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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媚玉堂-分卷阅读87

。而这两年永王虽为夺嫡用了许多阴私手段,终究不曾伤到太子性命,哪怕如今对方存了你死我活的念头,太子恐怕也只是想斩断永王的路,而不想取性命的
  但那只是太子一念之仁,或许为兄弟情谊,或许是顾忌景明帝。
  但于梁靖,却没那么多掣肘。
  前世岳父一家无辜丧命,玉嬛为那人费尽心思却只落得鸩酒自尽,梁家阖府问罪,他在沙场浴血奋战,却在回京后万箭穿心……隔了两年,旧时诸般场景仍藏在心底,哪怕已有娇妻在外,温柔相伴,仍未能磨灭刻骨入髓的恨意。
  想到那张笑里藏刀的脸,梁靖眉目间便凝了寒意。
  太子想要永王战败,死心塌地的臣服。而他想要的,却是让永王血债血偿,万劫不复。
  ……
  因梁州灾情颇重,且离京城不算太远,景明帝派太子出巡赈灾的事亦提出来,小萧贵妃自是软语温存,婉转地说太子将来若要担大任,须多体察民情,出巡办差有利无害。皇后也顺水推舟,只说该多历练太子,不曾阻拦。
  景明帝见太子并无异议,便敲定此事。
  到十月初六日,太子便动身赶往梁州。
  比起在京城时东宫六率各司其职,出门动辄有精锐将士护驾的情形,他这回远赴梁州,仪仗便简单得多了。除了随行官员外,也只随身护卫的百余精锐而已,纵有人在前巡逻开道,也难如在京城时那般,将闲杂人一概驱逐开。
  初冬天气渐而转寒,太子出城时正逢阴天,后晌便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天冷雨寒,道路泥泞,即便将士不惧冒雨前行,太子所乘的车驾却没法走快。
  这般一耽搁,到傍晚时分,队伍离定好的官驿尚有几十里之远。外面天色昏暗,冷雨纷纷,有人建议就近寻客栈下榻,免得耽误行程,太子听了便罢,仍是叫人冒雨赶路。如是冒雨前行,队伍虽严整如旧,周遭却愈发暗沉,纵有火把取亮,百步之外,已难辨认看清。
  随行的将士拗不过旨意,只能胆战心惊地紧盯四周,免得有宵小之徒惊扰生事。
  果不其然,行至一处密林,远处忽然便有冷箭疾射而来,如网罩下。将士心惊,当即喝命护驾,围向太子。那车驾是为出巡特地备的,坚固异常,便是拿劲。弩也难射穿厢壁,太子原本躲着便可,谁知变故陡生,他竟探出半个身子来,像是惊慌之下打量情形。
  密林暗处躲着的人目力极好,原本还愁寻不到机会,瞅见拿一身明黄衣袍,焉能不喜?
  周遭数支劲弩疾射而出,直奔太子,纵有将士拼命阻拦,仍有漏网的利箭没入胸腹。
  冷雨倾盆,夜色昏暗,远处刺客但见那明黄的身影晃了晃便匍匐在地,顷刻便被将士扶着,躲回车厢,看那摇摇欲坠的姿态,显然是负伤极重。那箭上有剧毒,哪怕不能射中要害取其性命,这荒郊野外没法及时解毒,只消耽误片刻,便能剧毒致命。
  他心惊胆战之余,又腾出豪赌得手的喜悦,知道逃不出去,看太子卫队扑来时,竟露出几分笑容。
  再远处,有人披着蓑衣斗笠坐在暗处,几乎融入夜色。
  远处性命攸关,生死相搏,他脸上却没生半点波澜,只管瞧着太子的车驾。
  从太子探出身子起,他的目光便没离开片刻,只紧紧盯着那明黄衣袍下的眉目身形,虽说隔着雨幕未必能看十分真切,但他先前是亲眼看着太子进了车驾,此刻辨其气度,便有七分笃定。再将周遭人手打量过,那几位随行将士届时东宫的面孔,拼着性命也要维护车中之人,显然是太子本尊无疑了。
  他纹丝不动地坐了片刻,见那边乱了手脚,随行官员都冒雨围过去,一副太子重伤将死的样子,才悄悄退远,直奔京城。
  ……
  此处离京城极近,消息递过去时,尚未到夜半。
  那人蓑衣带雨身轻如燕,轻巧避过巡逻的兵马司,却在靠近永王府邸时,撞进梁靖布下的罗网,连半点多余的声息都未能发出。
  京城里虽没下雨,却是天色阴沉,不见半点星月之光。梁靖守株待兔罢,命部下将那人押回东宫,旋即吩咐旁人仍留意动静,他却以巡查为由没入夜色,仗着对王府知根知底,绕过重重防卫,直奔永王住处。
  

第73章 第73章
  永王今夜仍是无眠。
  自打萧家问罪倾塌, 他已有许久未能安心好眠, 哪怕请教了许多高僧指点, 心底里仍是焦灼躁动, 或忧或怖。即便寻了美人美酒,仍不见半点效用——仿佛是从云端跌进荆棘,他在外装作仿若无事的平和模样, 到了寝居关上门扇,诸般情绪便排山倒海般卷过来, 令他心中如背负万钧般沉重。
  这股沉重, 在决意除掉太子后, 稍稍缓解。
  仿佛只要那个人死了, 他所有的担忧都能烟消云散。
  而今日太子出巡,永王筹谋半年的事都系于这一场搏斗, 焉能安心?
