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本文作者的其他小说
黑鲸鱼(NPH)-分卷阅读139
她慵懒自如地吹着口哨,偶尔会回过头来看看他,一双黑眸乌亮动人。
他不常说话,就安静听她讲话或吹曲子。
这样子,这段看不见终点的路走起来,便没有那么孤寂。
*
美咲终于能起身落地时,正好是黄昏了,傍晚的风拂起窗上泛黄轻薄的碎花布,把谁家的饭菜香送了进来。
天空是橙紫相间的瑰丽晚霞,周围好安静,树叶梭梭,好远的地方有一两声狗吠,美咲能听见楼下男人们在讲话的声音。
在半夜时她已经恢复意识,但四肢无法动弹。
嗓子火烧火燎,哑哑咳了一声后,就听见旁边躺着的Max声音和她一样沙哑,但语气好轻松地说,亲爱的,你活过来了。
熊霁山听到动静走进房间,给他们水喝,再帮他们换了手上的纱布。
美咲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春月那边有无消息,欧生有无刁难。
熊霁山说,春月已经给窦任报过平安,暂时没有大碍,往西的这一路上是有遇上个别穷乡僻壤的地头蛇,但黑鲸的人倒是没有出现。
美咲稍微安下心,问,这里是哪里。
熊霁山答,是他外公外婆家。
很快,她昏昏沉沉又睡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听见公鸡打鸣。
能动手指了,也能开始感受到疼痛袭来,如涨潮的海水一点点漫起。
美咲的脑子里还有左手中指的记忆,甚至有未婚夫为她戴上订婚戒指时,冰凉戒圈紧贴着手指指根的触感。
但那里已经缺了什么。
Max恢复得比她快,已经可以自行坐起身。
他倚在吱呀作响的老旧床板边,轻轻牵起美咲左手,吻落在透出几丝血斑的纱布上。
他语气认真地开玩笑, 还好切的是中指,要是把无名指给切了,结婚戒指要怎么办。
美咲被他臭不要脸的样子逗笑,眼里的泪花眨着眨着,就消失了。
脚掌刚触到地面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美咲小腿一软,踉跄绊倒在地。
楼下讲话声停下来,Max叁步作两步跑上二楼,急忙扶起她:“怎么醒了不喊我一声,哪里难受?站得了吗?”
美咲轻甩左手,声音还有些虚弱:“能站,就是一时腿软而已。”
熊霁山也上到二楼,关心道:“没事吧?”
“没事。”
美咲自清醒后还没有认真同熊霁山讲上话,她扶着Max手臂借力,重新站起身,弯腰,给熊霁山鞠了个躬:“老熊,谢谢你们这次帮我们。”
熊霁山抖掉指间的烟灰,摇头让她不要在意:“春月很少求人,我能帮则帮,尽人事罢了。”
听见好友名字,美咲感慨万千:“她这次帮了我们太多,未来指不定会被谁盯上,拿这件事来刁难她,麻烦你和dot,帮忙多多照看她。”
熊霁山稍微一顿,还是点头应承。
“你俩先休息,饭一会就好。”熊霁山说完下楼。
老屋不知年岁多少,装修简陋,墙壁斑驳,风扇都没有一把,更不用提空调了,落日西斜,整个房子如蒸笼闷热。
许是因为太热,男人们都裸着上身,籍着透进房间内的昏黄日光,美咲这时才看清熊霁山的右胸口到肩膀,有一大片坑洼不平的割肉纹身,触目惊心。
他肩背宽厚壮实,浸在蜜色夕阳里如希腊神祇,可此时他的背脊上除了有一大块发紫淤青,还有几道已经结了血痂的伤痕。
是刀伤。
虽然只是皮肉伤,但也看得出熊霁山这一趟路上遇了些事。
美咲眉梢染上愁意,侧过脸看Max一眼:“我们拿什么来还这些债呢?”
Max轻拍她的肩:“先好好保住我们两条小命吧,等明天过了境,以后就全都靠我们自己了。”
美咲凝视着Max的发间一夜之间怒长出许多白丝,淡声问他:“选择逃亡这条路,你会后悔吗?”
