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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蒸(民国)(h)-分卷阅读14

该抓入大牢受教训才是。”

“谢过二哥!”彦槐抹一把满额的冷汗,他嘴甜,再狠的话也左耳进右耳出,不记仇。

许母只觉自己重新活转过来,想想还是忧愁,小心翼翼端他脸色,蠕唇讪讪问:“二儿打算如何回了那周大人?”

“这该问母亲你才是!”

许母听得此话怔愣,以为他有心反悔又不肯相帮,发急道:“我哪里会有甚麽办法呢,但得有丝毫主意,也不会在这里把你为难。”

许彦卿淡道:“只需把那小花旦纳进许家,甚麽风波都能平息。”

许母顿时醍醐灌顶,暗忖自己方才乱了阵脚,早想着该主意,也不用对二儿低三下四.........

再看彦槐已跟没事人似的,坐在地上揉按小腿,气不打一处来,一团扇面呼上他额头:“给你纳个戏子作妾,传出去....我这张老脸简直丢尽.......”

“纳谁?”彦槐云里雾里。

三奶奶笑了一声:“三爷真是好福气呀,一个瘦马、一个伶仃,总把这些下三滥货色往房里领,敢情要埋汰谁呢?我反正是再不敢回娘家,也无颜出门见人,要被他们笑死了。”

三姨娘忍气吞声,在老太太这里容不得她插话。

许彦卿放下手里茶盏,撩袍站起,给许母作一揖,语气从容道:“母亲怕是有所误会,是吾要纳那小花旦为妾。四喜班戏头乔四叶氏贪婪多诡,还烦得您出面斡旋,吾先去稳住周大人,静候母亲佳音!”语毕即身影洒洒离去。

许母半晌没回过神来:“他说甚麽?他要纳那戏子为妾?我没听错罢!”

"没听错!是二哥亲口说的。"彦槐侧头朝那俩呆女人望去,嘴里嚷嚷:“还不快来扶我一把,腿站不起......哎呦,麻了!”

许彦卿脚步轻快的出了房,穿廊过院抵至前厅,周希圣边打呵欠,边吃浓茶提神,见得他倒精气神足,忍不住拿言戏谑:“大晚上拉我来陪你唱戏,事可马到功成?”

许彦卿噙起嘴角,微微笑了。


第三十四章敲竹杠

许母依旧坐在红木大床上,接过李妈手中那碗燕窝粥,拈青瓷调羹舀一匙吃,烫了嘴角。

这李妈端来甚麽东西都是滚烫的,说过无数遍,她不长记性,她也不长记性。

管家许隽笔挺挺扣手而站,两步远案台上,铜炉里的伽南香燃成一堆银白灰,也不知顺手清炉点香。

每年里撺掇着要加工钱,可伺候主人的心却在逐年掉价。

终有日忍无可忍,她就无需再忍,把这些恃宠而骄的老仆子皆换掉。

到那时他(她)们追溯起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否会流下悔恨的眼泪?

许母心底感觉莫名的解气,忽又被一股子恐惧给镇压,若招来的新仆如乔四叶氏这般.......

还真指不定谁会流下悔恨的眼泪呢!

许母微抬颈从眼皮子底瞧人,烛火昏昏蒙蒙照不远,乔四叶氏面目模糊,他们黑魆魆影子被拉吊的细长,如两条大蟒弯弯曲曲沿着粉白墙壁爬过窗牖、绕上房梁顶,阴森森朝她扑来........

"唉哟!"她手不知怎地一抖,半碗浓稠燕窝洒在枣红的踏脚板面上,李妈唬着脸转身去拿帕子,听得叶氏还在那喋喋不休:“小桂喜芳姿独绝,秀骨天成,喉音赛萧管,我们花费大笔银钱、特聘吴下名师肖莲芳授艺问业,专心练功吊嗓白养些年,如今技艺精纯才登台唱两场,已是座无俗客,地绝纤尘,京城剧院多的是王爷贵胄捧角,到那时她还不知会何等的风光哩,银钱多的数不动.......唉哟!”她眼睛被路过的李妈手里帕梢擦到,刺刺剌剌发痒,像飞进了蠓虫。

乔四接着道:“小桂喜娇花一朵,我们戏班里谁不疼她,尤其我这婆娘把她当亲闺女似的,管得紧,到哪都跟进跟出,像护自个眼珠子,太太大抵不晓,咱桂喜还是个雏儿,这在戏班子可不多得哩!如今二爷要纳她作妾,我们虽舍不得,也深知胳膊拧不过大腿,一千两是这些年教养费,实不算多,对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也就毛毛雨。”

一千两?!有人咝咝倒吸口凉气,这简直是在敲竹杠。

许母连眉也不抬,朝许隽道:“你去帐房领银子!”

