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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1v1,H)-分卷阅读4

又梳回她原先样式。
“嬷嬷这样难不成不怕别人知道你家主子白日宣淫么?”陶幼金讥讽道。
婆子心想这女娘子牙尖嘴利上不得台面,然而命好碰到了个好运道,不然在这巴掌大的永安县怎会叫主子入了眼,遂拘谨着,不卑不亢道:“这是娘子的造化呢,主子不会亏待了娘子。”
主子至今都未娶妻,连个通房都没有,却先纳了妾室,可不是天大的造化。
幼金根本不理会她的好意,一瘸一拐出了门。
陈元卿负手站在院中,见幼金走出来男人扭身看她,眸光自她鬓发间掠过,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但他终究没开口。
“你先家去。”陈元卿又吩咐,“郑或,送娘子。”
幼金却有话说,她倒是毫不知羞,张口问道:“先生,您有银子么?我不会乱说话的,不若银货两讫了如何?”
哪还会像上辈子一般蠢,到处跟左右院子的娘子们炫耀自己睡了陈国公。
陈元卿低头看她,权当她故意拿乔,面带了丝愠色道:“银子我让郑或一会儿给你,先回去吧。”
幼金下犊车前郑或塞了个包袱来,里面装着两锭银子还有小包药。
“娘子回去煎服下。”郑或道。
果真是陈元卿的奴才,连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幼金嗯声:“回你家大人,我不会忘了的。”
-
陶家却正闹得鸡飞狗跳。
周氏在院子里摔东西,又一_0_pi_0_gu瘫坐在地上,糊好的伞面被撕得到处都是,那些竹伞架也让人给折断。
幼金把东_0_xi_0_cang在袖中,忙去问陶母:“娘,这是怎了?”
陶母顾左右而言其他,把幼金往楼上撵:“姑娘家别管这些事,你去你自己屋子呆着,等你爹回来再说。”
“娘!你自己也有女儿,怎就不怕生了舌疮,报应在小姑身上!”周氏闻言将手里的陶罐一扔,“怎四处与人道我不会下蛋!”
周氏话尽说出口,又放声哭了场。
陶良宝与周氏成婚一年多,至今还没有消息,陶母抱孙心切,在外面说了些胡话,不想让周氏听了去。
幼金记得自己出嫁那年周氏就有身子了,后来听说了俩哥儿。
她走过去馋扶起周氏:“娘这人嫂嫂你也清楚,心眼不坏,就是嘴厉害的,嫂子别挂在心上,我还等着抱侄子呢。”
陶家这三个女人性子其实都蛮像的。
周氏向来与幼金有些不对付,这会儿见她竟站在自己这边,一时愣住。




青衣轿 <寡妇重生记(1v1,H)(十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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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轿
陶幼金也是重活了回才觉得她嫂子周氏人心肠不坏。
她跟齐圭成亲好些年都没生个孩子,齐家不悦,还是周氏拎着根竹棍子就上门去给她做主。
“娘,嫂子,我上楼歇会儿。”
陶母当她跟齐圭去看潮累了,“哎”声便让她去。
幼金身子疼得厉害,也不敢到处声张,这衣服下面全都是青紫淤痕,走会儿路腿根就跟撕裂般。
陶幼金虽上辈子也活了近三十年,但人终究没什么见识。
大概上辈子被磋磨怕,只想趁早摆脱齐家,她这会儿子才有些后悔今日的莽撞,可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细想好歹她还得了那人二十两银子。
幼金趁着烧水的功夫,偷偷将药给煎服了喝下。
其实幼金以前怀过崽子的,只是那会儿年纪小也不知道节制,任由着齐圭胡来。幼金掉了三胎,后来就再没揣上过。
幼金没想到齐圭竟还会再来家里,陶家虽小门小户,也稍微讲究点规矩,这次没让幼金见他,只让她去街尾买只烧鹅回来。
齐圭根本未提昨日看潮发生的事。
倒是陶母跟陶父说了会子话后,一脸喜滋滋地告诉幼金:“听他说家里与京中某位贵人有些渊源,幼金,这可不就是咱家的福气了。”
幼金低着头冷静道:“娘,这没影子的事乱说出去可没得让人笑话。”
陈元卿不是说会解决齐圭的事么,难不成诓她的?
小娘子数着日子,等爹娘来讲与齐圭的事解决了。
没想到消息没等来,却等到了顶青衣轿。
两个轿夫并着一个伙计和婆子,四人直往十里街而来,十里街上住的都是几辈子的街坊,好些人都跑出来瞧热闹。
“谁家纳妾了这是?”
“瞎了你的眼,没看到那伙计手上的漆盘么,咱这街上谁又学孙四家卖女儿了。”
“莫不是我瞧错,怎么往陶公家去?”
“那哪能呢,他家娘子不是订了家秀才公……”
陶家包括幼金在内,看着这阵势都惊了,幼金以为那日已跟陈元卿说得明白,他竟听岔不成。
陶母和周氏两个堵着门不让进。
二人不知内里,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哪个烂板乌龟汉子,把主意打到我家娘子身上来了,这光天白日,还要抢人不成。”
这些街坊听陶家这样讲,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骂得四人无处下脚。
那婆子正是当日伺候过幼金的,能叫陈元卿带在身边见识也不是一般村妇可比,此刻让人骂得脸挂不住,往那儿一站就厉声道:“你家娘子呢,我与她说两句便走,否则你们莫要后悔。”
人群里有布店的掌柜、也有首饰铺的,这些人细看了才发现,这婆子身上穿的戴的,竟比普通人家的小娘子都要好上许多。
一时间没人发话,幼金拉开些门,露了小半边脸出来。
婆子一见幼金,语气倒缓和许多,微微欠身:“娘子,主子那还等着。”
“轿子抬回去。”幼金并不欲生事,道了句话便将门关上。




