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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电-分卷阅读38

在生活里做过逃兵。
  但是这一天,郁知年真的不想再面对了。他觉得他无法再尝试一次和杨恪沟通,也不想要再沟通。
  他给杨恪发:“可不可以让我自己待几天?”
  杨恪那头显示正在输入很久,对郁知年说“好”。
  过了几秒,他问:“几天?”
  “我不知道。”郁知年回复。
  郁知年关了手机,觉得头晕眼花,饥肠辘辘,但家里没有吃的,最终只是喝了一些水。
  他从书包里拿出电脑,机械地又看了几遍论文,脑海中童年时代三文的街景挥之不去,突然很想回去看看,给导师发了邮件,询问自主调查项目的相关事宜。
  这天杨恪在郁知年的公寓楼下待到了九点,一直到李禄打来电话,要和他见面,商讨被_0_qi_0_su的回复。
  他打不通郁知年的电话,也始终想不到怎样让郁知年明白,他根本不想要郁知年说的什么漂亮的、家世好的人,他只想要郁知年一个,从头至尾也没有想过别的可能。
  公寓楼装修得很漂亮,郁知年在其中一扇亮了灯的窗后面,和杨恪相距至多不过百米,比半年来宁市与赫市的距离近得多。
  五月不下雨的夜晚,空气里充斥着绿叶和初夏的气味,街边行人与汽车来来往往。
  杨恪站在原地,仰头数了几次十七楼,等不到郁知年开机。
  觉得郁知年这次好像是真的要离开他了。


第37章 三十七(2019)
  中午十一点,赵司北在赫市的机场落地。杨恪独自来接他。
  他此次来赫市,一是确有学术邀请,二是得知儿子和郁知年已注册结婚,想趁机见两人一面。
  杨恪没有带司机,自己开车。
  他的车比赵司北豪华许多,应当是上午去过公司,穿得很正式,不过西装外套脱了,丢在后座。
  赵司北见到杨恪按着方向盘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婚戒,脑海中有恍若隔世之感,杨恪牙牙学语,他每月去学校、别墅接他的画面还在昨天,一眨眼,杨恪就成了看起来能够独当一面的成年人。
  而他自己,也从一个丈人争夺抚养权失败的年轻父亲,来到了每天早晨都会被抽筋和腰疼困扰的年纪。
  “知年呢?”赵司北问杨恪。
  杨恪回答得很简单:“在学校。”
  赵司北细细观察他的儿子的表情,看不出烦心的痕迹。不过来赫市前,他已听闻了德钦股东闹得沸沸扬扬的信托股权争端,也看了几篇报道,因此心情仍是复杂。
  两年多前,得知杨恪与郁知年同居,赵司北作为父亲,狠下心找郁知年谈了一次心,说服郁知年放弃了和杨恪的婚姻。
  他承认这是他一生中做过最自私和冷血的决定。然而,在杨忠贇多年的干涉下,赵司北能为杨恪做的太少了,终于能为杨恪的自由做些事,他便冲动地去做了。
  那场谈话对郁知年来说十分残忍,但赵司北那时觉得,或许不完全是坏事,因为人的一生很长,郁知年离开杨恪,未必没有因此找到真爱的可能。
  然而时至今日,赵司北已判断不了自己当时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毕竟,杨恪还是和郁知年结婚了。
  杨恪带赵司北回到家里,厨师已经做完了饭,刚将餐盘摆上桌。
  午餐是中餐,菜品丰盛。阳光从露台外照进餐厅,餐桌上的白色鲜花跟着发光。
  郁知年仍然不在,赵司北问:“知年不回来吃午饭?”
  “嗯。”杨恪说。
  “杨恪,和德钦集团的那件事,”赵司北小心地问,“好处理吗?”
