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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喜-分卷阅读33

 “家家有本难念经。”姚太太用刀叉切着一根蒜味香肠,油锅里小火煎过的,蒜味不那么浓烈了。
  赵太太晓得昨晚她和姚先生之间不平凡,见她又守口如瓶,便抛砖引玉道:“谁说不是呢!旧式婚姻真的害死人。我在苏州未嫁时,认识个大家小姐,也是可怜人。”
  “她怎么可怜了?”
  “她是自幼订过亲的,就等及笄嫁过去,哪料得清明时有一户少爷回乡祭祖,两人遇见了,可谓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那少爷已经娶妻,据说是奉父母之命,门当户对,并没有深感情,两人商定,退亲的去退亲,离婚的去离婚,分别时还约定了再见的时候。”
  “后来又如何?”
  “没有后来!”赵太太耸耸肩膀:“少爷失约未来,小姐被迫嫁了,婚前失贞能有甚么好下场!”她又道:“那位少爷的妻子也邪气可怜,她又何尝无辜呢。好在少爷终是迷途之返,留在她的身边。”
  姚太太有种感同身受的难过:“留得住人,留不住心,算甚么好!”
  “是啊!”赵太太沉默半晌,才喃喃的说:“我也知晓这个理!可我不能离婚!都这把年纪了,再离婚......不是把我往死里逼么!将心比心,你说是不是?!”
  姚太太听得“离婚”二字,一颗心如刀剜般,几乎泪落,面对同病相怜的眼前人,她急生出宣泄的强烈冲动,要把憋闷许久的怨言一股脑儿倾诉出来,抬起头看向赵太太,恰与她探究的目光相撞,姚太太胸腔一窒,失智的情绪很快收回,她不能和赵太太诉苦,即便说出来的滋味一定很酣畅甜美,但后遗症巨大。
  姚太太又喝一口咖啡,有些凉了,愈发的苦,她叹口气道:“所以说封建礼教害死人,现在流行新思想要解放,我们也不能做老古板。竹筠你让她多出去见见世面,多交些新朋友,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甚么!你现在替她包办这包办那的,不用她思想,乖乖顺你的意,待日后遇到挫折,定要狠狠地怪你呢!”
  赵太太听得面无表情,算是彻底明了姚太太的心思,对于两家儿女的婚事,她并没有如自己这般渴望结亲,或许根本就不想,否则怎会说出让竹筠多见世面多交朋友这样的混帐话出来。
  她弯起嘴唇却没有笑容,可恶的姚太太,她终日里对她溜须拍马,俯首应承,容忍她的讥讽嘲弄,为的甚么!
  “你要做甚么?”
  赵太太一下子清醒过来,才发现手里紧攥着姚太太切香肠的刀,抬眼见她目光惊疑,随手从果盒里拿起一颗秋梨,笑道:“嗓子有些痛了。”
  姚太太道:“我说大清早不好洗头的。”命刘妈取水果刀来。
  待用完早饭后,姚太太站在院里,指挥着佣仆,把阴干的菊花瓣和决明子塞进枕头里,恰见赵太太盘好发髻,换了件天青色旗袍,施了粉脂,拎着手提袋要出去的样子。
  她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约了周太太逛公园!”
  “哪个周太太?周朴生他的姆妈?”
  赵太太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大门口走,姚太太朝佣仆吩咐:“这个枕头做好给赵太太,让她的眼睛清明些。”
  语毕她往房里去打电话。
  英珍站在条桌前,精心修剪花枝,再_0_cha_0_jin霁红釉梅瓶里,鸣凤过来道:“李太太的电话。”
  英珍走过去接,原来是邀她现在就去姚太太家打牌,她本要婉拒,却听李太太道:“姚太太点名要你一定去,准有好事儿,莫错过了。”
  英珍有些心慌意乱,幸得是电话,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她问:“甚么好事儿?”
  李太太笑说:“到那里你就知道了。”不容分说的就挂了。


第45章
  英珍在街旁拦到一辆黄包车,去大马路要价五十元,她也没心思和车夫磨嘴皮子,坐稳后直催着跑快些,赶时间。
  车夫呼噜呼噜喘粗气,哑着嗓道:“呵,太太我跑得快......无奈红灯多,怪勿得我!”
  “你跑在红灯前面就好了?!”
