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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分卷阅读137

个月,这个月嫁娶大吉大利。”
  三爷徐霈从积善堂出来,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魏昭从后面赶上来,“三弟。”
  徐霈站住回头,“二嫂。”
  两人一同下了台阶,魏昭问:“你二哥有稍信回来吗?”
  徐霈顿了一下,道:“张家军被我燕军打败,残余部跟段氏鲜卑逃到大漠深处,我二哥带兵追赶,军队刚撤回来。”
  魏昭笑说:“我随便问问,知道他没空。”
  青石板路飘落几片黄叶,秋深了,风很凉。
  徐四爷的喜期临近,京城容家稍信说,新娘子已经出京。
  赵氏沿着抄手回廊来到东院正房窗底下,叫道;“弟妹,今日新房铺床,我们去看看四弟的新房,看布置的如何?”
  “等一下嫂子。”魏昭在屋里应声道。
  少顷,魏昭从门里走出来,挽着赵氏的手臂,“四弟的新房布置好了,我还一次没去看。”
  “我惦记去看看,一直没腾出空。”赵氏说。
  妯娌俩穿过墙门,沿着夹道,往后面走,半道遇见徐玉娇正往四房走,看见人,叫道:“大嫂、二嫂,你们也去看铺床。”
  魏昭笑说:“你没出阁,现在看看,等出阁时就知道了。”
  徐玉娇害羞,“二嫂,我出阁还早着呢!”
  赵氏道;“谁说早,大姑娘嫁人了,四爷娶亲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徐玉嫣听了,脸上显出不快。
  三个人边说已走到四房。
  四房正屋里,喜气洋洋,到处是剪纸大红喜字,徐家请了本族一个全福妇人铺床。
  全福妇人道:“床门向窗,衣柜顺堂,门不对柜,镜不向床。”
  魏昭听她说方知道安床还有这些说道。
  全福妇人铺床,嘴里念念有词,“一铺鸳鸯戏水、二铺龙凤呈祥、三铺鱼水合欢…….”
  喜床上,叠着□□凤锦缎四床被褥、两对绣鸳鸯枕头、两对靠垫共十八件,床上撒着花生、桂圆、枣子、花生。
  全福妇人铺好床后,两个稚童压床。
  赵氏往外撵看热闹的人,嘱咐双喜,“谁也不许坐喜床。”
  “知道了,大夫人。”双喜笑着应声道。
  赵氏看看她,“四爷甩手掌柜的,什么事都不管,这屋里全靠这丫头,等你四爷娶了四夫人,把你收房。”
  双喜害臊,“大夫人就能拿我们下人寻开心。”
  魏昭看这双喜丫鬟,圆脸笑面,看着喜兴,合了这个名字双喜,暗想,四爷徐霈的心不在这些丫鬟身上。
  赵氏留在四房检验看有无遗漏的地方,魏昭跟徐玉娇从四房出来往回走。
  两人沿着夹道转了一个弯,由抄手回廊往东院走,徐玉嫣突然扯了扯魏昭,示意她看,魏昭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一棵树下,四爷徐询跟慕容蕙对面站着,不知道说着什么。
  魏昭跟徐玉嫣走过去,徐玉嫣回头,看徐询跟慕容蕙还站在原地说话,小声说;“四哥明日就要成亲了,今日跟蕙姐姐好像有许多话说。”
  魏昭心想,徐家是武将之家,规矩不甚严苛,可徐询明日就成亲了,男女授受不亲,慕容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一点不避嫌,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来当日爱慕徐曜,徐曜这里断了念头,难道又转投徐询?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徐玉嫣好奇,回头看,小声对魏昭说:“我四哥跟蕙姐姐还站在那里。”
  慕容蕙如果给徐询一个口风,徐询就能死心塌地对慕容蕙,但愿慕容蕙没有这个心,没看上徐询,不然容家小姐过门可要糟心了。
  四爷徐询娶亲的日子到了,天刚亮,魏昭就起床了,今日燕侯府办喜事来的客人多,她要帮着赵氏招待女眷。
  徐老夫人接待京城容家的人,容家的人先行通知一声,“新娘子已经快到萱阳城。”
  两地迎娶,新郎不能去新娘家里接亲,一般到半路上迎亲。
