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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谨玉-分卷阅读171

院门,不准妄动!”
  徒汶斐顾不得听这些,穿着中衣跳下床,几步跑到院外,足间轻点跃至屋脊,果然东面火光映红整个府邸,正是西宁王的居所。夜风微冷,仍带着雨后的清新,徒汶斐皱了皱眉,雨在晚饭时方停,这种天气,怎么可能无故起火?压下心底疑惑,徒汶斐折身回房,就听林谨玉问,“小斐,我裤子呢?你扔哪儿去了,啊!派人去问问西宁王安不安全?有没有烧着碰着?院子外松内紧,太严密了惹人起疑,还有吴大人呢?对了,栖凤苑的越安一块儿打听打听?我裤子呢?”林谨玉_0_chi_0_luo着上身坐在床上,下面精光盖了条毯子,徒汶斐向来衣服乱扔,屋里点了蜡烛也是黑逡逡的,林谨玉摸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徒汶斐从地上拾起一堆的衣服扔回床,“先穿这个,赶紧着,我们过去看看。高顺儿,你先出去。”没眼力的家伙。
  吴忧也来得很快,正好看到林谨玉穿腰提裤子,露出半个_0_pi_0_gu,吴忧脚下一滞,抬头望向屋顶。徒汶斐拿起汗巾给林谨玉束腰,扭头瞪了吴忧一眼,“你进来好歹敲敲门,打听招呼也行!”
  吴忧道,“都是男人。”
  “行了,下次我去吴大人那儿看回来就是。”林谨玉披上外袍一拢,系好绦带,“走吧,赶紧过去。”
  三人匆匆赶去时,正房五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以往的雕梁画栋全都成了灰烬,只余些大火过后的颓败。满院子的烟熏火燎惊去半条命的仆从与大小不一的水桶,将军府的大管家一见徒汶斐就扑过去跪趴在地上,抱着徒汶斐的腿哭了个惊天动地如丧考妣。
  火热渐熄,几个侍卫进去抬出了几具尸体陈放在院中石阶下,辩认之后,徒汶斐狠狠的流了几滴鳄鱼泪,装模作样的勉怀了他的西宁王叔一番,林谨玉跟一边儿苦口婆心的劝着。
  吴忧退了一步,对着西宁王的管家使了个眼色,温声道,“殿下悲伤过度,又远来是客。论理,更没我说话的份儿,大管家,你是府里老人儿了,还不派人找出衣物装奁起来,难道……”让你家王爷这样烧得煤炭一样还摆在院里乘凉?此事定有蹊跷,不过吴忧也得说西宁王死得好!
  大管家眼睛红肿着,低声道,“奴才是下人,我家王爷也没个亲眷,如今还得请殿下作主示下。”
  真是个上道儿的老人家,徒汶斐眼圈儿微红,哽咽道,“既然王叔府内的属官都在这里,小王说句心里话,这火起的不祥呢,昨夜一夜的雨,今儿又下了一天,怎么会着起火来?小王刚来没几天,也不大识得你们,正好一块儿说说话。吴大人,你陪大管家带人在府里搜查一番,看看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吴忧低头领命。
  
