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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为君明-分卷阅读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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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数月,春天已经悄无声息溜走换来了初夏,而宫中之人还是裹着厚重的外衣,就怕形态不端,不合礼制。
  在东宫却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楚江离穿着一身单薄的外衣,系带松松垮垮垂在腰间飘荡着,脖颈上晶莹的汗珠往下滚落,将白色外袍濡湿成半透明的。
  他站在树荫下,手中握着那把佩戴多年的剑,剑柄都是湿黏的汗,他喘了一会儿,终于使气息平缓下来,凌秋递上沾了冰水的帕子为他擦净了手,低声询问道:“爷,要洗澡么?”
  楚江离答非所问道:“殿下醒了吗?”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京城不似南方,好像更加炎热,温度上升像是骤然蹿了上去,一点也不给人准备的机会。
  每日各个宫殿都会派人去领冰,东宫过去几乎领不到冰,如今也能领到跟云贵妃宫中一样的份额了。
  而路瑾胤也因为这迟来的凉爽过的无比惬意,至少在楚江离眼中是这样。
  路瑾胤每日清晨便察觉到身边人的起身,但他还是闭着眼,享受那温热的一吻落于眉心。
  待楚江离走后,他便开始琢磨其他的事情,比如,他该如何在不依靠楚江离的情况下,建立自己的人脉。
  脚步声逐渐靠近床边,路瑾胤眼睫颤动,忽地闭上了眼,床幔被一双手轻轻撩开后,夹杂着热气的空气忽然扑了过来,路瑾胤略不适地皱了皱眉。
  那双手却被冰帕子擦净过,还残留着冰凉的触感,路瑾胤脸颊蓦地一凉,他拧着眉慢慢睁开了眼,只听得床边人笑了一声,揶揄道:“怀冰还不醒吗?都快晌午了。”
  路瑾胤发出一声无意识的、短促的鼻音,伸手便抓住了楚江离冰凉的手往脸颊蹭了蹭,心中却忽然蹦出一个想法来。
  他要有随意出宫的权利。
  或者,有人能帮他出宫。
  他看了一眼楚江离,楚江离恢复了往常的作息,大部分日子里都会去练兵场,一般傍晚才会回宫,他有足够的时间,只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聂争,他不好解决。
  或许……
  他眼神暗了暗,再次抬起眼时,清透的瞳孔盯着楚江离秀致的脸,声音里还夹杂着浓浓鼻音,“月明,好无聊,我在宫里,好无聊。”
  楚江离知道路瑾胤在东宫待了近十几年,毕竟皇上的命令在那里,太子不能跟别的皇子一样可以领了令牌便随意走动。
  说是与世无争地呆在东宫,更像是被软禁在东宫。
  楚江离心忽地塌陷了一块,像被掰碎的甜饼,露出里面浓稠甜蜜的馅,他想
  了片刻,便道:“那今日怀冰同我一起去练兵场,好么?”
  “不过——”楚江离顿了一下,“怀冰要乖乖的呆在帐篷里,我不能陪着怀冰。”
  “我会让旁人陪着怀冰的,嗯?好么?”
  路瑾胤将脸埋进楚江离柔软结实的臂弯,掩住了他上翘的唇角,利用爱人的喜欢并不好,但他还是很享受被这浓郁得快要溢出胸腔的爱意包围,他喜欢楚江离对自己的偏心,给自己的特权。
  练兵场在京城外,并不简陋,各个朝代都没有将兵营建在城外的道理,但是太祖皇帝不同,他以为这样更能给城中人安全感。
  当然他的判断也没错,虎符在他手上,这些兵,其他人用不了。
  这是这兵营里有一小部分人是楚江离从边疆带回来的,虎符对这些人来说,用处不如楚江离站他们面前用处大。
  满是黄沙的练兵上,一个掉漆了的石台立于正中央,将士们早已准备好,肃穆地站成了方阵,个个望着台上的教头。
  楚江离站在教头身边,他换上了练武服,又随意地带上了一张獠牙面具,只露出一**挑凌厉的眼。
  而路瑾胤站在帐篷里,探出一个脑袋看着楚江离站在一片乌压压的人头之上,身上凌冽的气势与平时判若两人。
  他被楚江离托付给了师星,师星双手抱臂站在他身后,目光在他身上梭巡着,忽然开口道:“殿下,将军可能要很久才回来,不如趁这个时辰,陪草民下一盘棋吧?”
