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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分卷阅读112

了点头,抱住姜偃噔噔噔上了阁楼。
  熟门熟路地摸到姜偃寝屋,将他送了进去,便又再度阖上了门,这一日都太累了,稍事梳洗便躺到了榻上。
  元清濯一身筋骨犹如被打散了重新拼接的一般,仿佛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身心俱疲,搂着姜偃,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这个漫长的夜,终于就此过去。
  次日晨间,元清濯苏醒时,自己还趴在姜偃胸口,维持着一个相当可耻的姿势,最要命的是,在她口唇所抵之处,也便是姜偃胸口,里衣上居然晕湿了大团口水印!
  元清濯脑中犹如一个霹雳,又仔细看了半晌,轻轻剥开里衣襟,好家伙,雪白的腻理上面竟还附着有一圈浅浅的齿痕。
  她晚上睡着了,居然……咬了姜偃?
  她属狗吗?
  她几乎想要飞快逃离作案现场,但只一动手腕便蓦地一紧,被当场抓包之后元清濯自忖是跑不脱了,于是干干一笑,讨好一般地望向已经不知何时醒来的男人。
  “阿……阿偃。”
  没什么底气,又小声地唤。
  “夫……夫君。”
  都夫君了,能不能视作小情趣,一点小恶作剧不要计较?她睡着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元清濯抱头。
  一想姜偃平日里爱洁如命的一个人,又心生不妙,想要拔腿逃跑。
  姜偃却握住她的手腕,令她插翅也难飞了,元清濯等来等去没等到发落,心里正七上八下的,姜偃去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捉住,慢慢滚到帷幔最里的一侧,放她在身下。
  俯身,亲吻她的根根玉笋般的手指。
  眼眸明亮,犹如碧天里的星,带着一丝长夜过尽的慵懒与靡废。
  好看得仿佛在闪闪发光。
  元清濯承认自己又一次色迷心窍,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起。
  清早起来的男人最色气,成婚之后的公主总结出来了这一点。
  她怕就此沉沦下去,忽想到昨日皇祖母的吩咐,立刻同他道,需要的人证物证都得准备好,明日再一同入宫。


第88章 人证物证俱在
  柔情蜜意之际, 公主一句破坏了所有风 * 月旖旎。
  姜偃一动不动,伏在她身上慢慢地调匀呼吸,待一切如常之后,他的黑眸恢复了昔日的沉静幽深。
  “人在梁都, 公主今日要见他么?”
  元清濯点头:“见!”
  必须要见。
  姜偃呼出一口气, 要从她身上下去, “我来安排。”
  他侧身朝旁要离开, 元清濯心道他现在还站不起来, 哪里能下得去床?心念几转,伸臂将丈夫搂了回来,等他重新跌入自己怀中, 元清濯垂眸, 一笑, 道:“时辰还早。”
  姜偃屏住呼吸, 等她勾魂的眸光一眼轻飘飘地荡来。
  “云雨一番吧。”
  他的妻子总有各种各样的需求。
  没有关系,他满足她, 全部满足。
  姜偃的黑眸如蕴着一场巨大的雷暴,在瞬也不瞬地盯了身下的小妖精片刻之后,仿佛有一只狰狞的兽爬了出来, 热情一点即燃。
  被衾软帐纷纷落下, 遮去了无限春光。
  午膳时分,饥肠辘辘,元清濯方起来, 迈着有点怪异的步伐, 洗漱之后,又来伺候姜偃。他警惕地抓着被角,一动不动地望着公主, 元清濯居高临下,“乖乖,松开,我给你上点药。”
  她属狗。
  她再一次发现了。
  不,应该说她属蝙蝠。
  她居然一口咬破了姜偃颈部的细皮嫩肉,差点尝到一口血。
  太……太坏了。
  姜偃任由她缓慢拉下被角,她凝眸看了看,只有些微红肿,和两排不算深的牙印还残留着,已经消退许多了,她呼了口气:“我去拿药。留疤了会不好看的。”
  姜偃摇头,道:“我背上的疤比这更丑百倍。”
  元清濯一滞,见姜偃似乎略带自嘲之意说着这句话,不知怎的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道:“不行,以前的我是管不着了,以后都不行。”
  想她在战场三年,倒也受过不少伤,因为自身不是疤痕体质,加上军中的灵丹妙药管用,而她为了美丽,从来都不讳疾忌医,一直以来她都未在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伤痕。否则若是让他那么仔细地一寸一寸地沿着肌肤膜拜下去,哪里有搜不出来的,必然也要心疼死了。
  在元清濯的强烈要求之下,姜偃没法不答应,只好任由她摁着,被迫上了药。
  她还贴心得替他挑了一款立领深衣,以遮住颈部那道暧昧的红痕。
  天色已经不早了,登车出门去也!
