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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关系-分卷阅读29

事儿,往后的日子隔三差五还会拿出来品味品味。你没凑,那你就失去了谈资,失去了融入热闹的机会。
  
  在这里呆了一个月,周皓觉得自己得回去了,他还有实习。
  
  临走的前一天,他坐公交车进城取了趟钱。自己的卡里差不多还有一万不到,给自己留了几百块,剩下的全取了出来。
  
  回到家,他把钱交给了奶奶,奶奶死活不肯收。周皓没法子,只得暂时把钱收了起来。
  
  晚上,告知两老人明天启程的打算,他奶奶浑浊的眼睛立马就湿了,一大把年纪的人,哭起来,也像个小孩似的。
  
  周皓劝慰了很多,就说年底肯定回来过年。那个晚上,他奶奶把家里仅剩的两只鸡,又宰了一只,给他大孙子烧了碗鸡汤。
  
  翌日,周皓把钱放在饭桌上的菜罩子下,背上行李,走出大门,过了桥,再走到村子口的公交站台。他爷爷奶奶一路跟着他,佝偻着背,眼神里总是难掩的不舍。
  
  “皓皓啊,年底回来啊,奶奶等着。”他奶奶就记得这句话了。
  
  周皓连连点头。
  
  公交车来了,周皓上了车。司机踩上油门,笨重的公交车越驶越远。周皓从窗户探头出去——
  
  两老人还站在村子口,朝这边远远地望。
  
  渐渐的,两身影变成了越来越小的点,再也看不清了。
  
  “对不起……”周皓在心底默默哭泣,又默默忏悔。
  
  他本来就是个乡野里自由自在的小孩,他属于万里无垠的田园,他这么个小孩,怎么就把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当家人了呢。
  
  他是有家人的,他有爷爷奶奶的啊。
27、回A市(倒V开始) ...
  再次见到江羽骞,周皓刚从老家回来,这时已经是八月下旬了。是在小区里,那人跟程子旭正从二号楼出来,他也恰巧经过二号楼。三个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撞上了。
  
  赶了三天三夜的火车,他很累,累到浑身上下都软趴趴的,半点御敌的状态都没有。他只想好好躺下来睡一觉,但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干,闲不得。
  
  至于江羽骞当时是个什么样的眼神,他没有心情去看。
  
  他的眼睛死死盯在程子旭的腿上,能跑能走,能立能弯,啥事都没有。
  恰恰是啥事都没有,他更觉得世道荒唐。这人要是瘸了,或者断了腿,他心里多少能舒坦点。
  
  并非他周皓成心诅咒人家,只是人骨子里,总是试图为身上的创伤找到合理的解释。所谓“创伤”,即为存在,若存在是合理的,那这道坎算是跨过去了。
  
  为了这条腿,他尊严的遮羞布被人毫不留情地撕扯掉,暴露在众目睽睽下,被这个城市里的陌生人看了个遍,他们肯定在背后笑话死他了。
  可现在,程子旭却蹦跶得跟个兔子似的。
  
  江羽骞明白了他的目光,眼神里隐约间出现了慌乱,还有负疚。
  
  从他们身边擦过,周皓去了曾经的公寓。他得把自己的东西捣腾出来。
  
  打开公寓的门,周皓习惯性地换上拖鞋,他大致扫视了一圈,心里盘算着:衣服拿走,书拿走,牙缸毛巾就算了吧,还有什么?好像没了。
  住了四年,他的东西并不多。
  
  周皓把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件展平在床上,再一件件地叠齐整装进拉杆箱,他听见了玄关处的动静,也听见了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你在干什么?”江羽骞站在卧室门口。
  
  周皓回头,从裤兜里掏出钥匙,递了过去,“钥匙还给你。”
  
