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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病娇太子he了-分卷阅读2

下都如此说了,太傅您就暂且收下吧。”
  “对对对,人家太子殿下这事美意,太傅莫要多想了去。”
  ……
  林海嫣下巴微微上扬,几缕冬阳洒在她的脸颊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仿若神妃天女。
  正当诸人以为林海嫣会宁死不屈地歌以咏志时,只听得这位温润如玉的太傅缓缓说道,“既是太子相赠,微臣岂有不收之理?”
  萧见黎稍加一愣,眸底掠过一道精光,林海嫣的答复倒是出乎意外,只淡淡道,“哦?”
  “莫非堂堂太子殿下……不舍得?”林海嫣直视萧见黎颇为凌厉的目光笑问道。


第二章
  “孤还有要事,先行一步,适逢也有人来寻太傅。”萧见黎云淡风轻的说道,继而负手离开。
  林海嫣回首一望,却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十四五岁少年。
  “想来先生也是累了,不如同我一起回府。”
  林海嫣听得他唤了声“先生”,顿时想起自己的身份——古代的太傅!
  林海嫣故作镇定,拍了拍台路的肩头,随口说道,“你的课业不错,假以时日,定大有作为。”
  “多谢先生!台路一定勤加练习,争取早日考中科举、为国效力!”
  林海嫣这才知晓眼前这少年名唤台路,便想从台路嘴中了解更多原主的情况。
  走过穿堂,影壁后的垂花门与正门相对,檐上的雕花砖上留有枯败的藤蔓。
  按理说,原主身居太傅高位,为何自己的居舍如此简陋甚至可以说是破旧。如今看来,太子说她穷困,此言非虚。
  “先生放心,等这个月的月例发了,我这就派人把廊下的立柱和游廊上一道新漆。”
  林海嫣见朱红大门上的漆缺一块、少一块的,不由得叹息道,“罢了,你今日便找人修葺此地。”
  “可是……先生,这月的月例还未发。”
  “我不是还有副黄金棺椁吗?卖了得值不少钱吧?”
  台路不由得挠挠脑袋,“可这棺椁毕竟是太子殿下……”
  “既然太子将此物赠于我,再无收回的道理,无需担心此事。如今我捉襟见肘,将其抵押出去,并无大碍。”
  台路听后,只好颔首道,“先生说的甚是,之前先生险历鬼门关,定是饿了,先生想吃些什么?”
  “平日的餐食则可。”
  不过片刻,桌上呈放一碗粳米饭和一碟腌冬菜,林海嫣无甚食欲,奈何现如今人生地不熟,只好闷声一口一口吃下。
  “哦,对了,台路!我如今重伤未愈,旁的事情你便都回绝了吧,等日后我恢复再说。”
  台路眼眸低垂道,“先生理应知晓,大多事儿都是不可推拒的。_0_di_0_zi深知先生不愿见太子,故而才以死相逼。但如若圣人真下了旨意,先生难道要再一次头撞兴庆门?”
  原主头撞兴庆门?这是怎么回事?
  “你多虑了,若是圣人有旨,身为臣子,我此番必定遵从圣意。”
  “虽说太子为先生花重金打造黄金棺椁,但先生苦太子久矣,太子必然记恨在心,先生日后还需万分小心。”
  林海嫣放下手中碗筷,轻轻抽出腰间白净帕子,擦拭自己的嘴角,而后缓缓偏头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如何苦太子久矣?”
  台路后退一步,拱手道,“学生无状了。”
  “无妨,你且说说。”
  见林海嫣执意追问,台路拱手一揖,“先生以为当今太子不学无术,不堪太子之位,故而屡次三番规劝圣人废黜太子。然圣人不以为意,反招先生入东宫传经讲学。先生进退维谷,这才头撞兴庆门。这都是旁人说的,先生不必在意。”
  林海嫣眉头一皱,挥手道,“你下去吧。”
  台路走后,林海嫣走进里屋,只见这院落虽破败了些,但里屋却摆放有一张紫檀漆案,月白釉杯中插立几束欹倚的白梅,看着很是雅致。
  桌上放着一盏玉棚灯,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书案上书卷成山,其间夹杂不少插著牙签。
  桌案上的纸筒里卷着一张纸,林海嫣拿起后打开,却看见原主写下的_0_xue_0_shu奏折。
  “不想,林太傅竟记恨太子至此。”
  这奏折本是用来弹劾太子萧见黎的,观奏折上的印章,想来圣人定是看过的。
  奏折上列举的罪证无非是指证太子吃喝玩乐、不务正业,总体而言皆是无伤大雅之事,故而圣人未多决断。
  正在此时,台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呼道,“先生!先生,宫里来信儿了!”
