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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四当官-分卷阅读701

,皇上,您是咋晓得的?”
 咸丰被搞得啼笑皆非,想想又觉得这活宝有点意思,没回答他那没心没肺的问题,而是淡淡地问:“你昨儿个去南苑了?”
 “去了,还见着了王河东,见着了荣禄老爷,见着了好多以前一起在河营当差的兄弟。”提起这个,大头真有些激动,又眉飞色舞地说:“皇上,我在河营当差那会儿是千总,有十几个是我做千总时的手下,跟我一起去静海阵前杀过长毛的!我见着他们高兴,他们见着我也高兴,要不是我四哥管得严,他们一定会请我吃酒。”
 咸丰不动声色地问:“你四哥在忙什么,你的那些旧部在忙什么?”
 “他们全在操练,天天要操练,天一亮就绕着校场跑,然后吃饭,然后练刀法枪法,还要用木刀和棍棒对打,听他们说每天都有兄弟受伤,几个蒙古医士都忙不过来。”
 大头属于那种你不能搭理他,一搭理他就说个没完的人,就这么绘声绘色、滔滔不绝地说起在南苑的见闻,每到表达不过来时还手舞脚蹈。也不晓得是不是比听戏有意思,咸丰竟听入了神,竟忘了摆驾勤政殿前曾命御前侍卫传召过几位王公大臣,而那几位王公大臣只能就这么在殿外候着。
 大头说着说着又想起件事:“回城时,我四哥还让我给会馆的储掌柜捎了封书信。皇上,您晓得的,我爹娘死的早,小时候连饭都吃不上,哪有钱去念书,不认得字,他究竟写的啥我也不晓得,直到昨晚吃宵夜时才晓得啥事。”
 “什么事?”咸丰好奇地问。
 “原来在大沽口殉国的那个守台游击,和那几个都司、千总、把总,全是我四哥巡视海防时保举的。他们全战死了,我四哥心里难受,说当时答应过他们,给他们铸炮,帮他们修炮台的,可答应的那些事一件也没做成,觉得对不起他们,所以不光把他们记在账本上,摆灵堂给他们烧纸,还拿了三千两银票,请储掌柜去一趟保定,给他们妻儿老小送银子。”
 提到大沽口,咸丰的心情格外凝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守台游击沙春元等人全是你四哥保举的?”
 “这还能有假,荣禄老爷和永祥老爷都晓得,听永祥老爷说他全认得。”
 “你四哥还真是知人善任。”咸丰微微点点头,想想又问道:“你四哥为何要把他们记在账本上?”
 “皇上,您是不晓得,我跟我四哥从去泰州做官就开始打仗,每次打仗都死人,死了好多人,有武官也有文官,还有好多兄弟连官都不是。我四哥说文武大员殉国,朝廷会抚恤,有的还建祠堂,可那些小官和连官都不是的兄弟战死了谁记得?他怕忘了,就把战死的那些人的名字,啥时候战死的,在哪儿战死的,全记在账本上。”
 大头顿了顿,接着道:“这些年他记了六大本,每次不让别人动笔,全是他自个儿写。隔三差五,跟翻黄历似的拿出来翻翻。然后记下日子,说谁谁谁死了几周年,该烧纸了。要是忙忘了就补上,多烧些纸。”
 这实在是一个让人高兴不起来的话题,咸丰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大头脑壳虽不大好使,并不意味着不会察言观色,猛然意识到可能说错话了,急忙道:“皇上,我……我不会说话,我是不是让您不高兴了,我罪该万死,我再也不瞎说了……”
 “没有,说得挺好。有你们兄弟这样的臣子,朕很欣慰。”
 “那……那我先出去当值?”
