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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失忆变甜后-分卷阅读4

,“老师,我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江醒不多责怪,“先下山找李郎中瞧瞧。”
  虽然只是磨了皮,但不好生医治,一旦恶化流脓还是能要人命。
  姜茶在旁抿着嘴不说话,只看着一身狼狈的江醒。
  江醒身上的伤并不比周石轻,他是背靠山坡滑下来的,为了控制下滑的速度,下意识地去抓杂草,以致双手手掌都被杂草割破了,伤口很深,血肉模糊。
  再就是江醒的后背,虽说他后背的衣裳粘了厚重的泥看不出端倪,但姜茶稍一靠近,就能闻到透出来的血腥味。
  江醒倒像个没事人一般,一把背起周石就走,只是当周石趴到后背的瞬间,他忍不住轻吸了一口冷气。
  姜茶自然听见了,忍不住肺腑了一句‘呆子’。
  -
  江醒找的李郎中,是平安村中唯一一个懂得医术的老大叔。
  老大叔接近五十岁的年纪,从医却有三十余年,只是他懂得并不多,能看的病也就是寻常病症,比如头疼脑热、跌打损伤什么的。
  不过在这乡下村子里足够用了。
  李郎中给周石上了药,又给开了两份药膏和三幅煎药,总共收取八十个铜板。
  八十个铜板已经是折上折了,若是去了镇上,少不得要花上几百个。然而就是八十个铜板,江醒都拿不出。
  江醒把全部家当——五十四个铜板全拿了出来,余下的二十六个铜板,他打算帮李郎中采草药来抵。李郎中宅心仁厚,怕瘦猴子江醒上山采药不成也给摔了,就推说不急,让他还是去镇上替人读写书信慢慢还。
  从李郎中家回书塾的路上,周石趴在江醒背上沉默着哭。
  姜茶看他咬牙强忍着不发出声音,甚至努力控制呼吸,就不免多看了他两眼。
  周石似有所觉,同她对视。
  姜茶从周石双眼里看到了悔恨,这情绪很浓烈,浓烈到眼眶都装不下,似乎就要溢出来了。
  姜茶别开眼。
  不想看。
  -
  江醒一行人回到书塾时,云草几人正打扫完书塾准备午饭,等看着江醒背着周石回来,连忙围上去帮忙。
  这种时候姜茶是帮不了什么忙的,她也无心插手,只像个旁观者一样在旁看着他们忙碌,面上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事实上,如果不是雇主特意要求,姜茶是很乐意暗中保护江醒的,毕竟不与‘目标’接触,会减少很多麻烦。
  再者,做杀手的,都不喜欢跟人牵扯关系,不论好坏。
  次日是个艳阳天,按原本的安排,江醒要继续上山采山货,现在出了周石的事,他为了快点还上朗中的钱,只好改变计划去镇上,并嘱咐孩子们不能私自上山。
  姜茶也跟了去,理由是自己能读能写,兴许能帮上忙。
  江醒摆摊的地方在茶楼边,茶楼老板早听闻他的事迹,对他很是欣赏,于是无偿借给他一张老旧的小方桌和一张凳子,甚至时不时请江醒喝免费的茶水。
  “江先生,今日可不逢三六九,怎的来设摊了?”茶楼小二帮着江醒把他常用的方桌搬出来,问。
  “今日没其他要紧事,便来看看,能多挣一个是一个。”
  “那祝您今日生意兴隆啊。”小二说着客套话,眼神里却带着厌烦。
  小二也知道江醒干的那些事,但他不欣赏,他只觉江醒可怜,还是那种令人生恨的可怜。
  连自己都养不活的人,作出这番姿态给谁看呢?
  江醒似是早已习惯了小二的阴阳怪气,他并不在意,不慌不忙地拿出笔墨纸砚摆好,又拿了招牌粗麻布挂上,然后端坐在方桌后,打量着街上来往的人们。
  姜茶扫了扫粗麻布上的内容,上面写的是江醒的服务内容:
  读写书信、抄写对联、写福字、写招牌字、描画等等。
  先不论内容是什么,就江醒的这一手字,姜茶就很喜欢,字体刚正有力却不狂放,笔锋锐利却又收放自如。
  向来有见字如见人的说法,单看字,其人该是个才华惊艳、气质卓然、内敛又不失气势的人,可这跟江醒完全靠不上边。
  “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四处走走看看。”许是见姜茶看粗麻布久了,江醒出声提议。
  “不无聊的。”姜茶摇头,“老师,这上面的字是你写的吗?”
