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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分卷阅读178

半是痛骂,“你这丫头不知好歹,宫里缺医师了不成,昭儿是朕疼爱的小皇孙,在朕这里,朕还能让他受半点委屈不成,你看看杨谅,人高马大虎虎生威,在朕身边哪里不好了!”
  杨坚年过五十,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语带责备,贺盾却听不出严厉怒气来。
  贺盾心里酸胀,暗自深吸了口气,扬了扬手里的佛经,看着杨坚莞尔道,“昭儿放在父亲母亲身边,儿臣没什么不放心的,儿臣只是看佛经是父亲亲手抄录的,母亲又给我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觉得父亲母亲对儿臣好,心里感动,毕竟这一去,要很久才能见了。”
  有灵性的旧物只会越用越少,自杨坚独孤伽罗知晓她有惊魂不眠的症状后,两人连着石海都在给她攒这些东西,佛经上紫气并不浓郁,但贺盾看着这一堆东西,便能体会出杨坚独孤伽罗对她的心意来。
  杨坚知晓贺盾不是做伪,轻咳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贺盾看他鬓角已见斑白,精神却还不错,心里稍定,想起昨日听宫娥们说起的事,朝杨坚轻声道,“父亲要注意身体,少生气,当庭杖责大臣的事还是不要做了,一来对父亲身体不好,二来刑不上大夫,大臣们动辄受杖刑,在下属和百姓面前失了体面,他们没了威严和威信,就不好做事了,再者刑法这种事,父亲还是多听听赵绰大人的,诸如_0_dao_0_qie一升粮食即为_0_si_0_xing这一类,实在太严苛了些……”
  杨坚脸色沉了下来,看着贺盾目光如剑,锐利之极,独孤伽罗拍了拍贺盾的手背,示意她莫要再说了。
  贺盾没有避让,只看着杨坚,她是真的希望杨坚能好好的。
  杨坚绷直的背松了松,不悦道,“这么多年你这丫头片子还是一样没眼色,胆大包天,上一个敢这么说话的大臣,已经被朕打死了,朕不跟你这丫头计较,你把经书收好,东西不够了便写信回来,朕和你母亲再差人给你送过去,你好好待阿摩,他子嗣单薄,朕希望能多有几个小皇孙,其余的事莫要操心了……”
  贺盾点点头,明日一早便要启程,今晚算是话别了。
  见贺盾应了,杨坚脸色这才好起来。
  贺盾把厚厚一箱书册拿出来,朝独孤伽罗道,“母亲,这些是我写下来的病症和对症药方,母亲得空把这些交给太医令,让他们看看,能用的便用,有许多急救药在里头。”
  独孤伽罗应了,面上俱是伤感,握着贺盾的手不说话,贺盾看天色晚了,便让石海伺候他们去歇息,独孤伽罗想派个宫侍出宫去请杨广,被贺盾拦住了,说他忙着交接仁寿宫的事,就不打扰他了。
  政务要紧,独孤伽罗只好作罢,拍了拍贺盾的手背,让她也早些歇息,莫要熬着,与杨坚一道回寝宫了。
  杨广原先插手过大兴城的事,这次回京本是打算待三五月,便接了仁寿宫的差事,眼下计划有变,他不想再插手长安城的事,自选址布局和人力兵丁的调用,他管过这些,自然是要交接的。
  杨素得杨坚重用,修建仁寿宫的事,便落在了杨素这里,配合宇文恺,在岐州修建仁寿宫。
  书房里只杨素和杨广二人。
  只两人面前放着的不是公文奏报,小菜干果皆无,只余烈酒盈香,一室清冷。
  杨素看向杨广,浅酌了一口问,“自突厥传回来的消息,杨钦言刘昶密谋造反,王爷你怎么看。”
  杨广眼皮也没抬,酒樽放在眼前,却是一口没碰,只心不在焉道,“刘昶没那个胆子,都兰南征北战,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却被大义公主玩弄于鼓掌之间,甘心冒险,真是愚蠢之极了。”
  杨素看了杨广一眼,不以为意道,“不过一女子尔,皇上下诏废除她的封号,自此她不在是大隋的公主,不用背负两国邦交的重任,也等于失去了一层保护,时间日久,都兰对她再不可能言听计从,皇上送些实惠和筹码与都兰,突厥哪里还有大义公主的立足之地,如此谋取大义公主的性命,易如反掌。”
  杨广没应答,女色这一事,变数过多,譬如他,束手束脚,却也甘之如饴,再愚蠢,也认得心甘情愿。
