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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四当官-分卷阅读54

却依然酸溜溜的,特不是滋味儿。
 正胡思乱想,杨财主从袖子摸出一张银票,笑眯眯地说:“志行,俗话说吃饭不离盐,出门不离钱。你过几天便要去京城补缺,要出那么远门,身上不多带点银钱可不行,这是我和兴明的一点心意,拿着,别不好意思。”
 “伯父,这咋行,我咋能要您的银子!”
 “咋不能,现而今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句话。”杨财主笑了笑,又说道:“等你补上缺、做上官,你岳父大人脸上有光,我一样有面子,将来指不定还得沾你光呢。”
 “是啊志行,自家人无需客气。”段经承把银票硬塞给韩秀峰,心里却在骂杨财主太小气,明晓得韩四去京城补缺要花银子,他财大气粗居然只给一百两,暗想回头要跟大女儿好好说道说道。
 韩秀峰不仅不嫌少而且非常不好意思,毕竟无功不受禄,还一收就是一百两,正不晓得该咋感谢,外面传来敲门声。
 段三读书读呆了,端着茶碗发痴。
 大姨夫杨兴明很精明,起身道:“岳父大人,您稍坐,我去看看是谁。”
 “去吧。”段经承对亲家不太满意,对大女婿还是比较满意的,笑道:“亲家,你今天给志行送了一百两盘缠,我敢打保票这一百两不会白送。兴明虽读书不多,但也是个能做事的后生。等志行补上缺做上官,就让兴明去投奔志行。有志行撑腰,兴明啥生意不能做,做啥不赚钱?到时候别说一百两,一千两也能赚回来!”
 杨财主心想韩四只是一个九品候补巡检,又不是候补知县,更不是候补知府候补道台,就算能补上缺也没啥搞头,但嘴上却笑道:“亲家说的是,打虎还不离亲兄弟呢。志行,你跟我家兴明不就跟亲兄弟差不多吗,你说是不是?”
 “是。”
 “志行,既然你也说是,那等你补上缺做官,就让我家兴明去给你做个长随,帮你跑跑腿打打杂。”
 杨财主只是随口一说,韩秀峰却信以为真,竟暗暗叫苦。
 在衙门帮那么多年闲,他岂能不晓得“官须自做,莫用三爷”的道理。
 所谓三爷,一是少爷,也就是儿子;二是姑爷,也就是女婿;三为舅爷,指的妻兄弟等亲戚。一旦用这“三爷”,第内有蔽聪塞明之方,外有投鼠忌器之虑,必将废职亡家。然而拿人家的手软,韩秀峰只能敷衍道:“是是是,伯父所言极是。”
 正说着,段家大女婿杨兴明带着一个人走进客厅。
 韩秀峰看着有些面熟,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段经承不光认得,而且对刚进来的不速之客恨之入骨,放下茶碗阴沉着脸问:“任二,你来做啥!”
 别人怕段经承,任怨可不怕,拱手道:“段经承,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韩老爷的。”
 “找我家志行做啥?”
 “给韩老爷送点东西,”任怨从袖子里摸出韩秀峰昨天托人送回的银票,不卑不亢地将他大哥任禾的话带到,随即放下银票头也不回地走出段家。
 段经承反应过来,不解地问:“志行,姓任的龟儿子当众羞辱你,并且这银票不是他想掏的,而是柳大使和王主薄替你出气逼着他掏的,你干嘛还托人给他龟儿子送回去?”
 “岳父大人,我虽没读过多少圣贤书,但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的道理还是晓得的。不管这银票是他情愿掏的,还是柳大使和王主薄逼着他掏的,对我而言都是嗟来之食。所以不能收,更不能输这口气。”
 段经承想了想,不禁拍着桌子笑道:“对对对,还是你想得周全。吃亏不算瓜,让人不算痴。把银票给他龟儿子送回去,谁肚量大谁肚量小,立见高下!他龟儿子中了举又能咋样,至少在我们巴县,谁也不会高看他龟儿子一眼,只会笑话他龟儿子小鸡肚肠!”
 杨财主晓得前天韩家婚宴上发生的事,打心眼里觉得韩四这事办得漂亮,想想忍不住问:“志行,现在他龟儿子又让他家老二把银票送来。放下便走,喊都喊不住,你是不是还得再托人给他龟儿子送回去?”
