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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四当官-分卷阅读724

试,你们重庆会馆怎么也住满了考生?”
 韩秀峰反应过来,微笑着解释道:“大人千万别误会,虽说顺天府学额多,文武乡试的中额也多,但我们四川离京城太远,就算有同乡想冒籍来顺天府考,这千里迢迢的也折腾不起。”
 “我就是随口一问,没别的意思。”肃顺嘴上说不喝茶,但还是接过了杯子。
 想到这次的主考官是他的死对头,韩秀峰觉得应该说清楚,坐下笑道:“不怕大人笑话,在外为官久了有时候真是人情难却。就像今年的北围,宛平、固安等地的学子找不到下榻之所,就拿着地方士绅的书信来找我。
 曾在厚谊堂当过几个月差的直隶南皮举人张之洞,也让来京应的同窗、同乡来找我。天津知府石赞清更过分,仗着既是我的长辈,又跟我在永定河道衙门共过事,不但让我帮那几个家境贫寒的天津考生找住的地方,还让我管那几个考生的饭!”
 石赞清不但是有命的能吏,而且是出了名的清廉。
 一提到石赞清,肃顺禁不住笑道:“他这是赖上你了,不过别人的忙你可以不帮,但他的忙你不能不帮!”
 “所以我只能自认倒霉。”
 “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他托你关照的那几个天津考生,你觉得有没有几分真才实学?”
 “大人,这您可把我给问住了,我才疏学浅,只晓得他们的字写得还行,文章看着也通顺,至于文章做得好不好,我真不大懂。”
 “你不懂有人懂,找个懂的人帮着瞧瞧!”
 “这我还真没想过,大人,您瞧我忙成这样,自个儿的差事都忙不过来,那有空管他们。再说句……再说势利话,跟他们无亲无故的,我为何要费这个心思?”
 “志行啊志行,不是我说你,你都已经官居奉宸苑卿了,怎么还跟之前一样。”
 “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肃顺放下茶杯,笑看着他道:“你虽是文官,可以前一直在领兵,不怎么跟读书人打交道。后来筹设厚谊堂,专事打探夷情,不但不怎么跟读书人打交道,还跟做贼似的防着读书人。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如今都官居奉宸苑卿了,不能再跟之前那般不跟读书人结交。”
 “我这不是忙吗,再说……”
 “天底下就你忙,难道我就不忙?志行,说真的,读书人厉害着呢,就算不结交也不能得罪。”
 韩秀峰不知道他为何无缘无故地问重庆会馆怎会有那么多考生,但能听出跟读书人结交这番话他是发自肺腑,因为这两年曾国藩从湖广给他推荐来不少读书人,他全以礼相待,要么帮着谋差事,要么延聘为幕友。
 不过在韩秀峰看来,他如此礼贤下士既是好事也是坏事,毕竟那些从湖广来的读书人大多没做过官,甚至都没能考取上功名,高谈阔论起来头头是道,文章做得也是花团锦簇,可指望他们做出谋划策的幕友,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这些话韩秀峰只能放在心里,看着他很认真很诚恳的样子,连忙拱手道:“大人说的是,读书人是很厉害,是不能得罪。”
第七百一十三章 运气更重要
 韩秀峰之前说不大可能有同乡来京冒籍应试,但不等于没同乡来考。
 因为按例各省的监生、贡生甚至连捐纳的例监、例贡既可在本省应试,也可以来京应试。
 顺天府乃天子脚下、首善之地,顺天乡试的中额也比各省乡试多,平均下来别的省份一百四十五个生员才能取一个,而顺天乡试算下来二十来个考生就能中一个举人。尽管外省监贡生得跟直隶考生区别开,按例由国子监录科,中额没那么多,但想考中举人也比在本省容易一些,所以一些省份的监生、贡生纷纷来京应试。
 值得一提的是,顺天考生跟保定、正定等府的考生一样有所区别,他们归顺天学政录科;此外,满洲考生和钦天监的天文生一样可参加大比,甚至连在修撰实录馆、国史馆效过力的士子都可应试。
 可以说顺天乡试不只是顺天府的乡试,也不只是直隶乡试,而是仅次于礼部会试的大比,前来大比的考生竟有八千多名!