  因着仁寿宫的差事,他两人这十几日偶尔待在一处也不算扎眼。
  杨广贺盾这几日连面也不曾见过的事,杨广也没瞒着杨素,今晚纯粹就是借着工事的名头,请杨素过府议事的。
  杨素这时候见杨广兴致不高,倒挑眉朗笑了一阵,“阿摩你莫要以为人人如你这般,爱妻如命,眼里只容得下阿月这一人,都兰反复小人,美人才女又如何,我就赌皇上给点甜头,他就能把人斩杀了。”
  “附议。”杨广应了一句,复又朝杨素嘱咐道,“处道你回去与惠伯交代一声,以后若与阿月通信,勿要提及国事和朝堂政事。”
  杨素应了,心里叹为观止,看杨广说得郑重,频频摇头,“方才还笑都兰英雄气短,这会儿为阿月的事大费周章,我听说你朝皇上那要了两个美人,转手就赠给了下属为妻,你是惧怕阿月不敢留还是不想留。”
  杨广看了杨素一眼,未言语,在这上头他和杨素没话好说,杨素性情风流不羁,我行我素,那乐昌公主本是他宠爱非常的小妾,听这女子的驸马说了通故事,感慨两句便成人之美了,妻子郑氏转嫁他人,他大大方方送了份厚礼过去,与男子上下朝遇见,还客客气气颇为礼遇,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至少他是决计做不到的的。
  杨素也知两人在这上头实在做不了知己,只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无奈道,“阿摩你在这牵肠挂肚,不若现在便进宫去看看她们母子,你去是不去,拉着我在这陪你喝酒,消息半个时辰送来一次,都是从宫里来的,看了自己给自己气吃,有意思么?”
  杨广被看破也不羞恼,只将面前的酒樽拿起来,朝杨素举了举,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一路烧到了胃里,杨广将酒樽搁在了案几上,朝杨素低声道,“父亲一统天下,吐谷浑、突厥、契丹等国来朝,四方归一,处道你担建仁寿宫一事,与父亲走得近,可提一提封禅的事……”这件事由杨素起头,无论成与不成,父亲定会心情舒畅,龙颜大悦。
  泰山封禅……
  杨素微微一怔,随后目有异彩,点头应下了,“我知晓了。”


第109章 只有那一线之隔
  第二日清晨杨广进宫与皇帝皇后太子告别,后又去了云阳宫看过杨昭。
  贺盾把孩子哄睡了,该交代的昨夜也交代过,贺盾便也没再说什么,随杨广辞别了众人,一道出了宫,马车在宫外候着。
  东西都是先前收拾好的,除却惯常要用的吃穿用品外,余下除了一些杨坚独孤伽罗赠送给她的礼物,剩下有几样是昭宝宝的东西,她留着一起带到江南去,也算是有个念想了。
  贺盾在宫里十几日没得好眠,原本便是打算在马车上睡觉的,她在人前尚且还能淡定自如,这时候一个人躺着,心里空落落的,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上,脸埋在软糯的被褥里,任凭眼里的水汽溢出来,大概过了一刻钟,慢慢平静下来,长长的呼气,长长的吸气,不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杨广与师友同袍告过别,上了马车见人不在前头,绕到后头看了看,见人已经躺在榻上沉沉睡过去了。
  他虽是没进宫,但她每日做了些什么,他在王府里一清二楚,虽是如此,几日不见也跟几年未见一样。
  杨广在床榻上坐下来。
  床榻边放着的小箱子,杨广知晓是她要带回江南的东西,打开见都是杨昭穿过的旧衣物旧银锁,再看她眼睑上还挂着水汽,目光一滞,伸手碰了碰她脸下的软褥,见果然是润湿的,心里顿时一阵接着一阵的疼,伴着些莫名的怒气,睡前这是背着他哭过一场了。
  被褥上放着两只狼毫笔,笔尖毫毛稀疏,掉得差不多了,不必看也知是皇帝用过的旧物。
  以往他心里虽有些不适,但这么多年来迫不得已也习惯了,现在看着却觉得分外碍眼,看了一会儿心意难平,摆袖一扫便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全扫到了马车的角落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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