噩梦 <寡妇重生记(1v1,H)(十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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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婆子吃了个闭门羹,回去一五一十将事情告知陈元卿。
陈元卿不日就要离开永安县,听完婆子的话,想起屋子里那一床崭新的鸳鸯红被,脸有点冷。
纳妾自是比不上娶妻,没有三媒六聘,没有洞房花烛,今日童家巷这宅子里挂了两个大红灯笼,于陈元卿来说已是逾矩,不过念着在她那儿还算受用,遂才命人备着。
男人猜不透幼金的想法,她那日故意来勾自己,不就是妄图攀附上他么,以她的身份,他答应纳她就已是破了例。
没道她却完全不识抬举。
陈元卿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活了两辈子,还未有人敢这般戏耍忤逆他过,这妇人果真是自己的孽。
上辈子害他丢了命,他如今特意来了趟永安县,早该直接解决了她的。
陈元卿可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大人,齐圭那儿?”郑或见他隐有发怒的征兆,不得不硬着上前。
陈元卿一甩袖子:“你管他们作甚,去准备下,明日回京。”
郑或不敢再言,应了声退下。
-
闹了这么一出,陶家虽开始一头雾水,后来哪里能不生疑,她父兄不好出面,晚间时候陶母私下拉了小女儿说话。
“幼金,今儿来家的那都是些什么人?”陶母鲜有这样严肃的时候。
幼金摆弄着衣摆处她亲手绣的梅花,淡淡道:“娘,那天去看潮时与齐圭走散,遇到了个泼皮无赖,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若还闹上门来可如何是好?我家幼娘生得这般姿色,难免招来贼人,你近日便不要出去,等半年后你与齐圭成婚便好。”陶母一脸忧愁,想了想安慰她道。
幼金根本不愿听得齐圭的名字,摆手道:“娘,你去歇着罢。”
这她倒是不担心,她心想陈元卿既连轿子都抬了来,定然已解决了齐圭。
她可不要再嫁人了,陶父陶母还有兄长那样疼她,细心哄着,学些做伞的技艺不难,以后便是嫂子侄子容不下,凭着爹娘分的三成家产①,养活自己不成问题,总归不会再填补齐家窟窿。
至于陈元卿,要不要再问他要些银子,这念头她也只敢想想而已。
要陈元卿那真是个富贵保命的地儿,她指不定就跟他走了,可这人不是啊。
幼金不知道怎的,就是怵他。
幼金破天荒睡着,然而半夜又给吓醒。
明明天早凉了下来,幼金却出了一身的冷汗,贴身的衫子全湿透,她拥着被子打了个激灵。
她说她怎比前世还怕陈元卿,还有陈元卿的那个车夫,他的那双眼,她怎就忘了,那是她上辈子见到的最后景象。
陶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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