果然内有乾坤,贼人定是在里头私藏了重器,当时填平墓道时,以为不会有人发觉,因此不少脏物都来不及转走。
  但没想到姜偃居然牵出了他们的老巢。
  这一举,几乎要拨开迷雾,令人窥探得所有真相。
  幕后之人慌了。
  眼下,他们应该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来得及转运出去,故而转回来搬走。
  根据李光所述时辰,距此刻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若是再不追击,真让他们搬空了古墓,这一切岂不前功尽弃?
  这里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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