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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分卷阅读94

还能住人,元清濯把姜偃安顿在里间,出了一趟城去巡视,与林霜写一起。
  两个女人都走了,谢淳风得闲,硬要来与姜偃下棋。
  姜偃歪在罗汉床上,侧身一面拈着棋子,一面抱着经卷闲读。
  ——如果不是一心二用,这棋实在撑不了多久。
  谢淳风常常会如眼下这般感慨:“苏老的棋力确实堪称名士一流,而且教得也不错。”
  姜偃落下一子,没回话。
  谢淳风叹了一口气,道:“师弟,你说是不是孽缘,得月楼,我好不容易堕落了,结果被她一杆枪硬生生挑回来……明明吧,她烧了我的曲谱,我却……当时是很生气的,但是……过后怎么居然又不生气了呢。”
  他以前觉得师弟是感情小白,不如他过尽千帆,阅历丰富,但现如今看来,师弟不动声色,将公主哄得服服帖帖,自己这边却依旧是形单影只一人。
  两相对比,他实在是不如师弟。
  之所以问他,也是因为谢淳风知 * 道,师弟向来能够一语中的,切中肯綮。
  “师兄谱曲是为何事?”
  姜偃淡淡地问。
  “招……招亲啊。”
  姜偃于是瞥了他一眼,话不多言,但颇含深意。
  谢淳风意会过来,怔住了:“……不可能!”喉咙里像咔了口老痰,硬是发音困难,挤出来的这三个字。
  姜偃不与他争辩,飘然下子,随即提他大龙的龙首。
  “你输了。”
  谢淳风更是惊奇,回看战局,中盘惨败。
  以谢淳风的棋力,全力而为,倒也不至于如此,姜偃也看出来他今日兴致缺缺,心不在焉,倒不像是心血被毁的愤怒。
  谢淳风一直与风月老手标榜自己,自作名曲,誉满天下,以此招妻,想找一个贤良淑德,于音律上与他如同知己的红粉佳人,殊不知到头来,倒是栽在了他最是不喜的武夫手里,有怨无处诉。
  姜偃不理他,沉默地去收棋子,将黑白子均有序地放回棋笥中。
  谢淳风也自觉没趣,换了个话题,“你不是正帮着公主查案么,没有眉目?还有,皇帝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召你归京?”
  耳边传来清晰的棋子落地的声音,凝涩、迟滞。
  谢淳风皱眉:“难道——”
  他停了一下,“师弟,你有没有把那件事告诉公主?”
  “还没有。”
  姜偃神色不动。
  谢淳风愣住了,过了半晌,他朝姜偃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那我真的要钦佩你了。”说完,又不无担忧地道:“你不是都已经答应了公主殿下成婚么,你瞒着她这么大的事,有没有想过,一旦事情败露……”
  “师兄,”姜偃抬眸,“你多心了。”
  谢淳风点了点头,呼出一口浊气,“你倒是特别有自信,也不知道长公主会不会怪你。更不知道……你和小皇帝在她心里,谁更重额。”
  姜偃一贯从容,宠辱不惊的面色微微僵住了。
  谢淳风拍拍他的肩膀,“别把公主想得太恋爱脑。”
  小皇帝不仅是公主的亲弟弟,还是大魏的皇帝陛下,他和姜偃有所冲突的时候,长公主真的还会护着男人么。姓姜的终究是外人,既是外人……死何足惜。
  “师弟,人嘛,有的时候就得装傻充愣,活得疯疯癫癫的,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太累了。”
  谢淳风起身,朝外看了一眼,对手中缓慢地放下书卷,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的姜偃,低声道:“成婚以前,找个机会,对公主说了吧。”
  他说的疯疯癫癫,其实是肆意爱恨,坦诚无所欺。若与公主成婚,当然就不能再有所保留。
  姜偃垂目,过了许久,仿佛才终于下了决心,颔首:“也好。”
  这时外间传来了一阵骚乱声,镜荧慌慌张张奔进庭院里来,“先生,师伯,昨夜里出城的一行人都被绑了送过来了!”


第74章 义父子
  谢淳风吃惊望外, “谁送来的人?”
