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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蒸(民国)(h)-分卷阅读34

,不晓怎地流落京城被条客卖给妈妈,会百般淫巧,竟还是清倌,比旁人的姨奶奶不是更得趣!”

陈钧楠顺梯而下:“许二爷不会这都不肯罢?”

“随你!”许彦卿满脸无谓。

嫣柳便站起同那清倌换了座,殷勤地提壶凑将过来筛酒,许彦卿闻她身上浓香四溢,知晓是个奸滑老妓,遂蹙眉冷声警告:“勿要使下作手段,吾不屑这个。”

嫣柳脸庞一阵红一阵白,勉力儿笑:“爷这话打哪里说起!”

“你心知肚明!”许彦卿不再睬她,酒也不碰,只一面吃茶,一面听喝高的端王爷道:“悔不该送福锦出洋沾染一身坏习气。”

陈全笑问:“大格格怎又惹王爷不高兴了?”

端王爷指着唱戏的乔玉林:“昨用_0_mi_0_yao把他昏了,两人滚一宿夜,吾今问他两句,直言错不在他,且已有定终身的妻,这桩糊涂事宁死不肯认,想着终是福锦理亏,传扬出去折损王府颜面,倒拿他无法子。”

张洪琛压低喉咙:“他个低贱戏子能被格格相中,是几辈修来的福份,焉有不肯的道理,若非矫情,就实在不识抬举,只是格格清誉受损,王爷有何打算?”

端王爷冷笑:“已遣人去查他那妻来历,既然倔性不肯相就。”他顿了顿:“人死如灯灭,吾倒要看他还否长情。”

众人面面相觑,心生寒意,因有妓儿再侧恐惹出事端,遂把话岔开另说起旁的来,也是一番热闹。

许彦卿抬眼慢慢看向乔玉林,听他嗓音峭拔有力在唱:他本是无义人把天良丧尽,我岂能俯首听命.......

.......

用过晚饭,天已发黑,许彦卿身边长随归府传话,二爷回来得晚,让桂喜自顾歇着不必等他。

桂喜落得自在,各房送来不少贺礼摆了一桌子,丫头捻亮了灯,白灼灼光下,金银玉翠好不炫目。

她咂舌暗叹,东摸摸西碰碰个不够,奶娘赵嬷嬷瞅天困觉,打着呵欠先退下,只有湘琴、入画及染书三个大丫头在旁陪侍。

桂喜小心翼翼端起一柄灵芝式玉如意,用材青玉,缕空透雕喜鹊登梅,柄尾吊一束蓬蓬鹅油黄撮穗。

她看得眼睛闪闪发亮,自言自语道:“这玉如意值不少银子罢!”

湘琴想想回话:"曾在三奶奶那里见着个没雕花的玉如意,闻听要一千两银子,这个市面价儿更高。"

“这麽贵重呀!”桂喜的心呯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握柄的掌心都湿滑了,拿走玉如意去当铺子换成现钱,哪还需再苦熬这里一整年。

湘琴几个抿嘴轻笑,桂喜自觉失态,放下玉如意看着她三个,有些奇怪问:“你们名里合起应是琴棋书画四人,还有位怎不曾见?”

染书抢着说:“姨奶奶提的应是妙棋那丫头,她心高也想做姨娘,整出祸来,被二爷逐出府去了。”

桂喜哦了一声,想必又是场腥风血雨,她没兴趣知道,双手捧起一个粉彩荷塘玉壶春瓶,看着就又美又贵。

“这个价值几何?”她舔着嘴唇望向湘琴不耻下问。

湘琴认真地估个价儿:“五百两应有的。”

“一个春瓶这麽贵!”桂喜啧啧惊叹。

许彦卿挑帘进房,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第七十八章涂伤药

湘琴几个连忙起身见礼,许彦卿命她们打盆热水来,也不唤桂喜帮忙,只自己反手去脱镶毛皮马褂,忽蹙了蹙眉眼。

桂喜一直悄打量,这时挪步走近,接过马褂搭在椅上,不经意瞟过他背脊有血渍洇出,变色道:“二老爷勿要动,我来替你。”

一面儿凑他胸前伸手解松衣襟,嗅到酒的清洌,还有一股子胭脂香,她自然懂那副场景,曾台前唱戏,看台下娼妇滚在老爷们怀里,老爷们的手伸进娼妇宽松袖子里,混到胸脯前乱搅。

真是热闹闹的很啊!桂喜都不愿替他脱了,可瞟扫那满桌亮瞎眼的珠光宝气,抿紧嘴唇加快动作,不似先前的小心温柔。

许彦卿看她冷冷淡淡的却低笑起来,桂喜没好声问:“笑啥?”

