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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电-分卷阅读33

年烟味。杨恪坐在其中一个软椅上,点燃了烟。
  杨恪大约两年前开始抽烟,这半年来抽得更多了些。
  他觉得抽烟是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好方法,不引人注目,也不至于对健康造成太多伤害。吸烟室里重播橄榄球赛,杨恪看着激烈的比赛画面,抽完三支,回到楼上,打开门,便见郁知年衣衫不整在房里乱晃。
  郁知年背对着他,左顾右盼,不知在找什么,听见响动,回过头来。
  “在干什么?”杨恪问他。
  房里没有开灯,昏暗得像画质不好的旧电视画面,郁知年露在衣服外的腿和其余皮肤,则像画面中的白色噪点。
  他看杨恪的眼神有些迷茫,说“没什么”,“我的烧好像退了”。
  杨恪靠近他少许,他或许闻到烟味,鼻子很轻地皱了皱,问杨恪:“你去抽烟了吗?”
  “嗯。”
  看郁知年像欲言又止,杨恪问他:“不能抽吗?”
  郁知年摇了摇头,说“不是”。
  他看上去姿态很松散,像还没有睡醒,不再那么有明显的戒心,也暂时没说什么抗拒的话,只是很乖巧地站在杨恪面前,让杨恪一伸手就能够到。
  他离开赫市半年,回家一周,但是不知为什么,杨恪觉得自己已经两年没有和他见面。
  “如果你不喜欢,”杨恪对他说,“我可以不抽。”
  郁知年没说话。
  杨恪抬起手,碰了碰郁知年的手背,觉得有些冰,问他:“不冷吗?”
  他握住郁知年的手心,指腹碰到了带着体温的婚戒,下一秒钟,郁知年把手抽走了,说:“我去穿件衣服。”
  他们去酒店的餐厅吃了晚饭。
  郁知年的烧退了,拿出了电脑,坐在起居室的书桌旁敲敲打打。
  杨恪方才喝了几口佐餐酒,在沙发上看着新闻,或许是开车太久,也可能酒精上头,他闭着眼小憩了片刻。
  他梦见三年前平安夜的前半段。
  那天他们原本单独在家度过。
  厨师做了圣诞晚餐,杨恪被郁知年逼着喝了几口酒,两人坐在圣诞树下,杨恪教郁知年打桥牌。
  郁知年怎么教都教不会,躺在地板上装自己累了。
  杨恪说他笨,他也不起来,两人胡闹到了九点多钟,杨忠贇的秘书突然打来电话,在那头紧张地说杨忠贇再一次突发心梗,医生说情况危急,请他们立刻去医院。
  那天的雪很大,杨恪不能开车,郁知年也开不好,他们便好不容易打到了一台车,去了城际铁路的火车站。
  平安夜里,车站人很少,郁知年买了票,他们上车。
  坐在车厢里,两人没怎么说话,郁知年看起来很忧愁,车窗外的雪在黑夜里不断飘落,杨恪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
  杨忠贇在他的生命中占有太久、太大的部分。他也很难想象他或许会在今晚逝去。
  城际火车一小时便到站。
  抵达时由于路况差,杨忠贇的司机还没赶到车站的门口。
  杨恪和郁知年走出去,站在廊下,冷风混着雪,吹在他们身上,郁知年瑟缩着,靠在杨恪身边。
  杨恪低头看郁知年,郁知年的睫毛上都是雪,对杨恪说“好冷”。杨恪碰了碰郁知年的脸,伸手把郁知年拉到自己的怀里。
  那天杨恪自己也很冷,郁知年全心全意地靠在杨恪身上。他问杨恪说:“如果爷爷真的没有了怎么办。”
  “我不知道。”杨恪告诉他。
  郁知年脸藏在毛绒的帽子里,仰脸看着杨恪,他看起来急需杨恪的安慰,很是着急,像怕被人丢下,眼睛睁得很大。
  杨恪便吻了郁知年,在并不合时宜的时刻,好像接吻可以抚慰对方,也抚慰自己。
  郁知年的嘴唇冰极了,杨恪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整条街只有他们两个人,仿佛在预示,他们各自的世界也即将只剩对方。
  半梦半醒间,杨恪忽然觉得身旁有人,警觉地睁开眼,发现郁知年正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俯身看他。
  郁知年偷看杨恪被当场抓获,立刻面露慌张。杨恪觉得他很好笑,明明是自己凑过来,又胆子这么小,便伸手抓着郁知年的手腕,把他拉到身旁。
