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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分卷阅读204

地擦嘴。
  然后,自己走到桌前,草草吃了饭。
  半个时辰后,徐玉嫣端着药碗进来,看见徐曜搂着魏昭躺着,二哥好像进入浅眠,轻微的响动,他睁开眼,坐起来,侧头看魏昭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俯身小声说;“喝药了。”
  魏昭视线迷糊,看见徐曜的脸在近前,下意识地摸摸怀里的休书,休书还在,她似乎轻轻吁了一口气,徐曜看见,苦笑了一下,下地,对徐玉嫣说:“我来吧!”
  徐玉嫣吹药碗里的汤药,小声说:“汤先生在外面等二哥,商量打仗的事,我喂嫂子吃药,你去吧!”
  徐曜出去,汤向臣等在厅里,看见徐曜进来站起来,徐曜坐在正中座位上,示意汤向臣坐下,“先生辛苦了。”
  “侯爷,粮草运回来够三个月的,在下想三个月足以打败刘项,上次战役我听说了,打得漂亮,当然,夫人也立了一大功,夫人的病情怎么样了?”
  “稍有好转,身体底子弱。”
  徐曜眉头微拧。
  “侯爷不必太着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侯爷,在下观察一下天象,最近几日还有暴风雪,暴风雪过后,天气寒冷,对我们有力,等过个三五日,侯爷派人下战表,如果刘项他不敢应战,我们派人天天叫阵,长了我燕军的威风,灭了益军的志气。”
  “如此就依先生说的。”
  徐曜听从了汤向臣的建议,派人给刘项下战书,刘项上次一战吃了亏,惨败,加之北方气候寒冷,将士都不想打仗,连着几日的暴风雪,没有棉衣,缩在军营里不出,几十万大军,棉衣现做,赶制不出来,京城朝廷户部克扣饷银,哪里理会大军在前方打仗,打了败仗,损兵折将,皇帝对刘项颇有不满,原指望刘项一到夏平关,打败燕侯,夺回夏平关,刘项的兵马占了优势的情况下,还吃了败仗,皇帝现在都有点气馁。
  燕军到益北军营前天天骂战,骂得很难听,益北将士觉得窝囊,纷纷请战,如果不打,益北军越来士气越低,临近过年了,南方士兵想家,想回家过年,不适应北地艰苦,益北军士兵军心涣散,都想撤兵不打了。
  朝堂上,朝臣纷纷上书,刘项任大将军空耗着不出战,被徐曜压得抬不起头,几十万大军按兵不动,耗费朝廷的饷银粮草,皇帝萧弘连发几道诏书,命刘项出战。
  几方压力,刘项本来不想打,想等到开春,天暖后,两军开战,无奈益北州将士无心恋战了,没办法,只好迎战,希望靠一仗打胜了稳住军心。
  刘项对开战有顾虑,召集高级将领和谋士商议。
  其他将领主张打,谋士韩仪说;“冬季开战,不是我们的优势,青州刺史跟燕侯成了翁婿,徐曜是如虎添翼,其它几路兵马又按兵不动,大将军既然统帅全国兵马,号令他们共同作战,大将军有皇帝的尚方宝剑,就应该强硬的态度谁若抗命不从,视作反叛论处。”
  刘项派人给豫州牧冯匡,兖州刺史张冒,徐州牧孙迁,北海太守沈长公严命,约定开战日期,一同发兵,现在合围徐曜失去的条件,青州刺史投敌了。
  老丁带着十几辆马车冬衣来到夏平关,打听到守备府的路,一路奔守备府而来。
  益州刘项已经接受了战书,明日燕军跟益北军开战,大厅里,燕侯徐曜同众位将领商议作战方案。
  小厮莫风走进来,“回禀侯爷,府里的老丁压着一批棉衣送来了。”
  汤向臣抚掌,“太好了,天道突然变冷,我们将士棉衣不够保暖,没想到今年天气这般寒冷,原来过冬的棉衣太薄,夫人上次送了一部分棉衣,正愁着天寒地冻全部将士棉衣不够分派。”
  众人对明日一战更增添了几分信心。
  徐曜道;“让老丁进来,”
  老丁从外面走进大厅,打恭,“奴才拜见侯爷。”
  “老丁,夫人送来一批棉衣,只够一半人穿,你这批棉衣送得很及时。”
  老丁道;“侯爷,军队需要量大,一次赶不出来,夫人吩咐先应急,分两批做,奴才听说这边变天了,加紧赶制棉衣,提前送过来了。”
  徐曜对周翼道;“赶紧把棉衣送军营里,今晚气温更低,传令下去,军营晚饭大锅炖肉,但严令不能喝酒,等明日打了胜仗,庆功宴随便喝。”
  周翼奉命下去。
  徐曜安排作战计划,分出几路人马,拦截豫州、兖州、徐州牧孙迁,渤海的兵马,这几路兵马虚张声势。
  守备府后宅正房里,马金枝跟黄秋仙对坐,黄秋仙说:“我们上次想给夫人请安,侯爷跟三爷争吵,我们也不敢不识趣,打扰夫人,可这一晃一个月了,侯爷的面也没见到,夫人的病不知好了没有,夫人没喝我们敬的茶,终究不算侯爷的妾,不然我们再去看看。”
  马金枝赞同,“黄妹妹说的是,不过夫人这一关,我们算不得侯爷的人。”
  两人往前院走,转到前院,看见徐曜从厅里出来,看见二人站住,问:“你们要干什么去?”
