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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打脸日常-分卷阅读35

及了太夫人和婆母?”

  钟延光愣然片刻,点一点头。

  苏绿檀撇嘴道:“也问过你的身体状况了?”

  钟延光继续点头。

  苏绿檀道:“可有问过表嫂——我的安好?”

  钟延光薄唇成线,摇了摇头。

  果然如此。

  苏绿檀甩个眼刀子过去,道:“谁都问了好,偏不问我,看来也没有把我这个嫂子放在眼里。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不把你放在眼里,就是没把钟家放在眼里。也不知道她写这封信的用意到底是为了什么。”

  钟延光皱着眉,这话乍然一听有些道理,但回味起来,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轻嗅两下,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

  苏绿檀继续抱怨道:“以前别的女人要给你东西,你从来都是瞧都不瞧一眼,便是大堂姐托丈夫送给你的东西,你都会提前问一问我的意思。”越说越委屈,她低下头道:“你心里……当真一点儿也没有我了?”

  书房静谧无声,烛火烧得噼啪一声,打破了异样的气氛。

  钟延光把信递到苏绿檀面前,轻声道:“想看就看,你若觉得不妥,回不回信,如何回信,你看着办就是。到底你是定南侯府的正经夫人,内宅之事,也该你插手。”

  苏绿檀登时绽笑,娇声道:“是你让我看的,那我就看了,我可没有偷看、强看啊!”

  钟延光坦然道:“本就是亲戚之间普通的书信往来,你是侯府女主人,看一封信有什么要紧的。”

  苏绿檀把信打开,仔细阅读。

  “姨母赐鉴:揖别尊颜,瞬经匝月。不瞻光霁,数月于兹。疏逖德辉,忽经一捻。睽违道范,荏苒数年。

  自六月闻兄独入南夷,思及姨母孤身于家,无人侍奉,寝食难安。余日夜吃斋念佛,枕经书而眠,唯盼表兄平安,姨母心安。

  提心吊胆至八月既望,家父言南夷败退,余喜不自胜。岂料不足一旬,即闻表兄遇险,家父神伤,几欲昏厥,令余代笔慰问。

  已知表兄此劫凶险,宝柔甚为悬念,思亲心切,恨不能飞至姨母膝下,尽心服侍。然,孝期未过,心已至而身不能来。寒暖不一,姨母与太夫人千万珍重。不论表兄安险,请姨母务必传书苏州。

  愿信达之日,表兄脱险。信女宝柔,肯以十年阳寿,换姨母独子安康。

  因少饮少食,提笔无力,瘦影当窗,怀人倍切。万千言语,尽在不言之中。

  敬颂颐安,盼即赐复。”

  这封信字迹娟秀,也确实如信中所说,下笔无力,走笔轻浮。但信中字句恳切,阅者难不动容。

  便是苏绿檀,也忍不住小声道:“她倒是个重情重义的。”

  钟延光想也不想就道:“表妹母亲早逝,在我母亲膝下养过几年,自然情同母女。母亲因我哀伤,她想尽孝也是人之常情。等表妹孝期过了,就给她找门好亲事,也算是全了她们的母女情分。”

  苏绿檀忍不住笑,“瘦影当窗,怀人倍切”乃思慕之语,可不适合用在长辈身上。连赵氏这个不大识字的,都知道这信里要表达的可不止是孝心而已。这呆子,难道就只看出了方宝柔的一片孝心吗?

  钟延光瞧着苏绿檀脸上明媚的笑,道:“又笑什么?”

  苏绿檀道:“笑你刚才说的话。”

  钟延光皱眉道:“我说的什么?”

  苏绿檀走到桌前,趴在桌子上,仰面望着他道:“你说这个不值得学,我瞧着还挺感动的,你说说,哪里不值得学了?”

  钟延光挺直背板,往后退了几寸,道:“到底是女儿家的胸襟,以阳寿向神仙换东西,岂不虚妄?”

  苏绿檀想起来了,钟延光一向不信鬼神,他说能保佑他战无不胜的,唯有自身勤勉而已。方宝柔这种姑娘家的小话,大抵对他来说等同废话。

  往前凑了几分,苏绿檀又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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