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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四当官-分卷阅读679

一切军务现在是皆出自‘乩语’。”
 彭蕴章很想骂叶名琛糊涂,可想到皇上命叶名琛一切以“息兵为要”,叶名琛现在是进退两难,打别说十有_0_ba_0_jiu打不过,就算能小胜也会招来西夷报复,到时候一样会被治罪。再加上之前说了那么多瞎话,很快就要被一一拆穿,能想象到叶名琛现在是如坐针毡,只能求神拜佛。
 柏葰同样觉得叶名琛犯糊涂事出有因,跟吓得不敢吱声的杜翰一眼,低声问:“子瑜,你刚才说的这些,皇上知道吗?”
 曹毓英怕的就是这个,忐忑不安地说:“下官本打算拟道折子的,甚至想过递牌子乞求觐见,可这几个月上的折子宛如石沉大海,递了几次牌子皇上也没召见,担心会误了大事,所以一接到消息就赶紧来跟几位大人禀报。”
 彭蕴章心里跟明镜似的,很清楚他这是在推诿,他这是不敢奏报。
 可他所说的话又有几分道理,毕竟现在除了礼部、吏部和兵部带领引见迁转或外放的文武官员,极少召见臣子。
 再想到就这么去禀报,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怒,彭蕴章低声问:“韩秀峰知道吗?”
 “禀中堂大人,下官早上刚收到韩秀峰的一封信,他这会儿应该在从天津去保定的路上。厚谊堂在天津虽一样设有分号,但天津分号只负责传递消息,没有懂密语暗语的人,所以他应该不知道。”
 彭蕴章暗想韩四走得还真是时候,权衡了一番沉吟道:“兹事体大,可不能延误,更不能不当回事。”
 “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也是这么以为的。”
 “要不这样,老夫带你去磕见皇上。年纪大了,你刚才说的这些老夫担心记不清。皇上要是问起来回不上事小,延误军机那这事可就大了!”
 曹毓英暗暗叫苦,他怎么没想到彭蕴章竟会搞这么一出,可想到这件事确实不能耽误,只能硬着头皮道:“下官遵命。”
 ……
 事实上韩秀峰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不然也不会提醒石赞清要做最坏打算。明明晓得西夷即将大举来犯,可能做的却不多,心里别提有多不是滋味儿。
 恩俊同样知道英、法、美、俄决定“联合行动”的事,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忧心忡忡地问:“四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兵分两路,你先带着绘制好的舆图和整理好的气候水情回京。”
 “然后呢?”
 “然后皇上命你去哪儿就去哪儿,西北虽远了点,戎边虽苦了点,但总比被稀里糊涂派来对付洋人强。”韩秀峰站起身,想想又说道:“要是皇上问起你走了之后,书肆那边怎么办。你就帮我保举个人,让他接替你负责书肆内的护卫之事。”
 “保举谁?”
 “荣禄。”
 “保举荣禄的事好说,他本就不是外人,只是我走了您怎么办?”
 “这你大可放心,皇上决定战,轮不着我韩秀峰领兵;皇上决定和,一样轮不着我韩秀峰去跟洋人交涉;总之,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能有啥事。”
 “好吧,我听您的,不过您一定要保重啊。”
 “别婆婆妈妈的,赶紧收拾东西,赶紧回去!”
