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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喜事-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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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喜事
作者
苏他
  
文案:
  旧年旧事,新年新提,老街上挂着的是红灯笼,红灯笼照着的是红喜事。
  我说我要嫁给我哥,他们说我恶心,其实恶心的是他们,他们还不自知。
  骨科、犯罪

  第一章 满天星(1)
  江琸毕业了,同寝三人都脱下球鞋,换上高跟,从学校宿舍搬到出租房,只有她回到了新石县。她把新城区的两居室租出去,在老城区租了个上下两层的门面,一楼卖花,二楼住人。
  腊月,开始冷了,花店的生意却已经度过开业初的艰涩,迎入正轨。
  她坐在柜台里身,织着围巾,深灰色的毛线中掺着几条银丝,银丝是她精挑细选过的,丝质平滑,不剌手,她觉得江枂会喜欢。
  门上的风铃响起时,吹进来一阵冷风,钻进江琸的领子,她打个颤,走出柜台。
  一男一女两位顾客,一位要花,一位不要。
  不要花的女生很生气:“每次你晚回家就买束花打发我,这个月第六次了!”
  要花的男生弓着身子哄她:“我要加班啊,厂里边要研发新品,我作为研发部老人,怎么能比新人走得早?你就委屈一下,等这段忙过了,我带你去海边玩。”
  女生扭开头,不看他,也不言声了。
  男生很着急,转到她头扭向的地方,五官皱巴巴的像块麻将牌,“我错了好不好?我保证我会把我欠的所有晚饭都补回来!”
  女生躲不开他的注视,假装不耐烦:“哎呀你不是要买花吗?去买啊,别老看我。”
  男生紧锁的眉头突然释放,“好!”
  回身对江琸说:“老板,我要满天星!要粉的!”
  江琸把从花棚剪来的最新鲜的一捧,用麻绳系好,在货架上抽出两张不同颜色的包装纸,包好从根部一点一点捏紧,捏出不规则但很有风格的褶皱,绑上丝带,双手递给男生。
  男生把花给女生,撞撞她肩膀,“别生气了嘛。”
  女生拨开包装纸,看着樱花粉颜色的满天星,那点别扭之色荡然无存。其实她很喜欢这间名为‘红喜事’的花店,装修简单,环境干净,老板细心,全都可以弥补她男朋友偶尔的敷衍。
  送走两位顾客,江琸接到一个电话,那头女声风风火火:“琸啊,我下午三点到车站,你把地址给我,到时候我自己打车过去,你就别过来接我了。”
  “好。”江琸说。
  “呀,我差点忘了,我得先去派出所报道。等我见过同事了再去找你。”
  “嗯。”
  电话挂断,江琸拿起扫把,把门前三包扫上一遍。
  马路对面是家夫妻店,卖服装的,男主人也喜欢在晌午这个时候打扫门前,今天也不例外。他跟江琸打了声招呼:“中午好啊琸琸。”
  江琸微笑:“中午好。”
  女主人推门出来,狠剜了江琸一眼,哼哼哈哈,声音不小:“我说你专挑中午扫门口,原来是要看对门那个小狐狸精。这小_0_sao_0_huo毕业不往大城市跑,回这小破地方勾引谁呢!”
  男主人赶忙看向江琸,见她没反应,拉着女主人回屋:“你胡说八道什么!”
  女主人被拉着胳膊,还不忘扭头继续:“怎么?我说错了?上海美院学生,回县里开店,勾搭得这满大街的爷们削尖了脑袋往她店里钻,她能是个好鸟?”
  哐当,门关上,女主人的聒噪也被摁下暂停键。
  江琸扫完门前,把门上的营业牌子翻到休息那一面,门锁挂在门把手上,预备等下出门。
  江枂走下楼,把一张手写在黄皮纸的谱子放在柜台上,手指纤长无肉如白骨,乍一看还有种透亮的错觉。
  沿着手往上看,他穿白衣,领口很大,快到肩膀的头发柔软,发黄。他有一种野草疯长似的荒白,却也让人隐隐感到一股生生不息,跟县城其他二十九岁的男人不一样。
  江琸拿来竖在墙角的伞,挽起江枂的手,“吃什么?”