男人眼下有淡淡青色阴影,没时间整理的胡茬也有些狼狈,但不妨碍他沉淀了许多岁月的眉眼依然俊秀好看。
他紧了紧揽住美咲肩膀的手掌,笑容温和,没头没脑地反问她:“你呢?”
“嗯?”
“跟了我这种亡命之徒,你会后悔吗?”
美咲倚进他胸膛里,眼眸微垂:“以前回答过你了,我不后悔。”
Max的吻落在她发顶:“只要能同你在一起,前面是悬崖又如何?”
*
熊霁山不知道他们刚“死”过一次能吃什么,加上山村里这么多年依然落后贫穷,也没什么好东西,他从村头走到尾,最后拿叁百块钱,同村尾阿庆家的婆娘买了只没几两肉的老母鸡和叁颗鸡蛋。
阿庆是他小时的玩伴,他婆娘也是村里的,但如今阿庆不在,阿庆婆娘也已经认不出熊霁山了。
瘦骨如柴的女子浑浑噩噩地笑着,把红票子从领口塞进松垮胸罩内,说熊霁山如果晚上还需要鸡,还可以来家里找她。
熊霁山心一沉,当然明白阿庆婆娘说的是哪种鸡。
他开始后悔来找阿庆婆娘买肉,让她有了钱能去买粉。
但即便不是他,也会有别人给她送钱送粉。
最终熊霁山把母鸡还给阿庆婆娘,只多拿了几个鸡蛋走。
给美咲他们煮了清淡的蛋花粥,自己则是整了一铁锅蛋炒饭。
之前并不熟稔的叁人,经过这件事后也算成了“生死之交”。
叁人围坐在摇摇欲坠的八仙桌旁,美咲没什么食欲,但精神还可以,断断续续讲着一些在贝尔松时与春月的回忆,熊霁山大喇喇翘着腿,边往嘴里扒拉着炒饭,边认真听。
春月很少提及她在贝尔松里的事,这些是他不了解的“春月”,一个个活灵活现的面孔自动在他脑海里成形。
为什么她像个小孩子一样随心所欲,为什么她喜欢吃快餐、喜欢一切小孩子会喜欢的东西,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在那样吃人的高压环境里,许多人早早抛弃了无用的童真,用残酷无情武装起自己。
而春月这个刺儿头,偏要记住在那段日子里,让自己比较像个“人”,而不是个杀人机器的事情。
“为什么她不接未成年人的委托?”熊霁山突然发问。
他和窦任或许都忽略了一些事,一些让春月埋葬在心里最深处的事情。
手里的瓷勺倏地从指间掉落,沉进白糯粥水里。
美咲眼神闪烁:“这件事你有亲口问过她吗?”
“窦任有,我当时在旁边,她只说这是她的规矩,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贝尔松出来的都清楚。你只要随便在路上抓一个从那出来的杀手问,应该都知道这件事。”
美咲深深看了眼熊霁山:“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发誓,不能因为这件事讨厌春月。”
熊霁山不禁蹙眉:“有这么严重?”
“嗯,因为你是‘常人’,你没在贝尔松长大,你会无法理解我们的生存情况。”
美咲狐眼微挑,瞥向熊霁山黑色运动背心下的割肉纹身:“即便你在梭温那里呆过,也可能会无法理解,毕竟贩毒集团的那种铁血程度,在贝尔松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肌肉瞬间绷紧僵硬,熊霁山眸色黯下来:“……你知道梭温的事?”
“之前偶尔有梭温那没叛变或没被剿灭的余党,来找我做假护照。”
安静吃饭的Max终于开口:“你们这种纹身真的麻烦,没法洗,就算有了新身份,也要一辈子藏着。”
熊霁山啪一声放下筷子,攥紧拳头的手背青筋暴起,半响,他压住外露的情绪,哑声道:“我发誓。”
方桌上方的垂着一盏铁皮吊灯,灯泡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