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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归位-分卷阅读79

我等他?

正胡思乱想,突然地面一震,我脚下打滑整个人就摔倒在地,脑子一下清醒过来。地震?地势迅速抬升,周围一片稀里哗啦砂石滑落的声音。我想抓住地上的石块,但是摸过去全是光滑一片,人直往低处滑溜。我赶紧翻过身,一只手胡乱抓地,想要稳住自己,另一只手慌忙打火。

连打了几下火机终于点着,打火机的亮光非常微弱而且忽闪不定。我隐约看到左右两侧各有一长排直立摆动着的黑影,不知道刚才无意中是不是触动了地宫的机关,地势不断升高,角度越来越倾斜,长长的坡道如同一座滑梯,没有地方能蹬脚或者抓住,我下滑得飞快。之后,地面又突然猛地一抖,我整个人顺着抛物线轨迹就飞出去,打火机从手里脱出,身体在半空中打了个转,打火机最后一点亮光中,我看清了身下是什么东西。

一只可怕的蚰蜒,体型巨大到难以想象,简直就是侏罗纪时代的生物!我的血显然惹恼了它,让这个大家伙从休眠中暴怒地醒来,直起身体一抖,把我从它背上抖飞出去。

只惊鸿一瞥,四周又重新陷入黑暗,我来不及有任何准备,重重摔在地上,痛得我眼前一花,接着身体就一路翻滚翻滚翻滚。一连串的滚圈把我弄的晕头转向,直到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我又一次短暂的腾空,最后落在一块凹坑里,不能动弹。

足足好几分钟,我脑袋像浆糊一样,耳朵嗡嗡直响,整个人完全蒙了。鼻子和嘴巴里湿漉漉全是血,一呼吸全是“噗噗”的气泡声,各种疼痛的感觉慢慢回归到身上。我躺着挺尸,等身体慢慢适应这种疼痛,顺便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和脚趾。还能动,我居然很幸运没有摔瘫,但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我一度以为自己翻滚的时候撞坏脑袋影响到视神经,躺了好一阵,我才想起来地底下本来就没有光。

我颤颤悠悠坐起来,手撑到的地方有些发软,不是石头也不像沙地,一种令人恶心的黏湿感留在手上。我心里“咯噔”一下,在黑暗中摸到意料外的东西最让人讨厌,但是现在对身边的一切,我都只能用手摸来判断。我忍住厌恶小心地用手摸索,这东西像是一只装满黄沙的帆布袋,很快我摸到一条皮带,并且迅速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人。

一个摔得如同烂泥一样的死人,胸腔是塌的,全部肋骨都断光,如果不是被巨型蚰蜒碾过,那就是从极其高的地方摔下来,身上每根骨头都摔碎了。我仔细摸了这个死人的腰带和鞋,没敢摸另一头,根据尸体的新鲜程度,加上皮带扣上的钢印和鞋子尺寸,我基本可以判断这是裘德考队伍里的人。

有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我在黑暗中不断摸到死人,全都摔成一个德行。我一具一具找过去,摸了十几只右手,没有发现闷油瓶的尸体,心里一松。我对闷油瓶的身手有信心,他不可能像这些人一样,死得如此没有特点。但是裘德考的人怎么会都死在这里?难道像我一样是被蚰蜒抽飞的?闷油瓶又在什么地方?


我的耳朵已经不再蜂鸣,隐约听见黑暗的深处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是一种很暗哑的摩擦声。我仔细听了一会儿,这个声音虽然非常轻微,但能分辨出固定的节奏,如同潮汐一样。

我有点儿犹豫,这地方一点光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我的火机又早飞了,如果要去探探那个声音,得找点照明和防身的工具。我蹲在一地死人中间,搜刮有用的装备,正埋头找,突然感觉眼前有东西在晃。我大吃一惊猛地一退,黑影跟着一动,我这才发现那是自己的影子。影子,就说明有光!我立刻抬头,警惕地观察四周。