  “随便。”
  江琸领他走到东街头。
  新石县不靠山不挨水,除了多年前引进一家造纸厂,至今没有企业把流水线安在这里。
  因此它穷。
  老城区只剩下一条街还有人做生意,这些店主不是因为这一带租金便宜,就是因为日子安逸,没个想发家的。
  东街头有沙县小吃,云南米线,还有一间理发馆。
  理发馆霓虹招牌,窄短的匾额上‘理发’二字,一高一低。
  江琸指挥理发师剪短江枂营养不良的头发,付钱离开。
  新来的洗头小妹觉得来理发的男人长得好看,尤其是眼睛,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理发师把围布递给她,“别看了,把这叠好。”
  洗头小妹羡慕那女人,接过围布,语气酸涩:“她男朋友真让人眼馋。”
  “那是兄妹。”
  洗头小妹没想到,讶道:“天啊,他们牵着手来的啊。”
  “看见他手里那把伞了吗?”
  洗头小妹回忆,那是一把手杖伞。
  理发师把剪发刀收进抽屉里,透过不干净的窗户,看着江枂和江琸走进米线店,说:“那男人眼看不见。”
  第二章 满天星(2)
  邹琳到花店时正好赶上晚饭,门口风铃响起,她风尘仆仆进门,常年笑着的嘴角看不出一丁点疲惫,都不像是从首都做十几个小时火车回来的。
  江琸从她手里接过羽绒服和围巾,被她抱个满怀。
  她在江琸怀里蹭蹭,干净利落的短发炸了毛,“可算是到了,我这腰都快不是我自己个儿的了。”
  江琸拍拍她后背:“先喝杯热水。”
  邹琳松开江琸,把行李箱往不碍事的地方踢一脚。
  江琸把水杯递给她。
  邹琳拿着杯子端详两眼:“还给我买了杯子?”
  “嗯,毛巾啊,拖鞋啊都给你买了,欢迎你住到我家,二楼东边那间房总算是有人气儿了。”江琸笑盈盈的。
  邹琳警校毕业,在校时就接到过公安厅的特招。但她人念旧,毕业考了公务员,回到老家,进了当地派出所。
  虽说是老家,但她目前已无亲故在这里,回来就得租房。她跟江琸小时候一块儿上学,关系好,正好江琸家还有空房,就邀请她搬来一起住。邹琳觉得也好,俩人说好一个月五百块房租,住到年后,再做打算。
  俩人说着话,江枂下了楼。
  他动静不大,但穿着白衣,在莫兰迪为主色的装潢下就有些亮眼。邹琳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
  江枂把中午放在柜台的谱子拿了回去,再上楼时脚尖一转,扭过头来,“是谁来了?”
  江琸说:“邹琳。”
  江枂知道了。
  看着江枂上楼,人影不见,邹琳才敢说话,“你怎么不说你有男朋友啊,这我住进来还合适吗?”
  江琸说:“他是我哥。”
  邹琳想起来了,江琸有一个眼盲的哥哥。回想刚刚江枂那模样,越是宽松的衣服越遮不住他的细腰长腿。他头发褐黄,有些自然的卷曲,很法式,很艺术。他皮肤很白,跟女人一样白,嘴唇微红,光照下亮晶晶的一层。
  要不是眼窝没有西方人那么深邃,他真不像个中国人。
  江琸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晚上想吃什么?”
  邹琳收回眼来,冲她笑:“随便。”
  *
  江琸出去买菜,邹琳收拾行李。
  近来北方阴雨天,她的衣服放在箱子里,生了股子霉味儿,她拿去卫生间洗,江琸家的洗衣机怎么都打不开,就走到江枂的房间门口,轻轻敲门。
  “有事吗?”江枂没有开门,在门内问。
  “哦,那个,洗衣机怎么打开啊,我打不开。不好意思啊。”
  “进门那里是卫生间插座总开关。”
  “哦哦,谢谢。”
  邹琳成功洗上衣服,这才有空呼一口气,反复琢磨自己是不是冒犯了。这刚来别人家,可别留下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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