  马金枝眉目含情地望着徐曜,柔声道;“侯爷,我们姊妹二人听说夫人病了,想去给夫人请安。”
  黄秋仙偷眼看徐曜的俊颜,脸热心跳,“妾等想来侍候夫人。”
  徐曜当下寒了脸,“谁要你们来的?以后不许你们打扰夫人,老实在后宅呆着,没我的吩咐不准到前院来。”
  两人看徐曜疾言厉色,吓得蹲身,“侯爷恕罪。”
  徐曜不耐烦地一挥手,“下去吧!”
  两人吓得急忙走了。
  徐曜进屋时,徐玉嫣扶着魏昭的头,头下垫高,五妹和春柳一人端着药碗,一人端着水碗,站在床旁。
  徐曜走过去,“我来吧!”
  接过五妹手上的药碗,坐在床边,魏昭没什么反应,徐曜耐心地一点点把碗里的药汁喂她喝下去,说;“我明日有一场大仗,我必须亲自在阵前指挥,打完仗我就回来陪你。”
  魏昭听不进他的话,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说话。
  章言带着老郎中进了守备府,老郎中边走边说;“我跟侯爷说了,我只能治到这样了,我已经尽力了。”
  “大夫您再给好好看看。”章言低声下气说好话,求着老郎中过来,毕竟夫人的病全指望这个郎中了。
  老郎中进门后,看一眼帐子里的魏昭,摇摇头,帐子里躺着的女人,两颊苍白中透着红,极其羸弱,勉为其难地又确诊了一下魏昭的病情,对徐曜说;“侯爷,老朽就这么大本事了,夫人一直发热不退,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别为难老朽了,否则耽误了夫人的病情,是药三分毒,药用了这么久,不能在用了。”
  徐曜再三恳求,老郎中无奈,坚持不能开药。
  送走老郎中,徐曜坐在床边,魏昭阖眼似睡非睡,她这段日子一直是这样,长期拖延下去,徐曜不敢想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不能承受没有魏昭,趴在魏昭身上,喃喃低语,“阿昭,你要我怎么办?我真恨我自己,把你害成这样。”
  魏昭来给他的军队送棉衣,他误以为魏昭因为他纳妾的事来兴师问罪的,当时昏了头,对魏昭说了重话,两人成亲后不管他对她如何,魏昭始终都是替他考虑的,以他的大局为重。
  徐曜的头抵在被子上,魏昭病重,他突然感觉无助,他没办法让魏昭像从前一样鲜活,魏昭现在性命堪忧。
  突然,隐约魏昭的声音,轻的不仔细听不见,“送我…..毓秀山。”
  徐曜抬头,确实是魏昭在说话,她淡然涣散的目光望着他,嘴动,“我师傅….能医……”
  魏昭断断续续,徐曜却听明白了,好像黑暗中亮了一束光,“好,阿昭,明日打完仗,我送你去。”
  清晨,严冬腊月,冰寒刺骨,门前泼一盆水,马上结了冰,两军排开阵势,战鼓齐鸣,燕军这方士气高涨,上次打了胜仗,信心百倍,穿着整齐的棉衣戴着棉帽,厚底棉靴,外面套着铠甲,寒风打不透。
  益北军厌战情绪,将士有不少人手脚生了冻疮,寒风一打,衣裳就透了,冬季身上的铠甲冰凉,缩手缩脚,士气低迷。
  两军一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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