 贡院几乎每隔两三年就修一次,所需银钱由户部和直隶藩库支出,可这些年不太平,朝廷为剿贼平乱不晓得耗费了多少钱粮,现在洋人又起衅,僧格林沁麾下的近万兵勇都吃了上顿没下顿,朝廷去哪儿弄银子来修缮贡院?
 许多号舍不能住人,不得不搭建席棚,设桌分号。
 由于没钱闹出的笑话还不止于此,比如同考官和书吏、差役们进了贡院之后没饭吃,互相怄气。又比如考卷用纸来迟,差点来不及开考……搞得主考官和两位副主考手忙脚乱,焦头烂额人。
 不过这些事韩秀峰并不知道,因为八月初九开考的那一天,他就带着九名河营把总、外委又去了天津。并且这一去竟呆了近一个月,直到今天也没回来。
 他究竟在天津忙啥子,吉云飞不知道,只知道南苑是个散心的好地方,今儿个一早,又优哉游哉地乘坐骡车来了。
 韩秀峰不在“家”,早觉得抛头露面也没什么的任钰儿出面接待。
 先让余铁锁找几个海户帮着收拾出一个院子,然后同连儿一起张罗酒壶,再让余铁锁去请荣禄和王千里过来作陪。
 安排的面面俱到,吉云飞真有股宾至如归之感,这一喝又喝高了,睡到太阳快落山了才醒来。
 守在外头伺候的连儿急忙去打水给他洗脸,任钰儿闻讯而至,赶紧过来给他沏茶。见他酒醒之后诗兴大发,任钰儿岂能错过这个机会,竟跑回去拿来一叠前些天做文章和几首诗,请他这位翰林官评点。
 吉云飞接过文章一看,不禁笑问道:“钰儿,你这是考我,还是考你自个儿?”
 任钰儿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我哪敢考您,自然是考我自个儿。”
 “既然是考你自个儿,应该等你四哥回来,拿去这次北闱的同考官瞧瞧。”
 “吉老爷,您不但是翰林老爷,也做过同考官,我就想知道你觉得怎样,就想知道能不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吉云飞看着任钰儿的考卷,感叹道:“果然是个才女,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任钰儿激动地问:“吉老爷,照您说这文章还行?”
 “不是还行,而是很好。”
 “您可别哄我。”
 连儿对任钰儿太了解了,知道她就想跟那些读书人比比,忍不住问:“吉老爷,照您这么说,我家小姐要是男儿身,要是也去大比,一定能中举人?”
 想到当年做同考官的经历,吉云飞放下文章意味深长地说:“能不能中举人,文章做得要好,诗写得要好,字写得要漂亮,更要看运气。”
 任钰儿心想科举不就比文章吗,禁不住问:“运气?吉老爷,小女不大明白。”
 吉云飞犹豫了一下,随即笑问道:“钰儿,你知不知道北闱这次有多少学子应试?”
 “知道,好像有八千多。”
 “那你知不知道这次北闱,皇上拣选了多少房考官?”
 “十来位吧?”
 “这就是了,”吉云飞喝了一小口茶,不缓不慢地说:“八月初九开考,前后三场,十六考完,九月初就要放榜。考生们的考卷又要誊抄糊名,而在贡院当差的书吏拢共就那么多,最快也要三四天才能誊抄完。换言之,十来个房考要在短短十日内阅完八千多份考卷,算下来一个房考一天要看八十多份,还要进行比较,你觉得看的过来,比的过来吗?”
 任钰儿之前真没想过这些,下意识问:“吉老爷,您是说考官们不会全看?”
 “虽说朝廷每次选派同考官时,都是挑年富力强、精壮干练的之人,可再年富力强、再干练也看不过来,何况还有不少房考生性懒惰。”
 “真不看?”
 “也不是不看,有些房考是一目十行,只看看文章工不工整,然后挑几份之前认真看过的,觉得不错的呈递给副主考定夺。有些房考……有些房考甚至将补批、补点等事交给家人办理,你说要是运气不好,光文章做得好又有何用?”
 “他们将补批、补点之事交给家人办理,他们的家人识字吗?”任钰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能带进贡院的家人自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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