  双喜给徐四爷穿上喜袍,一旁两个丫鬟抿嘴笑,魏昭在跟前,看一眼,握住嘴,差点笑出声,徐询穿的喜袍又肥又长,这件喜袍穿在徐询身上,怎么看都是借来的。
  屋里人忍俊不住,女眷都用绣帕掩住嘴,魏昭忍住笑,心说,这可不能怨我,当初针线房喜袍做成一半时,请徐询试穿,徐询连理都不理,一味地不耐烦,针线房的人没办法,问她,她说往宽绰点,怕做小了,穿不上,现在俩新郎都成塞进去,徐询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个婚他也不想结,喜袍对他来说没意义。
  三爷徐霈等徐询一块去城外接亲,徐询板着脸,没有新郎官的喜悦之情。
  在徐家人翘首以盼中,花轿到门,吉时已到,徐府门前鼓乐喧天,鞭炮齐鸣。
  新人拜堂,送入洞房。
  徐玉嫣非拉着魏昭去新房,魏昭只好随着她去了。
  一张喜床,新娘和新郎一人坐一边,新娘头上蒙着一块红盖头,喜娘拿过秤杆,递给四爷徐询,“四爷为新娘揭盖头。”
  徐询接过秤杆,直接挑开新娘头上的红盖头,门口看热闹的人都抻着脖子往里看,魏昭也跟着看,新娘容氏白净面,文静秀气,书香门第,腹有诗书气自华。
  跟徐询单论外表倒也相配。
  徐询却没有看第二眼,转身就朝外走,走到门口,徐玉嫣说;“四哥,你不陪四嫂你要去哪里?”
  “我去前厅。”
  徐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把新娘冷落在洞房里。
  众人看洞房也无甚趣味,也就都散了。
  侯府里,各个庭院的廊芜下挂着大红灯笼,到处一片红,侯府摆喜酒,热闹喧嚣,下人不当值也开了几桌,吃酒取乐。
  夜半,侯府门上的大红灯笼亮着,四周安静,府里的人喜宴上吃酒,昏然睡去。
  一个黑影闪身来到上房窗下,蹲在墙根底下听屋里的声音,正屋西间里,已经熄灯了,这黑影听了一会,确定屋里的人已经睡着了,这才悄悄窜到正房门口,拿出一把刀,拨开门闩,把门推开一条门缝,雪亮一道细微的光,他抬腿刚一迈步,一枚银针扎在他肩头,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咕咚一声倒下。
  青烟纱帐里,魏昭突然睁开眼睛,摸出枕下的短刀,一把扯掉帐子,这时萱草醒了,睡在对面炕上,迷迷瞪瞪,“夫人,奴婢听见堂屋里好像有动静,好像一个麻袋扔在地上。”
  萱草刚想点燃灯盏,魏昭制止,两人悄悄走出西间屋,看见堂屋通往外面的门敞开着,月光照进来,魏昭看地上躺着一个男人,穿着夜行衣,无疑是中了她的暗器银针,
  两人把这个刺客拖进屋里,魏昭命萱草,“掌灯。”
  萱草点燃灯盏,端着灯盏走近,魏昭蹲下看看,此人已断气,看面色乌青,中了她的暗器银针。
  今日四爷徐询娶亲,魏昭看府里乱哄哄的,下人们吃酒带醉,当值的下人也偷着喝口酒,划拳行令,宾客盈门,达官显贵又都带着仆从,门户不严,容易外人混入。
  高芳华进侯府之日起,魏昭就早有防备,尤其是徐曜离开侯府后,魏昭防范有人趁机下手。
  魏昭检查一下地上的已经断气的刺客,没找出什么破绽,这个刺客应该是国舅府专门培养训练的,不是普通的家仆,拨开门闩没有一点动静,如果魏昭不提前做了防范措施,夜里大家都睡熟了,他就轻而易举地下手。
  半夜了,侯府二门已经落锁,魏昭对萱草道:“把他拖到柴房里,等天亮,叫人把悄悄把他弄走。”
  萱草就把人拖到柴房里,用柴草盖住。
  主仆二人回屋睡觉。
  惦记刺客在柴房里,魏昭天蒙蒙亮醒了,叫醒对面睡着的萱草,“去叫管家金昇带着几个人,别惊动府里人。”
  萱草等二门开了,出去找管家金昇,悄悄告诉他昨晚刺客的事,金昇倒唬了一跳,“竟有这事,昨晚四爷办喜事,门户松,二夫人幸好没出大事。”
  金昇带着几个家仆到东院从柴房把尸首抬出去,天早,也没什么人看见。
  金橘和杏雨上来,侍候魏昭梳洗,魏昭刚吃过早膳,几个丫鬟捡桌子,魏昭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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