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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分卷阅读37

这晚上算是来亏了。

温宴一面用自己的,一面给霍以骁布菜。

看穿他憋着火气,温宴没有继续火上浇油,两人无声用了。

酒足饭饱。

大抵是菜色颇为顺心,霍以骁憋着的火气散了些,低声道:“怎么揪凶手,想出来了吗?”

“我只能猜到和顺平伯府有关,”温宴道,“只是,没有物证、亦无人证。”

行凶案子,除非是现场抓着,否则不好评断。

尤其是凶手跑了个没影,只靠一块布料,要在临安城里抓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别说他们并不知道顺平伯府是从哪里寻了个动手之人,便是反过来,季究认得霍以骁的声音,霍以骁甚至去伯府里转悠了一圈,季家不照样没办法坐实霍以骁扔季究下水的事儿嘛。

心知肚明,比不上“铁证”。

温宴前世也遇着过这样的状况。

被人挖坑了,哑巴吃黄连;让人掉坑了,有恃无恐、落井下石。

温宴往霍以骁这边倾了倾身子,压着声儿道:“栽赃、陷害、编故事、挑拨离间。”

一个词接着一个词,愣是没有一个是好的。

饶是霍以骁等着温宴胡言乱语,还是哭笑不得。

“黄嬷嬷就教了你这些东西?”霍以骁问。

温宴脸皮厚,不怕他嘲:“难道要教老实、不动脑、问什么就说什么、傻乎乎给人当枪使吗?”

霍以骁一愣,而后支着腮帮子笑了一阵,道:“也是。”

皇宫中生活,心眼多远胜心眼少。

温宴若是个傻天真,不止连累成安,兴许还会连累惠妃。

惠妃怎么会不让黄嬷嬷提点温宴呢。

笑完了,霍以骁坐直了身子,一瞬不瞬看着温宴:“所以你学了那么多,就惦记着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当枪使?”

温宴眨了眨眼睛。

霍以骁的目光冷了下来:“温宴,我猜猜你在打什么主意。你要编故事,得我伯父捧场,你拿我当说客呢?”

如此直白揭穿,霍以骁本以为小狐狸会下不来台,哪知道温宴丝毫不介意,还冲他莞尔一笑。

笑得很甜,眸子里还映着他。

他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声“喜欢”。

明知道是胡话,胡话还在脑海里来回打滚不肯散!

霍以骁轻咳了声,伸手去拿酒盏。

桂花酒已经凉了。

正好他心里躁,凉的才好。

还不及他拿起来,手就被按住了。

温宴的手就搁在他的手背上,道:“凉的不好,我让岁娘去换壶热的。”

霍以骁没有动。

那只手很白,亦很软。

指甲没有染色,修得圆润,衬得手指细长。

手很凉,显得他的手越发热,也许,是他热了,才显得温宴的手凉了。

霍以骁的指关节曲了曲,温宴却跟没有察觉似的。

他只好锁着眉把酒盏松开,僵着声,道:“你换。”

温宴这才收回了手,唤了岁娘来交代。

手背上那股子凉意消失了,霍以骁的指尖点着桌案,脑门一阵阵痛。

等岁娘送了热的来,温宴把酒盏中凉的洒了,重新添满。

霍以骁拿起来抿了一口。

淡淡的酒香在唇齿间散开。

规矩不规矩的,该懂的都懂。

他能看着温宴翻墙,也能一道游船,哪怕是温宴说胡话,他也由着她。

反正是小狐狸的糊弄话,不信就是了。

可刚才的那一下,到底不应该。

温宴念的书多了去了,可能不懂吗?

她是不讲究这些,还是不跟他讲究这些?

小狐狸心眼多,目的明确,又爱胡来!

霍以骁按了按眉心,咬牙道:“我就不该多管闲事。”

温宴道:“万两银子的交情,哪会不管?”

霍以骁气得牙痒痒的。

他就不该好心掏那些银子!

看看,得了好处的这个,蹬鼻子上脸了!

温宴看他神色,不敢真把霍以骁逗恼了,憋着笑,直说了自己的计划:“李知府是株墙头草,他与案子按说没有干系,但吓吓他,应当能有收获。”

毕竟,是他在温子甫跟前提了句天竺上香。

温宴虽然有学人声音的本事,但若李知府清醒着,她糊弄不了人。

最好的办法是让李知府喝得半醉半醒。

这就需要霍怀定出面了。

巡按大人不上席,便是温子甫劝酒,李知府都不敢喝一盅。

“你倒是会物尽其用。”霍以骁说着站起了身,往船舱外走。

温宴笑着跟上去。

霍以骁跳上了小舟,抬眼看温宴。

夜风有些大,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双手在身前搓了搓。

霍以骁沉了脸。

定安侯府是什么家底?

哪怕传到头了,难道给姑娘御寒的皮裘也用不上了?

还是温宴跟以前似的,不肯裹得严严实实?

真就是胡来。

起居胡来,行事更胡来。

让霍怀定给李知府灌酒,亏她想得出来。

他不想帮她!

小舟靠岸,霍以骁回到驿馆。

屋子里只有冷茶了,他习惯着想喝,猛得回忆起温宴按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

凉的不好。

霍以骁烦躁着叫了人,递了茶壶过去:“问厨房要壶热的。”

交代完了,霍以骁拉了把椅子坐下。

还是得帮她。

小狐狸胆子大着呢。

不帮她,她胡来,万一又出什么状况……

他那万两银子不是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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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省得叫人认出来

翌日。

霍怀定背着手进了临安府衙。

温子甫正埋头整理案卷,听见动静,赶忙起身行了一礼。

霍怀定道了声“辛苦”。

其他人还没有到,霍怀定一面饮茶醒神,一面道:“温同知府上的那位侄女儿,倒是个有趣人。

温子甫微微讶异,抬眼看霍怀定。

他昨日打了半天算盘,断定了那位“侄儿”的身份,又估摸温宴与对方相熟,从顺平伯府出来后曾出言试探霍怀定。

当时霍怀定与他打马虎眼,不愿多言。

今日怎的自己先提了?

温子甫想了想,道:“这也是现在,提起她来时会被说成我们‘温家’的姑娘。

在以前,各个都说是夏太傅的外孙女。

不怕叫大人笑话,下官以前总会有些吃味,明明姐儿是我们家的姐儿,定安侯府也不是上不了台面的,怎的都说夏家呢。

这些日子,下官才理顺了些。

经过夏太傅教导,又在宫中多年,姐儿的性情、举止,尤其是胆识,真就高了一大截。

别说她几个姐妹,遇事时的沉着冷静,连下官的内子都远不如她。”

霍怀定抱着双臂笑了起来:“谁家的,不都是她?”

温子甫也笑,笑过了,又叹气:“也是下官这个做长辈的不得力,家里遇上如此见血的案子,还得姐儿操心。”

霍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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