  根据姜偃所述,人如今被藏在东城一座不起眼的小院,而听泉府恰在西城,马车走了许久,日头已有所偏斜,才抵达目的地。
  元清濯抱姜偃下来,替他支好轮椅,放他入椅中,“就是这儿了?”
  姜偃点头,神色变得有几分凝重。
  过了许久,他垂下眼睑,“公主你自行进去吧。”
  元清濯倍感诧异地看了一眼姜偃,但感觉他似乎面见那个御厨有所排斥,困惑之下,她便也只好一个人先行入内。
  这个时辰了,那御厨还正在烧饭,从烟囱里窜腾而起一股袅袅的烟气。
  大隐隐于 * 市。元清濯心想。
  难怪这几年一直无人发现他行踪。但很可惜,他如此平静而闲适的,令人向往的生活,很快便要被人打断了。
  “有人在吗?”
  她朝着炊烟飘出窗牖的方向寻了过去,一面走一面探看,询问道。
  从伙房里很快冒出个浑身裹着层油烟的男人出来,年岁有些大了,腰如水桶,脸孔黧黑,手里还攥着一只沾了点雪菜沫的长勺。
  “您就是——”元清濯尴尬而不失礼貌地问道,“刘御厨吗?”
  刘御厨一见到元清濯,张口呼了呼,没说出任何话来,接着噗通一声跪倒,手里的长勺亦直接坠地。
  “长……长公主!”
  元清濯一愣。但继而她想到,毕竟刘御厨是宫里出来的,她虽然不记得这位御厨了,但他却不定在何处曾经见过自己,还保有印象。
  她不惯年长的老人这样跪着,忙唤他起来说话,刘御厨“哎哎”两声,爬起来,转进厨房给灶膛泼了几瓢水,把灶火熄灭,握住抹布毛巾擦干净脸,又转了出来。
  “公主,您进屋,坐!坐!”他一直点头哈腰,将元清濯引入正堂。
  她从前不认识这位长者,也无别话好讲,寒暄一二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刘御厨本来还欣喜莫名的脸色,随着她话音落地,慢慢地便黯淡了下去。
  “公主,其实你不说,我也早就知道了。”他叹口气,“我也听说了,公主与那位姜公子成了亲,小的先要恭贺公主,与姜公子白首偕老,永结同心,子孙满堂。”
  元清濯脸颊微微一热,本想客套做几句谦辞,但见老人似乎满含失落,她便也随之慢慢沉了沉脸色,“刘御厨,你手中,可还存有当年那方士留给你的配方?”
  刘御厨点头道:“有的。”
  “当年老国师和姜公子帮了我一把,后来就将我安置在这里。这件事情太大了,谁也不敢贸贸然出来作证,加上那时候内忧外患一大堆,确实需要一个主心骨来稳定局面,我们几个老的都觉得暂没必要揭发当今皇帝的罪行,姜公子本来据理力争,但为了听泉府,后面也妥协了不再提起。一直隐瞒到现在,大家都是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长公主,小人一直知道,如果说还有最适合来揭穿真相的人,那必定就是你!其实,小人也在这里,等待着公主,等了三年之久了。公主您来了,我们才有希望,我才敢挺身站出来。”
  他这一顶巨大的高帽扣下来,元清濯也是一懵。
  敢情老国师,和刘御厨这几个知道内情的人,一直都非常看好自己?
  那确实是不小的压力。
  刘御厨颓郁地道:“小的在宫里干了几十年御厨,伺候着先帝,知道先帝大节上绝对是能担得起明君这个称呼的。正因为这样,小人本来该奔去逃命,却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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