  第142章 栽赃忠顺议亲探春
  
  许子文在八月十四的晚上接到了吴忧的密信时,徒景辰正在提前与许子文庆祝中秋节。
  “这真是最好的节礼。”徒景辰拍案叫好,笑道,“忠顺竟然蠢到派出长史到平安州,吴忧这招嫁祸用得妙,若不是有人行刺,谁能信好好儿的西宁王就这么没了!我这就进宫让父皇看看吴忧的奏章,他一直宠信的儿子私底下就是这番作派。让父皇去问问忠顺,为何要派人谋害西宁!”
  许子文暗自翻了个白眼,抬头望天赏月。
  徒景辰一个人乐呵半天,他也只有在许子文面前如此喜怒于色得意忘形了,见许子文无甚反应,才讪讪笑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朕明日就称病了,若父皇逼问,你再把这消息透给父皇,在边儿上劝着些,别气着他老人家。”
  “嗯,我知道。”这还像句话,许子文问,“平安州节度使要怎么处理?”
  徒景辰皱了皱眉,石光珠能在平安州混这几年,可见是个圆滑的人,缮国公家的孙子。若说他不知道平安州的事,徒景辰绝不能信,可是缮国公三朝老臣,徒景辰道,“去职押解回京,命谢云非接任平安州节度使一职。平安州将军,”徒景辰皱眉看向许子文,“西宁真的被火烧死了吗?”
  许子文冷笑,“说不定是真死了呢,那种家伙也没什么用,真有用不会在犄角硌拉一躲二十年,还闹了个三姓家奴,哼,只要兵符到手,控制住平安州就够了。金铭昇什么时候都能找,现在的关键是派谁去平安州接手将军府,他们三个都不适合在平安州多呆。”
  “嗯,就冯唐吧,他是老将,能压得住。而且冯唐人缘儿极佳,忠心朝廷,我是放心的。”
  不管金铭昇是真死还是诈死,许子文都感到无比愉悦,随手拿了块月饼递给徒景辰,“这个衬时令,尝尝味道。”
  “西宁不找也罢了。”徒景辰咬了一口,是芙蓉豆沙馅儿,他比较喜欢甜食,恰好今日又得了好消息,便网开一面放西宁王一条生路。再说,找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四个异姓王中的三位早失了兵权,独西宁王能在平安州掌兵事二十年,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十分复杂,西宁王的本事可见一斑了。西宁王有功亦有过,如此爽快的交出平安州兵符,仍令徒景辰欣慰。
  许子文的左手神经性的抖了抖,低头憋气,徒景辰伸手覆上去缓缓握住,“继续找,找到了给你出气。”
  “算了,反正他这辈子也不敢在京都露面了。”许子文嘘出一口闷气,“看在他没有为难谨玉的份儿上,就不跟他计较了,饶他一回。”
  “还是你心胸宽阔。”徒景辰顺手拍马屁,“西宁就是太固执了,见识也狭窄,认识了这些年……他走也走了。”
  许子文道,“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狼心狗肺,蛇蝎心肠,假仁假义……我怎么会认得这种人?我根本不认识他。”许子文自水晶盘中拈起一粒紫葡萄,对他与西宁王的关系下了结论。
  徒汶斐是个占有欲比较强的人,通俗的说法就是爱吃醋,偏他是名不正则言不顺,想说又担心林谨玉生气,只得一个人憋心里。吃了午饭,林谨玉漱了口喝过茶,站起身就准备去吴忧那里溜达溜达。
  “玉包,吴大人也要午睡的,外头天热,我陪你说话儿吧。”徒汶斐握住林谨玉的手腕,硬把人绊回榻上坐着。
  “我跟子忧约好的。”林谨玉一刻都不愿多呆的模样让徒汶斐暗暗恼火,声音也有些冷了,问,“每天两个人钻屋里,都干什么呢?吴大人早有情人了,你也得知道避嫌哪。”
  林谨玉伸手去敲徒汶斐的脑门儿,笑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跟子忧就是很好的朋友而已。”
  “你跟我最初还是朋友呢。这才几天,都互称表字了,你们还不是一般的好呢。”
  “我们有要紧的事儿商量。”
  “什么事?好事不背人,背人无好事,再说,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徒汶斐搂着林谨玉的肩,口气酸得能拧出醋汁子,百般挑拨,“你想想,来时路上他还对你不冷不热冷嘲热讽的找你麻烦,你如今变得好看了,他就对你亲热起来,其用心显而易见。玉包,你别看他生得好就掉以轻心犯糊涂啊。”
  林谨玉真想晕死过去,无可奈何的瞅着徒汶斐俊美的脸庞,想笑又想叹,道,“若是子忧喜欢漂亮的,你不比我强百倍。我是真有事,再说你看我像贪欢好色的?”
  “嗯,很像。反正你先说清楚,要不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这事儿,你最好还是不知道。”
  “那也行,不准你单独去见吴大人。”徒汶斐一只手臂绕过林谨玉的膝弯,微用力将人抱起来,边走边道,“咱们一块儿午睡,平安州的事都报给父皇了,待圣旨一到就能回京了。等下午暑热散去,我陪你去街上转转。”
  林谨玉躺在席上,拉着徒汶斐一并躺了,才道,“你既然坚持想知道,那就不瞒你了,我跟子忧把悦安银庄的密帐给烧了。”
  徒汶斐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厥过去,恨不能抽自己俩耳光,真是多嘴,还不如放林谨玉去找吴忧呢,他宁愿不知道,“你,你们……”做得好!
  “推到西宁王身上,就说被西宁王给烧了,没找着,想查叫别人查去。”林谨玉道,“这种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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