第六百七十五章 计划不如变化
 刘大酒馆,坐落在达智桥胡同的一条小巷子里。
 门脸小的可怜,也没伙计在外头招呼客人,只在外面挂了一块破旧的幌子。里面一样不大,只有四张桌子,八条长凳和几个小凳。客人要是坐不下,就搬张凳子围着酒缸喝。酒算不上好酒,菜更是只有炸花生米、猪皮冻等简单的四五样,想吃更好的伙计可以帮着出去买。
 因为市口不好,做得全是街坊邻居的生意,林庆远等“厚谊堂”的翻译是这儿的常客。大头、余有福、小山东、冯小鞭、冯小宝也经常来,相比贩夫走卒,他们出手要大方一些,所以见着他们老板和伙计别提有多热情。
 但今天,余有福这个老主顾并没有喝酒,而是坐在靠门的桌子边,盯着伙计婉拒前来喝几碗过过瘾的客人,免得闲杂人等惊扰了头一次来的文大人和庆贤老爷。老板拿着一把散碎银子,也老老实实躲后厨去了,环境虽不怎么样,却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文祥夹起一颗花生米塞到嘴里,随即放下筷子从袖子中取出一封书信:“黑龙江那边全打点好了,崇实大人和我文祥的这点薄面他们还是要给的,不会为难令兄,更不会让令兄吃苦受罪。”
 庆锡被发配到黑龙江充当苦差,一转眼已经四年多,这一走便杳无音信,家里人连庆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突然收着了哥哥的信,庆贤的眼圈顿时红了,拆信的双手都在颤抖。
 “谢大人关照,也托大人帮我谢谢崇实大人……”
 “又不是外人,说这些太见外。”文祥端起酒碗,语重心长地说:“昨儿下午收着志行托人捎的信,英、佛、咪、俄等夷起衅,他最担心的就是老兄你。令兄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京,现而今这个家全指着你,所以你一定要淡定,绝不能再授人以柄!”
 “明白,劳您二位费心了。”庆贤急忙拱手道。
 “都说了用不着见外,但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大人但说无妨。”
 “前些天我不大放心,便托老余家小子铁锁去你家瞧了瞧,你大侄德峻、二侄德昌和五侄德厚挺懂事,据说读书挺用功,字写的也不错。可老三德崇、老四德基、老六德全、老七德宝、老八德深和老九德涵却有些不懂事,不但整天游手好闲跟一帮狐朋狗友鬼魂,还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你这个做叔叔的得管管。”
 庆贤没想到文祥竟如此关系他家的事,再想到那几个侄子确实不大像话,一脸无奈地说:“大人有所不知,我不是管,更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住!”
 文祥能理解他的难处,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那是一个上百口人的大户人家。现在虽家道中落,但在钱粮胡同的耆府依然有着高门大户的气派。中、东、西三个大院子,进深六重,宅邸高深,彩绘和谐,雕花精工,大小数百间。
 家族中人,因为沾祖父乃至曾祖父的光,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一个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游手好闲还能做什么。
 可想到他们家现在的处境,文祥觉得不能坐视不理,沉吟道:“既然老兄你管不住,那我只能请能管的帮着管管。不过你得跟令尊大人和令嫂打个招呼,那几个臭小子要是被衙门拿了,请令尊和令嫂不用担心。”
 庆贤反应过来:“大人是说找个由头,先把德崇他们关几天?”
 “只能这样了。”
 “好吧,一切听大人的。”
 “再就是令尊大人那边,得跟德峻、德昌、德厚和你家德本、德弼、德祜交代清楚,不该跟老中堂说的话不用说,不管外头发生什么事到家都不要提,最好让六人排个班,跟当值那样陪着老中堂。”看着庆贤若有所思的样子,文祥又很认真很严肃地提醒道:“你家那么多下人,谁敢担保他们会不会嚼舌头,所以有些事不能不防!”
 “大人说的是,我明儿一早就回去,回去跟他们交代清楚。”
 “用不着等到明天,今儿晚上就回去。”
 “行,我全听您的。”见文祥如此担心,庆贤很不是滋味儿,忍不住问:“文大人,皇上是不是又龙颜大怒,又提起我阿玛了?”
 “皇上是不大高兴,但这次倒没提老中堂。”
 “皇上怎么说的?”
 文祥长叹口气,无奈地说:“皇上把彭中堂和曹毓英训斥了一番,说西夷之事早有定论,说西夷无非是为了点通商的蝇头小利,因为银子赚少了才虚张声势,声称要来直隶诉冤的。说如何应对,朝廷早给两广总督叶名琛降过谕旨,已命叶名琛酌度办理,妥为驾驭。”
 “好一个驾驭,要是叶名琛驾驭不住呢?”庆贤哭笑不得地问。
 “朝廷一样给闽浙总督王懿德和两江总督何桂清降过谕旨,命他们密饬所属地方官吏,如遇夷船驶至,不动声色,妥为防范。西夷若来诉粤东构衅情事,著他们据理折服。说西夷知道无隙可乘,定会废然思返。”
 “哈哈哈,果然是早有定论啊!”
 “庆贤兄,刚才咱们是怎么说的?”
 “大人恕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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