  林海嫣起身推开房门,“何事如此慌张?”
  “圣人宣您入宫,估计还是为太子之事。”
  林海嫣心知太子不屑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巴不得远离太子。
  “你稍等片刻,先容我换身行头。”习国太傅的服饰颇为复杂,身旁的两个小丫头弄了半晌,这才将林海嫣的朝服穿好。
  林海嫣踏入自家轿子,坐在轿中阖眼养神,不一会儿轿子便停下,这便到了大内皇宫。
  在内臣的引领下,林海嫣埋头向前走。
  “我当是谁来了?原是林太傅。”
  林海嫣闻声抬眼看去,前面拥簇八人的舆御驾轿,舆轿辂伞在猎猎作响的狂风中飞舞。
  舆轿上高坐的人裹着大氅,大氅上的银狐皮毛遮住大半脸庞,只见萧见黎的丹凤眼微微挑起,状甚不屑。
  林海嫣行礼道,“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萧见黎并未答话,却不料林海嫣躬身行礼后直接打直腰板,“太子殿下若是无事,微臣便先行告退。”
  “太傅如此着急作甚?父皇召我二人前去,如今正好遇上了,倒不如一同面见父皇。”
  “如此甚好。”
  萧见黎瞥了一眼林海嫣,突然笑道,“太傅如今这装扮比之先前,倒是顺眼了不少。”
  萧见黎口中所说的自然是之前那套喜服了。马上就要面见圣人,林海嫣无意与萧见黎争执,便噤声不语。
  延福宫的廊下皆悬挂红火的大灯笼,映得红影片片,颇为喜庆。
  令林海嫣颇为意外的是,宣德帝不似想象中那般威严庄重。此时的宣德帝只身着最普通的常服,躺在塌上手拿书卷仔细端详。
  “儿臣参见父皇。”
  “微臣参见陛下!”
  宣德帝见二人入殿,便将手中的书卷缓缓放在案桌上,看向林海嫣,“卿的身体现如今可好?可有何不适?”
  “回禀陛下,微臣已无大碍。”
  宣德帝略一沉吟,又唤身边内侍,“传徐太医。”
  “多谢陛下。”
  徐太医是太医院中的翘楚,也是宣德帝最为信任的太医。徐太医为林海嫣诊脉后,“陛下,太傅因此前失血过多,故而身子仍旧虚弱,但并无大碍,只需喝上一剂汤药则可。”
  “那你便下去开方子吧。”
  萧见黎略有意外,宫里人皆知徐太医专为宣德帝医治,如今宣德帝却派他为林海嫣诊治。按照林海嫣的脾性,必定会长跪不起,并且还会多番言明圣人的感激。
  可眼前的林海嫣倒好,只说了句“多谢陛下”就完了,竟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做派?
  “太子!”
  萧见黎顿时反应过来,连声答道,“父皇有何事?”
  见自家太子的眼睛一直盯着林太傅,宣德帝略有不悦,“你盯着人家林太傅作甚?若是要致歉,便当面直接说!”
  林海嫣头撞宫门,皆是因为这位不学无术的太子,此事本就是皇家理亏,故而圣人于林太傅心怀歉意。但这道歉的话,自然不能由宣德帝来说,让萧见黎自己说再合适不过。
  萧见黎自然知晓宣德帝打的如意算盘,嘴角噙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回禀父皇,儿臣只是觉着……林太傅穿上红妆的模样,倒也是不错的。此前没瞧明白,想见林太傅再穿一次。”
  林海嫣心下一颤,这太子怎么回事?前脚才说厌恶,后脚就说出此话?
  “太子!你身为一国储君,怎可说此孟浪之语?”宣德帝已然气得不轻,但气亏气,萧见黎好歹是自家唯一的儿子。日后若非万不得已,以后这江山都是要传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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