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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出状元-分卷阅读29

带把眼前这个_0_hun_0_dan给掐死?!

  良久良久良久,终于艰涩地发出低哑的声音道:

  「你、你……你是……女的。」最后两个字说得像是蚊吟,只有靠得他如此近的白云能听到。

  「一直都是。」白云觉得自己满冤的。从来她都没说自己是男的啊。

  「但你一直都知道我不知道!」咬牙。

  「……是啊,所以,我写信了,两个月前写的,信里有说了……」慢吞吞的声音表示她正底气不足。

  「信呢?」他从来没收到任何一封关于这样内容的信,别以为随便就能唬弄得过。

  「这信……因为内容太过隐密,若不小心被旁人拆看了,难免会引起些风波,所以我没让信使送。」

  「哼。」再编嘛。贺元双手环胸。

  白云默默地伸手解开腰带——

  「你做什么?!」贺元喝斥的声音尖得像是他正在被非礼。

  「我拿信。」白云看了他一眼。「那封『两个月前』就写好的信,我贴身放着。想着到了京城就亲自送至你手上,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万无一失你个头!你是个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女人?!在我面前宽衣解带,你——」贺元见白云无丝毫顾忌地仍然将腰带解松,一只手从领口探进里衣内掏着信,这神态坦然而猥琐,还猥琐得光明正大,贺元觉得真是败给她了。

  这白云,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是个麻烦又教人头痛至极的混球。

  而这个混球还真是没有当女人的自觉,虽然不是故意看到,但还是看到了——

  「你竟然没穿亵衣!」咬牙低声斥责。

  「啊?」白云低头看着下拉的襟口,虽只露出锁骨下方一点肌肤,但确实足够让贺元看到她光溜溜的脖子上没有任何亵衣绑带的踪迹。

  信件自里衣里掏出来后,她顺便将白色里衣拉出一点点给他看。「还是穿男式的舒服。我阿娘给我绣了两件亵衣,实在不好穿,就丢在老家了。喏,两个月前写的信,你看一下,我没骗你,真的『早就』向你坦白了。」

  「这不是骗不骗的问题!」贺元原本下意识要接过信,但在碰到信之前,又突然像被烫着了似猛地缩回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白云,你知不知道女人不能参加科举?你一定知道,但你还是去考了,你胆子大得都可以去造反了!」他果然永远也搞不清楚这个家伙脑袋里在想什么。

  这样的无法无天,这样的肆无忌惮……所谓的「穷山恶水多刁民」,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

  「造反的难度太高,我没想过。」白云想了想,老实道。

  「那你参加科举是因为难度低,所以就干了?」冷笑。

  「其实我也没想考的。」白云看着他道:「你知道的,我十岁那年去考秀才,不过是村长为了给小归村争一口气,让我跟着王诗书去考的。他也没想到会两个都中秀才,原本捎上我只是充个人数——」

  「但其实你,甚至王诗书,都知道你一定能考上秀才,对吧?」十年来的通信里,白云身上发生的诸多事情,贺元几乎都知晓。包括他们从京城送过去的书,白云都与王诗书共享。

  「对啊,既然去考了,当然要中。」她可不爱做白工。

  「天晓得你是怎么拿到童生资格的。我问你,你在县衙的黄册里,是怎样登录户籍的?」贺元不像白云这样无知者无畏,既然她天真无知成这样,他总得认命帮她收拾善后——如果他还想要她这颗可恨的脑袋好好搁在她颈子上的话。生气归生气,该做的还是得做。

  「取得童生资格那年,村长帮我家填了两个人名,去县衙登录户口。」如小归村这样荒远的山村,有的村民一辈子都没去县衙登录户口呢!除非得出远门,为了取得路引,就得有户口,才去办的。对村民而言,名字有记入宗祠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国家的鱼鳞黄册里有没有他们的名字,可没人在乎。

  「两个人名?」贺元缓声问。

  「男丁一名:白云;女性一名:白小云。附注:龙凤双生子。」

  「……没人上门查户核实吗?」贺元此时深刻地理解了「天高皇帝远」的奥义……

  「永定县的县令至今都逃官十几年了,谁查?」在永定县,向来都是各村的村长说了算。

  「原来永定县竟还没有县令前去上任。吏部在干什么!」贺元感到不可思议,都没力气生气了。

  「放心,等我考中状元就有了。我会回去当县令的。」白云很善解人意地安慰他。

  「你还想要考状元?!不要命啦!你的脑袋就算只是摆着好看,好好搁着不成吗?不用赶着给人砍吧!」他咬牙吼道,要不是还记得她是个女人,早就冲上前揪她领子给她一阵好捶了。

  「都考到举人了,当然要接着考状元,不然多可惜。」

  「你把科举当成什么了?我不相信你只是为了想当永定县的县令……等等!户籍可以随你们村长唬弄,那路引呢?出了永定县之后,每个关卡要办理路引可没有那么容易,而且愈接近京城,检查得愈严,你是怎么用举子身分一路唬弄过来的?,」贺元很快又想到这个大问题。

  「慎严庵里关的不只有一个陈夫人啊,还有张夫人、李夫人……」

  「那些夫人又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李夫人的兄长是户部郎中,她请她兄长从京城弄了个高等的路引,可一路畅通到京城,不必盘查。」

  这种路引贺元当然知道,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每每外出,拿的就是最高等级的路引。

  「那些被关在无归山的夫人……就算曾经是京城最有风仪、最规范的贵妇,到了那样的地儿,也被同化得无法无天了……」他看了白云一眼,转开,然后又看一眼,叹气。

  「你这样看我作啥?你是在暗示那些夫人被我带坏了吗?」

  不是吗?贺元都懒得应她了。

  「白云,你再怎么无法无天,也总该想到,一旦你真的通过了省试,在殿试时面见天子,就是明目张胆的欺君了。你……不是真的想考状元吧?」

  「想考的。」白云认真道。

  「你就没想过身分被拆穿的一天吗?你到底是真的置死生于度外,还是搞不清楚自己正在犯法?」他觉得生气,气自己为她担忧,气她无知到近似无赖的态度。

  「贺元。」她轻轻叫着他名字。

  贺元这才想到,相识十年,竟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她叫他的名字,一时有些怔了。

  「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我总是对你坦白。」

  「要不是我发现了,你会对我坦白?丄火气又被撩起,指着她手上那封信道:「你这封信之所以随身带着,不就是为了应付今天这样吗?若我没发现,恐怕到死你都不说的!」

  「我的坦白就是这样的。只要你发现了什么,来问我,能说的,我坦白,不能说的,也不胡编一通来骗你。」

  「哈!那我可真是不胜荣幸。」

  白云暗暗叹气,想着他今天的怒火一堆一堆地烧着,好像没有熄灭的态势,实在不能好好谈话。再说,天色也不早了,阿娘一个人在家,还病着,她得回去了。

  显然贺元也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对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再谈下去也只会走向吵架的结果,对事情一点帮助也没有,还是先到此为止吧。回去冷静想个解决的方法才是目前最重要的。所以在瞪了白云一眼后,转身就往门口走。

  「贺元?」

  「我今天不想再见到你。先这样吧。」

  打开门,就要离开。但在跨出一脚时,突然又收回来,转身,面无表情地冲向白云,白云眼一花,手上捏着的那封信就给扯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人。

  白云就这样傻傻地看着贺元像踩着风火轮似飞快离开,直到再也见不到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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