  江羽骞愣愣地,并没伸手去接,周皓把他左手扯了过来,把钥匙放了上去。
  
  两人的手轻微地碰到一起,旋即分开,江羽骞体会到了失落。那手再也不是从前的手,从前那种能把他全身撩拨点火的手。现在的,就只是一只有生命的物件。
  
  “羽骞。”程子旭走了过去。
  
  卧室里面的两人同时回头,就看到一个略带歉意的男人,“我看门没关,就进来了。”
  
  周皓转过头来继续收拾,也不管背后的人,当下的世界是安静的,他只想赶紧忙完好好睡一觉。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周皓从床头柜前拿出一包避孕套,丢给程子旭,“你男人以前用剩下的。”
  
  程子旭脸一阵红一阵白,周皓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男孩子。他的心底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相反,他觉得很没意思,眼前的一切让他觉得压抑。
  
  周皓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间住了四年多的公寓。
  
  “我所有的自负都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于我内心的软弱,所有的振振有词都因为心中满是怀疑。我假装无情,其实是痛恨自己的深情。我以为人生的意义在于四处游荡,其实只是掩饰至今没有找到愿意驻足的地方。”
  
  这句不知从哪里看来的话,此刻在周皓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浮现出来,化成铿锵有力的旋律,在他心头一遍遍的缭绕……
  
  说到底,他活得太假了,装模作样,傻啦吧唧,把自己活成了别人眼中的小丑。何必呢?
  
  童年过了,女人死了,他该把余生好好过下去了。
  
  “你先回去。”江羽骞撂下程子旭,追了上去。
  
  其实,周皓也不知他要去哪里,他身上仅剩下三百块钱,只能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乱晃。
  
  八月的夜晚,沉闷,无风。路过一家便利店,他进去买了瓶水和一块干巴巴的面包。
  
  夜晚七点多钟的帝都还是灯红酒绿,到处都是热闹的人流,喧喧嚷嚷的,周皓就近找了个座椅坐了下来。就着水,把那块干瘪的面包吃了。
  
  他吃得很急很快,手里的面包不是享受,只是迫不得已的生存。面包屑沾在嘴唇周围,他也顾不上擦,喝着水匆匆啃完剩下的面包。
  
  吃完后,他从行李里摸出一顶帽子,把帽沿压得低低的,挡住了半张脸。他就躺在长座椅上睡了下来。
  
  江羽骞开着车,一路跟着那人,此刻发现他如同流浪汉一般蜷缩在川流不息的马路边,他内心涌动的复杂情绪,连他自己都猜不透。
  
  “周皓。”江羽骞站到了座椅跟前。
  
  扰人的苍蝇来了。
  
  周皓不情不愿地掀开帽子,露出了疲惫的倦容,语气十分冷淡,“干嘛?”
  
  是啊,自己追上来干嘛?问他为什么突然搬出去?还是问他,一个月前打电话想跟自己说什么?还是,自己想好好道个歉?江羽骞顿时语塞。
  
  “我给你的卡呢?”
  
  这人不说,周皓倒忘了。他从长座椅上爬起身来,翻开脚边的背包,从包里面一个小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
  
  “喏。”他大剌剌地递给江羽骞。
  
  江羽骞神色晦暗地盯着面前的人,自己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还是伸手接回了卡,两人指尖若有似无地碰了几下,带着凉凉的熟悉的触感。
  
  闹了这么一出,周皓实在没办法继续在大街上睡觉,因为他好面子,特别是在仇人面前。
  
  “在哪儿?”他掏出手机,给严明打了通电话,“我去你那儿住一宿。”
  
  没有再理会面前的人,他背上书包,拖着行李箱,拦下一个的士,准备往严明的住处去。却被江羽骞莫名其妙拦住了。
  
  “操!”周皓没忍住,爆了粗口,“你想干嘛?”
  
  江羽骞抿唇,“你上个月……找我什么事?”
  
  “我找的人多呢,不记得了。”
  
  “7月16号。”
  
  周皓用力眨了眨眼,很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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