  “你看什么?”杨恪问他。
  “我以为你睡着了。”郁知年辩解。
  “我睡着了你想干什么?”杨恪将郁知年拽过来,郁知年病尚未痊愈,一拽便跪坐在杨恪的腿上,手按着杨恪的肩膀。
  他体重很轻,压着杨恪,含糊地不知在说什么,嘴唇在杨恪面前晃动,杨恪听不清楚,也不怎么想听,把郁知年拉下来少许,和郁知年接了吻。
  他们很久没接过吻,郁知年的嘴唇柔软,身体有一种芬芳的味道。酒精和这种气味,放大杨恪的感官,杨恪像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手按在郁知年瘦弱的腰上。
  他睁眼看见郁知年的睫毛,以及微红的耳廓。
  吻了一会儿,郁知年好像才反应过来,想要逃开。杨恪抓着他,他的挣扎力度又大了一些,杨恪就松了手。
  郁知年站起来,恢复了他下午的那种抵抗的模样,打算住出去,要把东西搬走。
  杨恪仍旧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看郁知年,郁知年往后退了一步。郁知年的衣服很皱,嘴唇还留有亲吻过的色泽,但脸上写着拒绝。
  杨恪看着郁知年,所有他在郁知年身上收到过的无来由的抗拒,都集结成片,向他压下来。
  “你是不是喝多了。”郁知年沉默了几秒钟,替杨恪找了蹩脚的借口。
  一直以来,杨恪竭力避免自己成为另一个喜怒无常的杨忠贇,避免激烈、避免戏剧化,想过与他的爷爷相反的平静的生活。
  但是或许是平安夜的回忆让杨恪变得偏激,他开始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没有喝多。”杨恪看着郁知年,陈述事实。
  杨恪不想做一个会恼羞成怒的、热爱强迫别人的人,他问郁知年:“和你接吻就是喝多吗?”
  是郁知年喜欢杨恪,写几百页的观察日记,在车里主动地偷亲杨恪,牵杨恪的手,要和杨恪结婚。
  “二零一六年,”杨恪说,“你自己说的,你的圣诞愿望,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你那天喝多了吗?”杨恪礼貌地问他,“郁知年,原来你那天是喝多了吗?”
  郁知年的脸突然变得惨白。


第33章 三十三(2016)
  三十三(2016)
  郁知年还以为这是他保守得密不透风的秘密。
  如同他与赵教授的谈话,已被掩埋完好,不为他人所知。
  二十一岁那年的圣诞当日,雪停了下来,杨忠贇尚未清醒。
  由于此次的状况实在紧急,连赵司北都收到通知赶了过来,杨恪去机场接他,郁知年则先去了医院。
  在重症监护室外等待时,郁知年想起昨晚和杨恪的相处,心口仍在微微发热。
  中午时分,杨忠贇稍稍醒了半分钟。
  监护仪的灯光明明灭灭,杨忠贇瞪大眼睛,左右地找。看见郁知年在监护室外,他才像放心下来,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李禄李律师也来了,侍在监护室外。
  下午,杨忠贇又醒了一次,护士走出来,叫了李律师进去探视。李律师俯下身去,听杨忠贇说了几句,出来脱了无菌服,到郁知年身边,道:“知年,你和我来一下。”
  他带郁知年到了医院走廊的角落,告诉郁知年:“杨董事长让我我先和你聊聊他的遗嘱。”
  郁知年不明就里,局促地说:“好的。”
  “他留了三分之一的股份给你,”李禄简单地说,“但是有一个条件——你要和杨恪结婚。”
  郁知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理解李禄话中的含义,重复着喃喃问道:“结婚?”
  “嗯,”李禄公事公办地说,“杨恪知道,不过杨董说他应该没告诉过你。”
  郁知年呆呆地看着李禄,想了许久,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应该有几年了,”李禄说,“遗嘱的初版是杨董第一次动手术的时候定的。那时杨恪应该就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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