 韩秀峰收起银票,轻描淡写地说:“这次不送了,再送反显得我韩四小气。况且正如岳父大人所说,他在我大喜的日子当那么多人面羞辱我,他本就该给我赔罪,这二十两银票我受之无愧。”
 “亲家,听见没,看到没,志行多会做事!”
 段经承越想越有道理,越看新女婿越满意,竟哈哈笑道:“你说说,这银票打了个往返,现在是收也收了,说道却完全不一样!姓任的龟儿子虽多念了几年书,但为人处世比我家志行差得可不是一点两点。别说他龟儿子不一定能中进士拉翰林,就算能中进士拉翰林,就算将来能做上官,他龟儿子的官也做不稳做不长!”
第七十章 又是两百两
 吃完捎午,送走杨财主一家,韩秀峰跟着老丈人走进书房。
 段经承从柜子里取出一木匣,打开木匣里拿出两张“西号”的银票,竟带着几分歉意地说:“志行,你是晓得的,我这些年在兵房当差,兵房是个苦差,跟户房刑房没的比,攒不下多少银子。眼看你就要去京城补缺,正是用银子的时候,可我只能凑这么多,你先拿着,也别嫌少。”
 两百两,不少了!
 再想到连成亲摆酒的钱都是老丈人出的,还有那个值好几百两的院子,韩秀峰心里特不是滋味儿,苦着脸道:“爹,您已经为我花那么多,我怎能再要您的银子?”
 “拿着,一家人有啥不好意思的。”段经承把银票放到他面前,劝道:“去京城补缺跟进京赶考没啥两样,这可是大事。别说我应该帮着凑,杨家也应该帮着凑。”
 “爹,这不合适。”
 “有啥不合适的,”段经承很喜欢新女婿喊他爹,敲着书桌道:“想做官就不能不好意思,别说你,就是任禾那龟儿子为进京赶考也一样得拉下脸,你晓得他前段日子在忙啥?”
 “忙啥?”韩秀峰好奇地问。
 “忙着筹盘缠,先是借口‘议修谱牒’(修家谱),挨个登门拜访那些个同宗本家,也不管在不在五服内,也不管这些年有没有走动,只要是姓任的他都去找,据说连合州那么远的本家他龟儿子都找过。”
 段经承顿了顿,接着道:“议修完谱牒又开始访友,同窗同年还有那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他龟儿子全找了个遍,一家帮他凑一点,好像凑了两千多两,不然就凭他那点家底儿咋去京城。”
 举人进京赶考不都是这么干么,韩秀峰反应过来,大大方方收下银票,又感谢了一番。
 段经承满意的点点头,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包裹,小心翼翼解开布,原来是一本书。
 “这书是我早年买的,没曾想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志行,你在衙门帮那么多年闲,就算没见过也一定听说过。回去之后好好看,真是一本好书,里面全是做官的诀窍。”
 《福惠全书》!
 韩秀峰不光听说过并且看过,这是康熙朝时一个做过两任知县,后官至工部给事中的黄六鸿写的。书里几乎将州县事务囊括殆尽,既有其两任知县的经验体会,还大量引用公牍案例。一经刊印便在坊间盛行,成了近百年来州县正堂必读之书。
 只不过里面不是叫人咋治理地方,咋才能干出政绩的。而是教人如何在官场上圆滑处事、谋求自保的。
 归纳起来只有两件事,一是“事上”,二为“安下”,关键在于“勤”和“慎”,说白就是要把上官侍奉好。
 比如给上官送礼务必要亲自操办,若礼物是土特产更不能怠慢,一定要保持新鲜。如果上官前来巡察,必须亲自伺候,要安排好食宿,迎来送往的礼仪丝毫不能马虎,无论大小事,都得事必躬亲,要让上官高高兴兴地来,欢欢喜喜地走……
 韩秀峰心想书里的道理我早晓得,但还是双手接过书:“听说过,听说过。爹,在我看来,这本《福惠全书》比您刚才给的银票还值钱!”
 “这是自然,”见新女婿如此开窍,段经承不无得意地笑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能做这么多年兵房经承,靠的也是这本书。有些人也看,可看了就忘了。就算看了没忘,到做事的时候却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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