  “太太说笑,莫说我,就是年轻后生,也没那脚力!”他缓停下来,甩了一把汗。
  英珍这才瞧见车夫脑后发脚一茬茬雪白,有些后悔拦车时心神的恍惚,她们都愿意雇年轻后生的车,一则跑得邪气快,二则头脑灵活,纵是红灯也有法子闯过去。
  这些年数的老车夫,反而胆子小了。
  待她赶到姚太太家,佣仆领到会客厅时,发现李太太早就到了,和姚太太坐在两个拼一起的酱红色单人沙发上,手握手、发碰发正唧唧哝哝聊话,见她走进来,姚太太反站起,说了两句客气话,笑指厨房炖了银耳莲子羹,她去催催怎还未好。
  已是初冬的天儿,英珍在旗袍外套了件金银肷,此时觉得背脊汗津津的,她脱了下来,小翠斟茶后,顺手接过挂在衣帽架上。
  “喛,叫你赶紧来,怎拖这么久。”李太太抱怨:“我们话都要说完了。”
  英珍烦恼地皱起细眉,微笑道:“天地良心,接了电话后,我真是马不停蹄......包车的老儿跑不快。”又朝门帘方向呶呶嘴:“她怎么了?眼眶红红的。”
  李太太招手叫她靠近些,英珍凑头过去,李太太轻声道:“出大事呵,财神爷轧姘头,被伊晓得了。”
  “哪能会被伊晓得?”
  “巧是巧的来,财神爷和那女人前脚走,姚太太后脚就到了,她不好意思多讲,我却听得出来,那房间里厢是一塌糊涂。”
  英珍听得心惊肉跳,突突直往嗓子眼窜,血色也从脸上瞬间褪尽,幸得她皮肤白,出来颊腮擦了红胭脂。
  李太太从沙发缝里掏出个珐琅发卡给她看:“你仔细想想,可有见谁戴过这个?我瞧着眼生!”
  英珍接过,正是自己遗落的那只。
  她的喉咙发干,嘴皮发抖,却还要垂下颈子,佯装翻来覆去的打量,待稳定住气息才道:“这发卡不值铜钿,会否是打扫卫生的娘姨落下的?”
  “我也这样讲!”李太太道:“她盘问过娘姨,说不是!”
  英珍点头,神情疑惑地问:“格桩大事体,姚太太怎会讲把我俩听,我与她不过麻将棋牌搭子,关系不亲不近的,不怕我传扬出去?”
  李太太老江湖,睁大一双富贵眼,笑道:“你传扬出去?谁信?污蔑政府_0_gao_0_guan要员,警察署还不得治你的罪!格种大事体,关系亲近的反不好讲!”
  英珍吃口茶,舐了舐唇边:“说来倒是这个理儿。”她的心境已经平静了许多。
  姚太太掐着点走进来,后跟的刘妈用红漆方盘托着三碗银耳莲子羹,各送到她们面前。
  “吃,趁热吃,天干秋燥,吃这个皮肤又白又滑。”
  英珍用瓷勺在碗里滑热气,李太太“哟”了一声:“这羹里还有桔子瓣?”
  姚太太解释:“银耳寡淡,莲子清苦,冰糖甜腻,搁几瓣桔子,吃到嘴里酸甜滋味,更可口。”
  李太太尝了尝,连声称赞其有心,果然比寻常的银耳莲子羹更胜一筹,姚太太这才道:“并非由我想出,是我先生指导娘姨这样炖的。”
  她抬起下巴对准了英珍,晃晃手里发夹,直接问:“这发夹聂太太见过么?或知道谁戴过?”目光烈焰灼灼。
  英珍还未开口,李太太替她讲:“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以为是娘姨落下的。”
  姚太太盯着英珍,要听她亲自说,打量的目光,像是手边从未在意的古董花瓶,蒙尘覆网,忽然有一日就注意到了它。
  英珍道:“确实未曾见过,不过这样的彩色发卡,太鲜艳了,年轻小姐应该更加欢喜。”
  姚太太其实也是这样揣测,从旁证愈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把碗往茶几上一顿:“就是冯莎丽!”
  转而朝李太太道:“你替我约她来叉麻将!”
  李太太期期艾艾:“这个,我其实......与她也不大相熟,不一定给我面子......得候机会......”
  姚太太打断她:“你怕甚么,我不打她也不骂她,只是想会会她!看她使了甚么狐媚子手段,把我的先生迷得团团转!”冷笑道:“我要跟她取经呢!哪能怠慢!”
  “我试试看,就怕她不肯赏我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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