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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色-分卷阅读49

,却知眼前人足够聪明,足以领会她的意思。
  “我明白了。”徐秋白垂下眼,明谨看到他向来只抚摸书籍古卷的手掌捏紧了茶杯,骨节分明,隐透青红血管,恍惚想到对方初初给她当说书先生时捧着一本古书给她说故事的样子。
  阡陌庄园,田香野风,说跟听都是最自在的人。
  想起那段日子,她不由移开目光,偏头看向窗外,也听到对面男子言语如往日清淡。
  “此番离开,伤势再好一些,不日便会赴考,再见怕是极难了,但相遇谢姑娘一场,为您赏识,在下荣幸之至。”
  “不过我想提醒谢姑娘一件事。”
  明谨转过头,客气道:“先生请讲。”
  于是徐秋白提及自己在下山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人。
  明谨微讶,抬眼略思索,“奇怪的人?”
  “对,他的身上有一股腥气,我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闻到了。觉得奇怪,回头瞧他,在他腰上见到了垂挂的配饰。”
  徐秋白也没吊人胃口,干脆提到了配饰。
  明谨细问起来:“什么配饰?”
  “红血勾玉,以及一枚削薄的小指刀。”
  “虽很精巧,但太奇异了,哪里会有人把这样的小利刃明白挂在身上的。”
  明谨恍然,问了那薄刃的尺寸,脑海里闪过那日触目惊心的死亡现场。
  画面实在不堪,但她没有刻意驱散,反而问徐秋白。
  “然后先生您就……”
  “往回走,想看看此人是否会对一些人不利。”
  徐秋白没有提哪些人,但明谨手指摩梭,也没问。
  寂静片刻。
  “为何一直不问我?”徐秋白突兀道。
  明谨目光一闪。
  “不问我为何出现得那么巧?恰好能救你。”
  “不问我一改往日君子之风,如今非要试探并接近你。”
  “不问我为何非要质问你这些?”
  他一句一句,层层递进,哪怕不咄咄逼人,却也密不透风,让人陷入其中。
  明谨终忍不住定眼对视他。
  “其一,我怀疑他,担心你,往回赶的时候见到一个往下逃重伤垂死的刺客,他对你之事知之甚详,知道我是你聘请的先生,他感恩你守诺不杀他,是以告诉我他是广陵谷的人,包括你遇到的事,让我去找谢家人给你报信。我想,假如你在弥撒殿敌不过明昌小侯爷那伙人,必会往断桥那边走,以断桥当天险,于是我抄小路去了那边,也从宿居小楼的厨房中顺了一把斧头。”
  “其二,我试探并接近你,不是因为人性本贪,得寸进尺。而是怕在我不够资格之前,你先把我跟他人一视同仁了,因为这世上的英才太多,会读书有点才学的不止我一个。”
  “其三,左右日后也不会再见的,索性说破,日后你想起我,就不该只是一个曾凭着多读几本书就给你说书讲故事的先生。”
  “其四,终究还是因为我贪了。”
  说完,他起身,衣摆垂落地面,身姿实在是高,像一根竹子,让坐着的明谨不得不仰头瞧他。
  窗外的光线纤细正好,无数照射,如同天神垂下的目光,将坐着跟站着的两人一并看透。
  尴尬,晦涩,暴露,回避,怅然。
  复杂难清,无法言明。
  湖上有白鹭一行飞过,徐秋白回神,离茶座走了两步,弯腰作揖,宽大袖摆下垂,遮住了他的脸庞神情。
  “今日一别,未知来期能否再见,望姑娘日后清平和乐,所求皆能如愿。”
  清风徐来,其声朗朗。
  ————————


第42章 兵马!(明天入V,请仙女们记得投月票哦,订阅冲一下下)
  明谨回神时,人已经出去了,淡薄影子从门柩口消散。
  茶都凉了,明谨单手抵着脸颊看窗外,眼神飘远。
  芍药忍不住道:“姑娘,您此前为何不直接问他呢?”