在头顶上方极高的位置,有一点小小的亮光,如同暗夜里的一簇鬼火。光源摇摇晃晃,缓慢地垂直降下来。从移动的速度和轨迹来看,我感觉那似乎是一个人提着矿灯沿绳索往下爬。

闷油瓶?还是裘德考的残部?我拿不准下来的会是什么人,没敢出声。

光源在离地大概三四十米的高度上停下不动,果然是一盏风灯。我暂时没心思观察下来的是什么人。黑暗中,那个一直发出细微声响的东西,在极其昏暗的光线中显露出来,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我掉落到地方,是一个呈碗状凹陷的巨坑,横七竖八的尸体从巨坑的边缘一直向着中心位置躺了一地。在这个巨坑的中央,离我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块极大的黑色石头,石头的表面捆扎着几十上百根青铜锁链结成的网,如同一个超大尺寸的蒙古包。越靠近,锁链的摩擦声就越清晰,没有完全锈蚀的锁链表面,反射着微微闪烁的金属光泽。

这时,头顶的光源突然开始做起钟摆运动,绳索摇荡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风灯荡到一个位置突然停住。我猜测可能是绳索长度有限,无法着陆,所以这个人荡向岩壁,想沿着石壁下来。

我想找点什么东西防身,四周的地面如同熔蜡一样,混杂着大量蚰蜒的断肢,散落的古代铠甲和兵器,但是这些玩意儿全都朽烂结块,深深地陷在地里,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那些摔死的人,死状个个奇惨无比,我一路摸索过来,摸得满手都是黏糊糊的血浆。我忍住恶心在死人的衣服上擦了擦,趁着极微弱的光线,在一堆破烂里翻找,终于摸到一个长条圆筒,手感分量应该是支手电,忙从尸体身下抽出来。我握着手电,小心地靠近“蒙古包”,绕到了后头。

几分钟后,那个荡秋千的家伙沿着陡壁下来,提了燃着绿火的风灯,朝中心走来。我沿着“蒙古包”往后避开。“蒙古包”上缠绕的锁链有我的大腿那么粗,深深地扎进地下,锁链之间间隔的网孔很大,这个尺寸人可以轻松地钻进去。很多锁链的连接处都有反复修补的痕迹,原本锁链上都有精美的花纹,但是修补的地方却都非常粗糙。

因为距离近,锁链之间那种有节律的金属摩擦声显得格外清晰。我之前的判断好像有点失误,这个黑色的庞然大物似乎并不像石头,锁链会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说明绑住的这个东西在规律的收缩膨胀,就像一个活的东西在呼吸。

我觉得非常奇怪,伸手想去摸一下锁链中间黑色的部分。

“如果是我,绝不会碰那个东西。”一个男人提着那盏风灯,从“蒙古包”后面绕过来。

我第一反应是朝声音的方向打起手电。狼眼手电非常结实,人摔成稀泥,它一点事没有,一道明亮的白光打过去。

“别开手电!”那个人一下子冲到我面前,钳住我的手,用身体堵住手电的光,然后极快地把手电关掉。我吓了一跳,手用力往回抢。

“不要动!”那个人道,“你听。”


身边的“蒙古包”突然动了一下,发出“叮铃”一声空灵清脆的响声。我心里咯噔一下,是青铜铃!背后的冷汗唰得下来。_0_ling_0_sheng只响了一下,尾音慢慢减弱,我提起来的心放回原处,然后注意到眼前那副熟悉的墨镜。

“好险。小三爷,你可差一点就让几千年的努力泡汤。这里,是不可以有光的。”黑眼镜道,“顺便说,你今天的造型不错。”

我松开手电,退了一步道:“怎么是你?为什么不可以有光?你不就带着灯?”

黑眼镜提起风灯道:“这可不一样,这里唯一能有的光,只有这种‘真实之火’。”

我对“真实之火”兴趣不大,继续问黑眼镜:“你那美国主顾和其他伙计好像都摔成土豆泥了,你怎么没事?裘德考的人难道是你干掉的?你黑吃黑?”我对黑眼镜这个人一直很好奇,总感觉他加入裘德考队伍的动机很可疑。

“我可没有杀任何人,他们只是进了青铜门之后走错了道,从上面摔下来而已。”黑眼镜指了指头顶。

“那你到这里来,究竟想干嘛?”我对黑眼镜道,其实我很想问他遇到闷油瓶没有,但又不能肯定他现在到底站什么立场。

“我来见识一下某人嘴里的‘终极’。”黑眼镜举起矿灯,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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