  在太子出京后,他仍如往常般回宫陪伴景明帝片刻, 月朗风清,心平气和,只字不提政事, 只拿些文章诗赋来说。过后为避嫌疑, 也没去两位萧贵妃那里,径直回府,从后晌到深夜, 便如热锅蚂蚁, 焦躁不安。
  到此刻夜深人静, 他也没去美人帐中寻欢,只管站在窗边,瞧着深沉夜色。
  夜风侵入衣领,冰雪般寒冷,他仿佛浑然不觉,两只手扣紧了窗沿,眸色深浓。
  目光望向远处,苍穹如幕,入眼漆黑,但他知道那个方向有皇宫的金銮玉阙,至尊权位。而今日过后……永王冷沉的眼底逐渐浮起笑意,直到看见墙头那道黑影——不知是何时出现的,仿佛是眨眼间冒出来,又仿佛站了很久,而他满府侍卫如云,却没半个人察觉这不速之客。
  永王眼底的笑意霎时僵住,定了定神,再瞧过去,便见那人仍负手而立,衣衫翻飞。
  ——梁靖!他是何时来的,来做什么!
  不是说前两日太子已遣他出京,去别处办差了么!
  诸多惊惧疑惑袭来,永王瞧着梁靖那堂而皇之的样子,惊出半身冷汗。
  他费尽心思,自以为良机难寻,派了人去伏击刺杀太子,而此刻太子的人手悄然潜入府邸,他却无知无觉。倘若此刻梁靖骤然行刺,他如何躲得掉?
  满心惊惧令永王面色微变,旋即强自镇定,屏退左右。
  ——梁靖既不是为刺杀而来,闹出动静显然有害无益。
  殿外仆从侍卫皆退出去,梁靖脸色冷沉,一跃而至门前,沉声道:“殿下倒不惊讶?”
  “不速之客也是客,何必惊讶。”永王倒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回身斟茶来喝,“夜闯王府可是重罪,算起来你也是我的小舅子,仗着我每回都不计较,竟这样无法无天了?”
  “小舅子?”梁靖咀嚼这个称呼,眼底尽是冷嘲。
  墨色的夜行衣微动,他藏在背后的左手伸出,将一枚带雨的斗笠仍在地上,“殿下未必认得这东西,却应该知道它来自何处——怀德驿的眼线连夜赶过来,脚程倒快,只是人太蠢,自投罗网。”
  怀德驿三个字吐出来,永王心里已是咯噔一声。
  尚未缓过神,梁靖下一句话便如五雷轰在他头上,让他几乎没能站稳。
  “怀德驿那边递来的消息是,太子已经遇刺,回天乏力。”
  轻描淡写的语调,甚至带着诡异的笑意,仿佛太子被刺的事无关轻重似的。甚至有那么一瞬,永王怀疑梁靖会不会是梁家安_0_cha_0_jin东宫的卧底,处心积虑,只为今日一役,而后借便来向他传递消息。
  但他很快否决,亦从中觉察出不同寻常的味道,压低声音道:“再说一遍?”
  “太子遇刺,回天乏力。”
  简短而清晰,字字撞进永王心里。
  永王惊愕莫名,却听梁靖续道:“我还以为,殿下会很高兴。”
  永王一时哑然。倘若此事当真,他当然高兴,但此刻……他眉目冷凝,沉声道:“太子视你为挚友,一向器重提拔。”
  “无需提醒。我只是转述那人的话。”梁靖扯了扯嘴角,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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