  五日前在鸾溪涧,事发突然,可后来还是有护卫替姑娘查看了那个位置,确定如徐秋白所言。
  其实姑娘也淡了疑心吧,却不知为何这些日子还这般冷淡,今日又如此疏离。
  “问不问都一样,假若他真是别有居心,又没得实证,我还能当场杀他么?”
  明谨靠着软垫,身子骨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似的,眉眼倦怠,眼神却是淡漠。
  芍药一愣,“那假如他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真如他刚刚所说的那样,那他对姑娘您也算是……”
  “芍药,我的婚姻自己做不得主。”
  明谨简单一句话断了芍药所有念想,她一时哑口。
  “没希望,就别吊着人,人生光阴数十载,能有多少时间荒废的,何况他的时间本就宝贵。”
  这样才华横溢的人,该发挥在官场,做益于百姓。
  她这样的人,不该寄情于爱欲,徒惹人烦忧。
  “其实也无妨,凭姑娘这般人物,什么人配不上。”其实芍药也不是真看得上徐秋白,就好像徐秋白自己认知的那样,他还不够资格。
  只是这样出彩的郎君,一片痴心,视死如归,只为救心上人,这岂不是这世上最缠绵悱恻的话本故事,哪几个女子不为之浪漫幻想呢。
  可惜她家姑娘从无浪漫之念想。
  活得像是一尊磐石。
  ——————
  谢明月跟谢明黛挺留意会客厅那边动静的,各自派出、此时躲在俩大花盆后面的丫鬟对视一眼,齐齐撒丫子往回禀报主子,可没多久,她们又被差遣出去——因为这个徐先生要走了。
  “竟走了?”
  “去看看,是不是真走了。”
  “如果没走成,一定要帮忙处理好对方的为难之处。”
  话里话外一个重点——让人好好走,千万别回来。
  救命之恩是不假,什么好处都能给,感激也是不假的,他们不是狼心狗肺之途,可住家里实在不成,这一来二去接触颇多,保不准就成姐夫了。
  倒有身边的嬷嬷看不懂这两位姑娘的心态了,于是各自问了。
  谢明月:“虽然穷,但我觉得他不会入赘,不入赘的那还叫姐夫吗?”
  谢明黛:“我还没夫婿,她想比我早有?做梦!”
  嬷嬷们扼腕叹息:谢家姑娘可真是对姐妹分外真情实感,绝不带虚。
  两个小丫鬟再次在偷偷摸摸中照面了,这次颇有默契,齐齐往门口看着,正好看到送徐秋白的马车在等着,仆役帮忙打理,谢之檩前来送别。
  远远乍一看,师徒之礼很是妥帖。可实际并不是。
  徐秋白:“你能来送我,我应当感动?”
  谢之檩:“理所应当的事儿,老师不必如此,何况您收我也不是为了收一个徒弟。”
  徐秋白:“哦?那你说我收的是什么?”
  谢之檩:“你要收的只是谢明谨的弟弟。”
  徐秋白没有被戳破的尴尬,反而淡然反问:“你也当自己是她弟弟?”
  谢之檩青涩,被这个反问给搅得难堪,“我与她自然算不得姐弟。”
  徐秋白:“那你觉得自己有这个份量?”
  “既无此份量,质问我的目的为何?”
  谢之檩一时哑口,徐秋白撩了长衫顾自上马车,“自己既有自知之明,以为资质不够让我垂青于你,就该衡量彼此差距,不必在这个时候于我摊牌。”
  “什么时候你不会被我三言两语糊弄了,再来与我说她的事。”
  谢之檩苍白脸上怒起红潮,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时,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那个言语温和,但其意珠玑,让人难以招架。
  真正的口舌如刀,千军之力。
  “其实我不是来警告你的。”
  徐秋白回头瞧他,“有话直说。”
  “什么时候你有资格够到我父亲面前求娶于她,她的婚事才能做主,我这样连她弟弟身份都够不上的人哪里能置喙什么。”
  “一日为学生,终有情义,我只是来提醒老师你的。”
  徐秋白居高临下,微微笑:“说吧。”
  谢之檩仰起头瞧他,目光锐利,“我父亲可不像她那么心软。”
  徐秋白眯起眼,“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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