许隽走近她,俯身凑耳轻声说:“太太有所不知,二老爷吩咐过了,这银子是为免三老爷受牢狱之苦,太太答应过不走公帐,从您自个的压箱钱出!”

许母气得脸色苍白,手脚直发凉,沉默许久,忽侧身伸胳臂,拉开里床壁间镶嵌的小抽屉,摸索会儿取出两张银票,让李妈执灯细瞧了遍,再递给许隽,语气很冰冷:“你拿去打发他(她)们罢!”

许隽道声谢,把银票笼进袖里,再向乔四叶氏笑道:“太太累了要歇息,这事儿我们去明间聊后再定。”

一阵窸窣响动后,房里静寂下来,只有李妈半跪在踏脚板前,燕窝粥稀稀拉拉淌到边槽凹缝里,她指头肥短够不到,只得把帕布搓成细条子,塞进去搅缠再拔出,正干得起劲儿,忽听得太太抑着声音哭起来。


第三十五章许母心

李妈喊了声太太,抓着帕子要站起来安慰她。

“槽缝里......槽缝里再抠抠,不然养臭虫。”许母边抽噎边盯看枣红的踏脚板,表面浮尘散尽,说不出的鲜亮。

李妈只得低头继续搓帕布条子,嘴里道:“太太也别太伤心,权当破财消灾,三爷无事就好了。”

“我哪里是为他......”许母又深觉自己不被理解,哭声带起一抹冤气:“彦卿怪我哩,怪我捎信晚了....耽误他大哥的腿病,他哪知我个妇道人家的苦呀,老太爷那脾性谁受得住,早捎信,一腿抵一腿,你现也不用费力擦这踏脚板.......别不信,他真做得出来,我那会真是懵,整个人乱糟糟的,彦槐又无用,连个主心骨都没有。”

李妈点头附和:“老爷若还在世,太太就不用受这份罪!”

许母愣了会神,看着烛火噼啪炸花子,谁知道呢,也没机会去验证了,但按她的心想,那也未必就是条坦然大道。

“可不是.......要是老爷还在......”她嘴里敷衍,揩绢子擦拭眼窝快干涸的眼泪,调转话说:“我当时想着赶紧给他医呀,说不准一日两日就好了,李妈你也是长眼睛看见的,那时候来了多少人,穿马褂的郎中、着松袍的道士、出宫的太医、还有高鼻子蓝眼睛的洋教士.....大门总敞着,门槛儿都踏平了,我眼也不眨,大把大把银钱递出去,你说我薄待彦昭,不想他好,天地良心,若这样还算薄待,那让我去死算了!”

“太太我可没说过这种话啊!”李妈吓得连连摆手,回头往门帘子瞧,这话要是传扬出去,去死的就是她。

“我没说你。”许母觉得这李妈也是个拙笨的:“谁这麽想我,我就说谁。”

李妈方才绕过弯来,想想道:“二爷到底年轻,三爷出这档子祸他心里烦,话赶话,说出来的又有甚麽中听的,太太别往心里去,二爷最后不还是帮了,连那跳楼的戏子他都收了,是有心给三爷和太太留脸面。”

许母低头不语,忽听得帘子簇簇作响,李妈问:“谁在哪里?”

管事许隽斜半身探进来:“太太困了没?若困了明儿说也是一样。”

李妈便道:“你进来罢,太太精神着呢!”

许隽这才入房,走到床沿边,从袖笼里掏出一张银票仍还给许母。

许母接过凑近眼前端看,诧异问:“可不是我才给你的麽?怎又拿回来?”

许隽满脸得意之色:“那种下三滥无赖的话怎听得,他要一千你真给一千,他就晓得你心急了,又会编出许多歪理再敲竹杠。我同这种人打交道多哩,晓得他那口儿跟皮袋似的填不满,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勒死他,我跟乔四说,我们许家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皇亲贵胄哪个不交好,他今不厚道,那小花旦我们大不了不要,二爷这样的品貌找谁不容易?但你们四喜班子到了京城,就没有一家戏院敢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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