  路瑾胤闻言,手上动作停了一瞬,随即放下了帘子回过头来,他敛去面上天真的神情,眼神倏忽沉如寒冰。
  “你又知道了什么?”


第59章
  “哦?殿下,草民可什么都没说。”师星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与路瑾胤探究的目光相撞,夹杂着一丝挑衅的意味,“倒是殿下,难不成一盘棋都不敢与草民下?”
  路瑾胤粲然一笑,眼中却是漫天霜寒,“孤不太会,军师可不要欺负孤。”
  路瑾胤执黑子,师星执白子。
  “那孤便却之不恭了。”路瑾胤指尖一点,便将黑子置于棋盘一角。
  几个回合下来,路瑾胤那里便多了几枚白子,师星原本松懈的眉头也紧紧锁了起来,他抿着唇狐疑地看了路瑾胤一眼,意有所指道:“听闻殿下自小乃对弈高手,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路瑾胤摇了摇头,“是他人奉承罢了,只是运气,只是运气,其他自然比不过军师。”
  “哦,在草民看来,殿下运气虽好,但其他地方也着实让人刮目相看。”师星手腕一转吞了一枚黑子,并放上去一枚白子。
  “孤早就听闻月明一路征战都是军师陪着过来的,军师自然是明白人。”路瑾胤眼睛在棋盘上梭巡了一圈,随即笑了,“军师厉害,围魏救赵。”
  师星心道,说话便好好说,怎么夹枪带棒的,一股子醋味呢?这太子殿下也不像楚月明描述的那样善良纯真人也。
  楚月明倒是在军中一天到晚碎碎念他的白月光,这样一看是不是月光还不知道,黑却是黑得很。
  莫不是楚江离喝醉看花了眼,把醋坛子看成了月亮?
  他思绪几番来回,最后说了句:“草民同将军一见如故,是相互扶持的知己,而如今将军一入宫,便将草民抛之九霄云外,草民可好久未同将军对弈,实在是令人伤心呐。”
  他忽地抬起眼,面上笑吟吟地,“至于有些事,草民明白并不重要,将军明白才是要紧事。”
  路瑾胤闻言,落子的手一顿,指尖忽然一松,那黑子直直从指尖掉在了棋盘的空处,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瞥了一眼,嘴角轻轻勾起,似笑非笑,“军师厉害,孤自愧不如,有些事不让月明知晓,定有他的道理。”
  “孤总归不会害了月明便是。”
  师星敛去面上的笑,细长上挑的凤眼忽然望向门口,低声道:“有一种疾病厉害的狠,不知道殿下知不知?”
  他扫了一眼路瑾胤沉暗的双眸,停了一下,道:“这种疾病,常年压抑在体内,不曾爆发,一旦爆发,便是山崩地裂,无法挽回。”
  “此疾唤——”他一顿,“心病。”
  路瑾胤沉默了片刻,垂眸望着面前输赢已定的棋局,面无表情道:“孤知道。”
  “孤自有打算。”
  师星知道不必再劝,便收了棋盘,脸上又挂着惯有的假笑,“殿下若有空,便再来找草民对弈罢,难得棋逢对手。”
  路瑾胤心中一动,面不改色地应了。
  师星,他在很久以前便听过这个名字,说来他们也有缘,也算是师出同门,太子太傅是师星祖父的学生,他过去经常听太子太傅提起师星,多半是夸赞师星聪慧,七岁作诗,只是师家素来不得帝心,一朝被贬,便再没了音讯。
  后来从过去痴傻模糊的记忆中得知师星是楚江离的军师,他还讶异了一番,又记起楚江离行军打仗的故事,知道两人相处甚久,患难与共,他难免生出几分妒忌。
  他原来是如此善妒之人。
  帐篷内一瞬间陷入寂静之中,两人均有自己的心思,帐篷外是众人的呼喝声,像是汹涌的浪潮,即使这样,楚江离的声音也没被浪潮淹没,他清冷的声音异常清晰,一字一句都传到众人耳里,“再来五十遍就可以歇息了。”
  一瞬间,万物俱寂。
  路瑾胤:“……”
  帐篷外已经练了一个时辰有
  余,路瑾胤此刻都有点怀疑,外面那个铁石心肠的楚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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