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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艳-分卷阅读6

立那里,手里还端着殷勤倒来的温水帕,既没有娇羞慌张,也没有怨愤恼怒。只淡漠的开口道。

公子,这不合适。

不合适?那你主子放你在我身边做什么?

他笑,不依不饶,伸手换上她纤细的腰肢细细摩挲,她伸手抓了她的手,一贯冰冷的神情终于有了细微的裂缝,微微颤抖声音带了几丝求饶的以为:公子……

如果那个时候要了她会如何?是不是后来转瞬就忘了。不会再这般心心念念。

喻衡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假设,然而事实是,那一次,他鲜有地看走了眼,以为自己只是遇到了一个胆小木讷的侍女,最终松开手,任由她脱了身。

翌日,他醒来,喉咙哑地发疼,刚唤了一声水。下一秒,一娇软的身影便渡步到他跟前,青葱白的手指捧着杯子,用恨不得贴在他身上的距离喂他水喝。

阿碧呢?他问,接过杯子同她拉开距离。

主子将她调回府上了,以后由奴婢伺候公子。

正在为他整理衣裳的侍女顿下动作,青葱的玉指停留在他衣襟处按压挑弄,抬头望他时眼波流转。

换了,这算什么?是他昨晚真的冒犯了她,还是友人发现她并不能诱他上钩。

整个冬日,喻衡再没见过阿碧,正月,叛兵在东都称帝,天渐渐暖和了起来,但朝廷的形势却越来越不乐观。

京城终于也失守了,天子一行人仓皇西逃,喻衡听闻消息,痛心之余,思归的情绪渐浓,

三月,友人请他过府上赴宴,几番推辞不过,他只好出席。

友人闹市的府邸上,他再次见到了阿碧。她捧着一捧桃花。与他撞了个满怀。

这花开得真好,给你主子送去?他蹲身捡了一支在手中把玩,她忽然抬头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这才几日不见就不认识了?

他出口揶揄,她垂下眼眸,捡了一会儿花枝,忽地开口道:

你想离开洛阳吗?

自然。他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漫不尽心地回答了一句。

或者,她艰难的咬了一下嘴巴,我可以帮你。

你?他眉毛微挑。

是的,我。

他笑笑,没放在心上,更没问她原因。直到宴会上面前,阿碧当着友人的面开口,她要为他舞一场时。他才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水袖抛出时,一个妖惑的转身,半遮半掩,她终于露出自己遗世的容颜。她含笑,妩媚的,邀宠的,却又无辜的,单纯的,楚楚可怜的。他从她一贯淡漠的脸上看到了别样丰富的神情。

舞影婆娑,艳惊四座。他当场愣了,他知她有十分颜色,却不知她也可以这般情致妖娆,风情旖旎。

那夜,喻衡才知道,阿碧原来并非空有姿色。

他有些痛恨她的欺骗,又忽地想起,她明明什么都不曾说过。一切是他自己的猜想而已。

一个魅惑的眼神,同阿碧的水袖一同再次抛向他,喻衡从她眼中读出玄机,走到友人耳前,说,今夜要她到他房里。友人满意的笑,看着喻衡离席而去。

那夜,他并未饮酒,却在温柔的月光中有了微薄的醉意,。当阿碧她的水袖妖娆的环上他的颈项时,他其实很想假戏真做。

可是,他又更重要的事要做。

闹区的府邸不必郊外偏僻,在阿碧的帮助下,他终于得以顺利出逃,并在城中隐匿几日后,逃回京城。

临别时,他让阿碧同他一起走,她只摇摇头,坚决的沿着原路返回。

一年后,京城光复了,又过不久,东都也光复了,昔日叛军心腹都成了阶下囚。他写信给昔日囚禁他的友人,劝他积极认错,并表示愿意帮他奔走说情……而信的结尾,他向他讨要了阿碧。

信寄出月余,杳无音讯。失望与日俱增,就在他以为此生都无缘再见阿碧时,阿碧却淡漠着一张脸,站在喻府外,叩响了喻府的大门。

姻缘镜(三)

鬼艳_ 作者:千帆过尽

“你先下去休息吧,晚上再过来。”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喻衡,一幅再无商量余地的表情。

阿碧还想再说什么,喻衡理了理衣衫,先行出门了。

是夜,阿碧并没有听话的去喻衡房里,喻衡在中厅宴客,听奴婢禀告阿碧已经先睡下后,眉头蹙了蹙,吩咐侍女道,让阿碧换套衣服过来。

“阿碧,爷今晚游戏输了,不如你给大家跳支舞吧。”

大厅灯火通明,坐在主位的喻衡手支着下巴,半撑在桌案上,五官立体,眉骨深邃,如墨的双眸直直望过来时,让人有种溺水般的窒息感。

阿碧微愣,过了一会儿才垂头道:奴婢不会跳舞。

不会跳舞说起谎来居然脸色都不曾变半点。喻衡似笑非笑,指桌边的一大壶酒道:“看到没,这是爷输了的惩罚,不然你帮我喝掉?”

本是吓唬她的话,谁知阿碧二话不说,将就倒在一旁的杯中喝了下去。

喻衡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想要阻拦时,阿碧已经将大半壶酒都喝下肚子了。

主人家再无心情,宴会很快便散了。

阿碧昏昏沉沉,恍惚中也不知谁扶着自己回了房间,一杯醒酒茶后才稍微清醒了些,看清是喻衡搂着她。

灯火下阿碧雪白的面颊泛出微红,嘴唇微微张着,不用触碰都能想象到那细腻柔软的感觉;她好像完全没弄清情况,眼神怔忪而又水光粼粼,那一瞬间简直动人心魄,几乎能让人活活溺死在里面。

喻衡喉咙发紧,下意识撇开目光,没好气的开口道:“不就是跳支舞吗,宁可喝酒也不给爷面子?”

本是揶揄的话,不料阿碧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语调含糊开口道:“怕……”

“怕什么?”喻衡莫名奇妙。

阿碧没有回答,突然伸手攀住喻衡结实的胳膊,然后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喻衡:“……”

夏日的衣衫本就轻薄,隔了一层喻衡都能感到掌中肌肤的柔软光洁,她喝醉之后体温也不曾升高,皮肉都凉凉的,滑滑的。喻衡的手不觉收紧,恨不得用她体温舒慰自己的浑身炙热。

“阿碧,当初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问题,他问过许多次,但阿碧从来没有回答,如今醉了也一样沉默。她大片皮肤就这么紧紧贴在一起磨蹭,蹭得他火气直往下涌。

撩人的本事倒是不小,明明是个不解风情的主

喻衡心头暗笑,阿碧却抓住他的手,往自己微红的脸颊上蹭,像猫一样眯起眼睛很舒服的样子。

喻衡看着他,全身上下的火几乎要把意志力烧尽,下身一阵阵硬得发疼,开口时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听不出来:“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

“公子。”

“哪位公子?我没有名字吗?”

“公——”

“叫我名字!”

“喻衡。”阿碧终于开了口。

喻衡刹那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阿碧睁着眼直直望着她,语调婉转地又唤了一声:“喻衡。”

夜色如迷雾般笼罩了这封闭的厢房,烛火映在阿碧脸颊、侧颈、以至于幽深的锁骨和肩窝,每一寸_0_luo_0_lu出的皮肤似乎都泛着暧昧勾人的光泽。

yuwng如渐长的洪水,淹没过他最后一丝理智。

喻衡俯身死死盯着阿碧神智恍惚的脸,粗重火热、难以自制,半晌终于对着那微微张开的唇亲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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