  杨恪似乎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他的手机震了震,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而后告诉赵司北:“股份暂停转让了,不要紧。”
  “我本来就不想要股票,”他放下手机,很平静似的,告诉赵司北,“只是想跟郁知年结婚。”
  赵司北闻言心头一震,抬眼去看杨恪。
  杨恪的表情语气都很冷静,只不过说的话让赵司北觉得食不下咽。
  “你们结婚到底怎么回事?”赵司北问他。
  “当时,郁知年回来没几天,我们晚上出门吃完饭,他又偷偷理东西想走,我追出去之后,他不知为什么,问我公司是不是有问题,说如果需要钱,他可以和我注册结婚,”杨恪自己也觉得说出来有些荒谬,稍稍停了几秒,“我就承认了。”
  赵司北不知该说什么,愣在当场。过了一会儿,他问杨恪:“那你们现在关系怎么样?”
  “不好,”杨恪说,“他昨天住到爷爷买给他那套房子里了。”
  赵司北心像被石头压着,哑口无言。
  “爸,我晚上不能陪你了,”杨恪没发现他的变化,看着虚空,说,“他今晚去学校开会,我去找他。”
  “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杨恪说着,像有些烦躁,说,“我去抽根烟。”
  他走到餐厅落地窗外的景观天井,点了根烟。赵司北隔着玻璃,看他的儿子站在树旁,熟练地点了烟,沉默地抽。
  赵司北面对着一桌菜,吃不下任何,坐了片刻,走出去,告诉杨恪:“我有事得告诉你。”
  “怎么了?”杨恪有些讶异,问。
  他不怎么在人前抽烟,因此把烟按灭了。
  赵司北的模样与往日不同,几乎有些嗫嗫喏喏。
  “你爷爷去世之前的圣诞节,”他的父亲有些艰难地坦诚,“我知道你准备接受你爷爷的遗嘱,和知年同居之后,我找知年谈了一次。”
  两年前的圣诞节于杨恪而言,是特殊的日子。杨恪陡然生出不好的感觉,眉头微微皱起:“谈什么?”
  “我是觉得你的决定做得太仓促了,太不为自己考虑,”赵司北缓慢地说,“所以我……当时请知年再多为你考虑考虑,毕竟,婚姻不是儿戏,不应该被你爷爷的遗嘱绑架。”
  “我告诉他,”赵司北声音变得更低,“希望他让你自由,给你独立追求爱情的权利。他答应了,也这么做了。”
  杨恪愣了一会儿,低声问:“什么叫让我追求爱情?”
  他感到困惑、难以置信,重新看着赵司北,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信任着的父亲。
  “你让郁知年别和我结婚?”他想起昨晚郁知年对他下的判断,“你怎么说的?说我不喜欢他,说我可怜他?——他昨天是这样和我说的。”
  赵司北面容灰暗,肩膀微垂,没为自己辩解。
  两人在天井里站着,身旁的景观树顶被阳光照着,阴影落在地上。
  杨恪看着脚下的石砖,回忆着他和郁知年在一起时短暂地开心过的生活,对赵司北说:“郁知年是从那个圣诞节之后就不怎么和我交流了,我以为他……”
  赵司北沉默着,杨恪没有说下去。
  “你觉得我不喜欢,”过了片刻,杨恪还是忍不住问,“去找他聊,你问过我吗?”
  “我只想好好跟郁知年在一起,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他停顿了几秒,声音变得很低,“我是成年人,我的婚姻和除了他之外的谁都没关系。”
  “他昨天把什么都说尽了,”他看着赵司北,没办法地问,“我现在怎么解释,他才不会觉得我还在骗他?”
  杨恪下午去了公司,但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
  他不时便走神,脑中都是郁知年的拒绝,感到无力,但又难以责备他人,清楚自己是咎由自取。
  他不恰当的沉默,消极的等待,对郁知年所做的一切偷偷摸摸的挽留,都卑劣不堪、害人害己。
  一直以来,杨恪恐惧爱情这一词汇,它让他联想到杨忠贇戏剧性的形容。杨恪认为爱情不是他会有的,也不是他所需要的,因此只是自私地被动接受,从未认真地回应过郁知年什么,他自己傲慢无知,习惯坐享其成,也习惯性地耻于谈论和表达。
  一开始欺骗自己是为了补偿郁知年才邀他同居,后来则自我麻痹,利用郁知年的善心,绕过所有该有的程序,只追求结婚的结果。
  杨恪不是不记得自己看郁知年观察笔记时的心跳变化,不是不喜欢回家有郁知年在等,他在郁知年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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