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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荣宠记-分卷阅读20

,像有厉鬼在身后追一般。
  碧姜听到他零乱的脚步声渐远,整个人才松懈下来,靠在桌子上,撑着身体。
  幸好今天来的是周老二,若是其他的男人,恐怕她都镇不住。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要不是隐给自己的防身之物,恐怕今晚……
  她的眼眸很冷,任人宰割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门开着,透过月色,地上出现一道黑影。
  这般悄无声息,她想,自己已经猜到来人。
  来人已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回来。要不是恰好折回来,又怎么会听到她说的话。
  若她真是落花巷里长的女子,从何处得知夺命丹?从何处熟知暗卫们随身携带的药丸?
  她的喜好都与主子一样,那么爱给别人喂药。她或许不知道,自己的话实则是漏洞百出。她自称是主子的人,多年没有见过主子,那这份心机和胆实是从哪里来的?落花巷里住的全是花娘瘦马,不可能有人教她这些。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幻想世间会有那样的奇迹。
  越是靠近她,他心里的那种感觉就越强烈。强烈到他宁愿是自己的错觉,也不敢自己戳破自己的癔想。
  他喉咙有些发涩,他不敢问,他在害怕。若她真是主子。以主子骄傲的性子,必会觉得难堪,恼了自己。
  约摸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久到他都以为自己回到遥远的裕西关。而主子,从未离开过。她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过是换了一副面孔。
  最终,他问了一句与心中所想毫不相干的话。
  “为何不杀了他?”
  她收起匕首,尽力直起身子,语气淡然,“太麻烦了,他可不是阿猫阿狗,怎么说也是侯府的二爷,杀他得不偿失。若是能制住他,又何必脏了手。”
  “没错,周泊小人行径,杀他确实不值。”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没……你还好吗?”
  她朝他一笑,笑颜在黑暗中如同盛开的昙花,绚丽夺目。


第17章
  他痴痴地看着,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他一人守着她的府邸,守着她的那些旧物,度过了无数个漫长的夜。
  她的笑,就像黎明时分的艳阳,破除一切黑暗阴霾,让万物重现大地。
  两人静立着,如同那些同室而处的时光。他是她的影子,她_0_jing_0_zuo时,他就静立着。在她指尖的翻书中,沙漏一点点地堆积。
  一个人再如何改变,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
  她隐约知道,或许他已看出来些什么。他本是冷漠的性子,万不会几次三番地来寻一个陌生的女子。
  今日他听到她对周老二说的话,怕是心里已经有了底。
  但他不问,她就不会说。有些事情,不说破,就那么混沌着,反而最好。
  她的手撑在桌子上,越发的无力。刚才与周老二的那一番较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若是可以,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歇着。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他问道,实则是希望她能跟自己回去。在公主府里,人前他可以是主,但人后他必为仆。只要她愿意,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侯府眼下是最好的地方,侯爷不会对我做什么。两年之内,应该是无事的。”两年的时间,正好让她养身体。若真等她有能力自保的时候,再侍机离开侯府也不迟。
  身份是横在她面前的一道坎,无论她现在去哪里,都摆脱不了眼前的命运。更要命的是,她现在的身体太过瘦弱,实在是没有能力自保。
  就算是有他护着,终不是长久之计。
  父皇自小就教导她和皇兄,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的倚靠。否则无论是靠谁,都终会有山崩地塌的一天。
  他刚刚涌起的狂喜淡下去,是了,他忘了。她与周梁是有婚约的,或许她对周梁还有感情。他眸色沉下来,不知想到什么。伸手从袖子中拿出一物,放在桌子上。
  “在侯府里没有银钱打点,定会处处受阻。”
  银块之间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她淡淡地道:“多谢了,若有其它的事情,我会找你的。”
  他眸色更沉,她如此客气,是在与他生分。她言之下意,是不想自己插手她在侯府的事情。她想做什么,难不成是对周梁那个伪君子心存余念?
  她一脸的疲色,今日与周老二那番较量,几乎让她费尽心力。他终是什么都没有问,行了一个礼,如同从前。然后转身离开,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他走后,碧姜把屋里的油灯点着,复杂地看着桌上那堆东西。
  厚厚的一沓子银票,少说也有几千两。另外还有一包碎银子,用锦缎面的荷包装着。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她会靠自己的属下接济。
  所以,他去而复返,是给她送钱来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对她起了疑心。她把银票收好,从前最不在意的东西,现在却是她将要在侯府生活的底气。
  一夜梦境光怪陆离,她一会儿在边关上阵杀敌,一会儿在内宅苦苦挣扎。无论场景如何转换,每次她一回头,总能看到他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
  即使在梦中,她都能感到来自心底深处的踏实。
  这种感觉,在她身为大长公主的那些年,从来没有过。她所思所想都是击退燕赤人,早日得胜还朝。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自己身处高位,掌握着别人的命运,自不会有身为下人的那种无依感。他会如何想她,如何看待现如今的她?
  从前,她是主。
  现在,他是主。
  身份转换,她心里有什么东西是拧着的,下意识里并不愿意与他过多牵扯。
  第二天早起后,她在园子里走了一会。直走得气喘不已,额头鼻尖都在出汗。眼见着朝阳初升,才回到屋子。
  将将平息气喘,绿衣出现在临水园。一身绿衣的衣裙,虽是略嫌有些宽大,但却是从不曾见过的样式。
  袖摆和裙边随着她走路,像水波一样荡着。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她的模样越发的娇媚。眉梢处越发的媚气,连微翘的嘴唇都隐含春色。行走间一副娇软无力的样子,扶着小荷的手,扭着腰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先是朝碧姜笑一下。然后她摆了一下手,小荷就退到门外,十分听话。
  屋内只余姐妹二人,绿衣也不客气,一扭腰坐在碧姜的对面。
  “碧姜姐姐,我可是受教了,那事儿,可不怎么快活。真不知道为何惜玉姑姑每次都一副快活似神仙的模样?”她说着,小嘴儿嘟起,媚态十足。
  碧姜不想她一早巴巴地来到临水园,是和自己说这个的?周梁这棵被虫蛀了的竹子,倒还真懂得享齐人之福。
  绿衣没等她说话,自己掩着面笑起来,“看我,和碧姜姐姐说这个做什么?你我姐妹,自进落花巷后,就没有分开过。虽是一夜未见,我可想得很,不知姐姐可有想我?”
  碧姜哑然。
  想念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她还真没有体会过,父皇说过,无情才能立无不败之地。作为皇家人,不可以无能,只能无情。
  边关八载,那些将士们常在休战时唱起家乡的歌。歌声中的哀伤和思念她能听出来,但却感觉不到。
  她似乎没有挂念的人,包括皇帝侄子。他们天家人,最重要的是相互倚仗,至于感情,那是最不能有的东西。
  绿衣见她出神,娇嗔地睨了一眼,似幽怨般。
  “原来姐姐都不想我,亏我一早给夫人请过安后,就来看你。”
  碧姜只觉得喉咙发堵,不知该说什么。难不成问她昨日和周梁翻云覆雨的感受?还有周梁将她和青云同时收下,昨天她被召幸,那青云呢?
  不会是三人一起吧?光是想着,碧姜有些难受。周梁之于自己,就像一棵好笋,自己曾幻想过有朝一日如何吃掉这棵笋。
  可突然发现,这棵笋被许多条虫给蛀了。
  一时间,她心情极为古怪,想着那画面,不由得皱眉。
  绿衣伸手扯她的衣服,把她的思绪拉回来,“早知道碧姜姐姐不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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