 “去吧,好好当差,今后别再动不动跟人打架了。”
第六百九十三章 算计自个儿人算什么
 大头官运亨通,做上了御前侍卫,成了皇上身边的人,柱子和余铁锁既高兴又担心,生怕他没心没肺触怒皇上,到时候不但他自个儿性命难保,说不定还会连累四哥。
 韩秀峰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人总是会同情弱者,皇上同样如此。
 比如有不少御史言官触怒皇上,要是来自江苏、浙江、直隶、安徽、湖南、山西等省的,皇上绝不会轻饶他们,而来自云南、贵州、广西、甘肃等地的御史言官,皇上会从轻发落,甚至只会申斥一番,不治他们的罪。
 毕竟他们老家不但文风不昌,而且并不富庶,他们能中进士拉翰林实属不易,所以总是网开一面尽可能不革他们的职,不治他们的罪。
 ……
 PS:明后两天要参加市里的文代会,可能没时间码字,连夜码一章先更上。
 而大头别看他五大三粗,皮糙肉厚,一个能打五六个,可脑壳却不大好使,没任何心眼儿,只有别人算计他的份儿,他不可能去算计别人。所以像他这样的人,就算口无遮拦冲撞了皇上,皇上也不会跟他计较。
 就在韩秀峰跟忧心忡忡的柱子、铁锁讲这个道理之时,小山东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禀报道:“四爷,文大人来了!”
 “在哪儿?”
 “在这儿呢,”文祥是从圆明园军机处值房直接过来的,官服都没换,晚饭一样没顾上吃,饿的前胸贴后背,见韩秀峰三人围坐在饭桌前,苦笑道:“有没有吃的,有的话赶紧给我弄点,残羹剩菜也行。”
 他这位不速之客今非昔比,柱子可不敢冒犯军机大臣,忙不迭起身道:“有有有,大人请稍坐,我这就去让连儿给您弄。”
 “大人,我帮您去沏茶。”余铁锁缓过神,也赶紧起身跑出了二堂。
 韩秀峰没想到他会来,毕竟圆明园离这儿可不近,不禁问道:“博川兄,您怎么得空来我这儿的,是不是皇上有旨意?”
 “没有,是我自个儿来的。”文祥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
 韩秀峰不解地问:“堂堂的军机大臣,大晚上跑南苑来,您这是唱的哪一出?”
 文祥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描淡写地问:“钰儿姑娘呢,怎没看见钰儿姑娘?志行,你该不会觉得耽误了人家,不好意思面对,打发人家回老家了吧。”
 “老兄这话从何说起,我怎就耽误她了。”
 “这么说她没走,她就在南苑。”
 “嗯,在后头别院。”
 “跟她一道从上海来的那个英吉利传教士呢?”
 “也在。”
 “我待会儿见见钰儿,见见那个传教士。”
 韩秀峰猛然意识到他所为何来,不假思索地说:“博川兄,您可进士出身的军机大臣,应该做文武百官之表率,大半夜跑我这儿来,要见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成何体统,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别开玩笑了,我是在说正事。”
 “男女授受不亲,我说的也是正事。”韩秀峰想想又敲敲桌子:“钰儿没空见您,今儿个不见,今后一样不会见。您入直中枢,日理万机,吃完饭请回,我可不敢留您,更不敢耽误您的公事。”
 “我还没开口呢,你就想赶我走,有你这样的吗?”
 “没有皇上的旨意,免开尊口。”
 “好你个韩志行,我今儿个见不着钰儿姑娘就不走,我看你能奈我何!”
 “军机大臣又怎样,别忘了这儿是什么地方,博川兄,信不信我差人把你轰出去!”
 看着韩秀峰很认真很严肃地样子,意识到来硬的不行,只能满是期待说:“信信信,我这‘挑帘子军机’在别人看来位高权重,可在您韩大人面前又算得上什么?且不说您圣眷恩隆,连家人都做上了御前侍卫,连我这‘挑帘子军机’都是您提携的。”
 “博川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能提携您的只有皇上,至于大头也不是我的家人。”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让我见见钰儿行不行,就几句话。”
 “跟我说一样,我可以代为转告。”
 文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志行,记得……记得我曾跟你说过,请你做更坏的打算吗?天津那边的形势不妙,咪、俄两国使臣声称帮着说和,实则居心叵测。而英佛两国夷酋现在不但不相信桂良和花沙纳等人,甚至连谈都不愿意再谈了,又放出了狠话,说再不让他们来京,他们就杀过来。”
 “这又关钰儿啥事?”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打算见见那个传教士,跟他聊聊,要是他通情达理,愿意帮着说和,我想请钰儿和那个传教士去一趟天津。”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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