  镜荧摇摇头示意不知。
  谢淳风拧回头,姜偃挨在榻上一动 * 不动,沉默地将黑白子收好,经卷叠整放回原处, 谢淳风见他这一点都不惊讶的模样, 不禁问道:“你不好奇是谁?”
  姜偃道:“人即刻就至, 何须好奇。”
  谢淳风就发现, 大家同是一个师门里出来的, 相比之下,自己干净纯真得像一块白板,而姜偃身上则更有师父那什么话都只说一半的神神叨叨的气质。
  也不知道是真算无缺漏, 还是半瓶水晃荡故弄玄虚。
  少焉, 巡抚司郭显带队于枫馆之外拉长了破锣大嗓通报:“项大将军到!”
  声音一个传一个, 从前庭报向后院, 似有回音。
  一听,谢淳风便呆住了:“项大将军?”
  这名号太响, 以至于没有人没听说过,也再找不出第二个项大将军出来。
  没片刻,屋外传来伴随着铠甲磨戛的沉稳的脚步声, 极快地穿庭过院, 带着令人莫名其妙的急切,奔入了寝堂。
  来得居然这样快,谢淳风都惊到了。
  项煊也算是相貌堂堂, 浓眉高鼻, 一身杀伐重威之势,但行动之间,自有一股举重若轻的稳重端凝。
  他的目光从一进门开始就在找姜偃, 很快,便锁定了榻上之人,快步而来,似乎连谢淳风与镜荧拜见的礼节都没见到,拂了拂手,便停在了姜偃榻前。
  姜偃神色温和,微微颔首:“大将军。别来无恙。”
  项煊从朔州回来并无多久,只听说了一事,公主与国师都来了西京,并且似乎查到了乱臣叛党的证据。
  然而他此行极为匆忙,全凭一股锐气千里奔赴而来,到此时稍歇,方才喘过一口气来。
  他定神,目光一动不动地上下打量着姜偃,许久后,才于谢淳风惊异的注目之中,沉着嗓,道:“见国师有兴,项煊请以手谈叙事。”
  姜偃道:“恭敬不如从命。”
  谢淳风极有兴致,这两人若要交锋争胜,也不知鹿死谁手,于是兴高采烈地搬小板凳坐好,期待着这场龙虎相斗。
  不过极是可惜,项将军大概把他一辈子的功夫心血都用在了琢磨战局上,棋力显得很是一般。谢淳风很快看出了这一点,觉得师弟稳赢的局面很是无趣,又不忍心瞅见心中的大将军英雄败北的一幕,看不到中盘,拉着镜荧就走了。
  人一走,项煊就停了下来,手里的棋子也扔回了棋笥之中,盯着姜偃又打量了片刻,他叹了口气。
  “我听说,苏老的棋力精湛,堪称国手,在大魏,罕见有人能与之匹敌,你的棋,倒也是厉害。”
  姜偃的面色纹风不动,只额前的一缕头发,轻擦过眉尖。
  聪明人不打马虎眼,项煊既然这么说,那就是知道了。项将军心高气傲,连试探都不屑为之的人,也确实,不必对他用诈。
  他垂眸,同样释手落棋,“我小的时候,祖父教我打谱,一百本棋谱,都要一子不乱地记下来。不到八岁,手摸棋子到起了厚茧,然而还是不留神,便会被祖 * 父责骂。”
  此时,两扇紧闭朝南的绿纱窗外,元清濯按住银色腰刀,屏住了呼吸停了下来,凝视偷听屋内的动静。
  项煊停了一下,道:“苏老把苏寰留下的剑谱传你了么?”
  姜偃道:“是有。”
  “只是,人不可能事事都有天分。”
  相比于他从小喜欢看星星的这件事,学武对他而言显得无足轻重了。
  “几次,我练着父亲留下来的剑法,回头就见到母亲偷偷垂泪。知她思念父亲,不敢惹她伤心,说不学了,但祖父揪着我的耳朵,让我跪着受家法,面壁思过,我一气之下,跑了出去,整整三天没有回来。”他微笑了下,仿佛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之中,“那三天,躺在柳州成外南山岗的那块大石头上,风餐露宿地看星星,一看便是彻夜。”
  项煊仿佛也想到了有趣之人,若有兴致:“后来呢?”
  他的口气极是温和。
  “后来自己饿晕了,灰溜溜地跑回去,认了错,发誓将剑法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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