  “自然。”
  “写的真好。”姜茶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内容上,“这都怎么个收费法啊?”
  江醒耐心解释,“读信一个铜钱,写信和对联两个铜钱,其他就要视情况而定了。”
  “一副对联才两个铜钱?”一个肉包就两个铜钱了,这未免太便宜了。
  江醒笑容很浅很浅,“毕竟只是抄写,我本人并不会作对联。”
  这下姜茶是真错愕了,她不认为写字能写出大家风范的江醒,连对联都不会作。
  江醒把姜茶的反应看在眼里,他虚空点了点自己的头,“我这里大概受过伤,不论大小事,稍稍琢磨得多了点就会头疼。日子久了,便不再去琢磨事了。所以我现在写不出对联,也无法凭想象作画。”
  “大概?”姜茶抓住关键词。
  “嗯。”江醒云淡风轻,“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姜茶呼吸微窒,“已经很长时间了吗?”
  “算算日子,有三年多了吧。”江醒依旧微笑着,“其实这也不算坏事,忘却前尘,不去多想,人也能活得轻松些。”
  “活得轻松些……那老师你为什么还要收养那么多孩子?这岂不是很矛盾?”
  “这并不矛盾啊,阿茶。”江醒笑容加深,似乎很乐意为姜茶解惑,“一个是心,一个是身,这有本质的区别。”
  姜茶能明白,却不能理解。
  “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要收养我们。”姜茶把目光投向街上来往的人们,“比你富有的人比比皆是,却没有一个像你一样的。”
  一样傻的。
  “因为我有私心。”江醒顺着姜茶的目光看着人群,“三年前,我在江边醒来,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该去何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醒来的第一年,我四处流浪,终于想明白尘世浩荡,只有找到彼此联系的人、在这世间留下印记才算是活着。再后来,我就遇到了同是无处可去的你们。”
  姜茶默然。
  “你就没想过去找回记忆吗?”
  “起初想过的,只是我稍有回想,就头疼欲裂,再多想一分,就疼至晕厥,渐渐地我就放弃了。”江醒又笑了,像是轻抚而过的山风,飘然而来,潇洒而去,“说不定是我自愿放弃过去的呢,这头疼大概就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姜茶笑,“老师,你真乐观。”
  师生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过得就快多了,转眼到了正午时分,街上的人已经只剩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了,也是江醒收摊回书塾的时候。
  整一个上午,江醒只接待到两个顾客,都是来找他读信的,倒是其中一个需要回信,所以江醒不算笔墨成本,也只挣了四个铜钱。
  很少。
  两人收拾东西回书塾,江醒拧着书箱起身的时候,突感一阵晕眩,好在只是一瞬,他及时稳住了才没有摔。
  姜茶敏锐,自然察觉,“怎么了,老师?”
  江醒摆手,“没事,起得急了些。”
  姜茶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她知道江醒从昨日中午开始就几乎没吃过东西。他的那份微薄餐食被他硬分给了周石,说什么伤者该多吃以补充营养和体力,他一个成年男子,一两顿不食无碍。
  姜茶就静静地看着江醒死撑,看他到底能撑多久。
  果不其然,两人才走到半路,江醒就两眼一黑一头扎地上了。
  姜茶站在旁边,看着扑倒如死猪的江醒,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呆子。
  路上没有其他行人,姜茶便也没了顾忌,抓住书箱的背带,一把就把江醒给提了起来。
  她就这样拧着江醒到路边的树荫下,让江醒靠着一棵树坐着,大约是书箱硌着后背的擦伤了,江醒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姜茶只好先把书箱取下,又把江醒给翻过来让其趴在书箱上,然后粗鲁地用力一扯,就把江醒宽大的长袍给脱到腰间,露出血痕累累的后背。
  江醒的皮肤很白,甚至还能看出曾经养尊处优的细腻,只是此刻白皙细嫩的皮肤上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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