许彦卿笑而不答,抬手去抚摸她的粉腮,却被她一甩帕子打掉,恰湘琴端盆热水站在门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桂喜拿着袍子走开,去翻柜子取金疮药,湘琴这才入房把盆顿在架上,欲要退下,才走两步又被桂喜叫住,把药递给她:“二老爷背上伤了,你替他擦罢!”

湘琴怔住去看许彦卿脸色,连忙机灵地直摆手:“姨奶奶使不得,二爷可不许我们丫头近身,否则要被撵出府呢。”

“无错!你退下!”许彦卿颌首认同,赤着胸膛踢掉鞋袜,便往矮榻上一趴,离得远看,背上两道长长鞭痕红紫交错,烂碎厉害处滚着血珠子,竟比想象的还严重。

桂喜叫住悄逃的湘琴:“你把棉巾绞了不湿不干给我。”就不要如他意单独相处着,至于介怀甚麽不愿细想。

她走到榻沿挨着坐,湘琴瞧矮榻那处背光,握起烛台连同绞好的棉巾一道送来,亮是亮了,许彦卿肩背上凌乱的指甲印也不遮不掩。

除了男人都不自在的红了脸。

桂喜接过棉巾,让她去厨房端碗醒酒汤来,许彦卿道不爱紫姜味儿,盛一碗排骨汤就可。

湘琴应承着离开,桂喜指尖轻捏巾子替他擦拭伤处,一面洒药粉,想想问:“在南边老宅那晚你可是故意装睡?”

赵妈同她说的话其实都听去,害她把那味儿怪怪的牛奶喝了。

见他没搭声响,应是被猜中,那她偷了他小解......咬着牙根手下一重,听他“咝”得低声痛吸,顿觉心里十分解气。

许彦卿回首见她笑得比花娇。

“好啦!”桂喜被逮个正着,索性把棉巾往他腰间一摆,站起就要走人。

哪想手腕被他迅雷不及掩耳箍住又一拽,桂喜脚跟碰到榻腿晃了晃,终是站立不稳坐倒在榻间,许彦卿腾腰抬腿而上,轻易便把她整个人儿轧在身下。

桂喜使劲推他精壮的胸膛,听他吸着声低沉道:“你愿我伤口裂就尽管来,小没良心,也不想想我这是为了谁!”

桂喜不敢轻易再动,抬眸正于许彦卿的视线相碰,他的乌瞳清亮又深邃,眼尾有些吊梢,平素不曾注意,原来竟是天生的桃花眼。

不能多看,会被他吸去魂魄。


第七十九章柔情意(h)

“我宁愿鞭子打我身上,才不要欠你甚麽!”桂喜咬着唇瓣撇开脸,却被许彦卿挟住她的下巴尖儿躲避不得。

“让我仔细看看你。”他嗓音温润若南边吃惯的金华酒,绵甜清洌,不知不觉就令听的人醉意微熏。

他伸手将她前流海拨弄一齐盖在眉间:“喜欢你梳根油松大辫子在腰谷间摇来晃去,新鲜没看几回就梳起妇人髻,前面就这般可好,留个念想给吾!”

南边有不成俗的习惯,嫁为人妇后,前流海需梳成燕眉式,像人字形,过了二十五岁,还要把流海全撩上去,额头光光地露出方显端庄。

“找那滚你怀里的娼妓去,让她把流海剪成满天星想必也是肯的。”轻哼了一声,许彦卿却听出别样味道来:“吾素来洁身自好不爱招惹她们,但逢场应酬你也不可太清高,擦来碰去沾染到而已,没有出格之举...说清楚了,你就依我这次!”

桂喜默了默:“装嫩!母亲要骂人的。”嗓音莫名地娇气,却有所松软,他的手指顺着鼻梁划到嘴子轻描唇线,酥_0_su_0_yang痒难受,含住不示弱地咬一口,一对月牙印儿。

“属野猫的麽,会咬人,更会挠人。”他沉沉地笑起来,又哄她:“母亲骂你,就说是吾的主意,莫说南边,就这府里都是吾说了算!好不好?”

桂喜抓住他话柄:“我要把你这话告诉老太爷去,让他再甩你两鞭子....”自己说着不由噗嗤地笑了。

“你舍得?!”许彦卿问她也问自己,暗解松她衣襟颗颗珠扣,散开来是海青绣织金牡丹肚兜,两根细细红绳绕过美人骨系在颈后,衬得肌肤似滑软一团的水磨年糕。他的手从肚兜侧边不急不躁探进,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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