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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拐了个小神医-分卷阅读22

底有何神通,竟能惊动宫里的太后特意下旨将她请来。
  孙灵陌看出他们心不在焉,不敢使唤他们,自己一个人仔细配药。
  不觉忙到深夜,她封了药坛子,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旁侧突然窜出一个黑影,把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谁,说道:“杜公公,您还在啊?”
  杜应海道:“孙大夫身系皇上安危,奴才自然要把你安置好。”
  带着她去了不远处的一处宅院。
  暗夜里,那宅子门口两串灯笼发着惨白惨白的光。
  孙灵陌仰起脖子,看见头顶牌匾上书着“倚晴馆”三个大字。
  倚晴馆自缪淳子走后便一直空置下来,良久无人居住,甚是冷清。杜应海带着她推门走进去,溶溶月色下,一个黄衣宫女正抱着扫帚坐在台阶上偷懒犯困,听见动静,忙一_0_pi_0_gu蹦了起来。
  给杜应海请了个安后,宫女继续拿着扫帚装模作样地扫着。
  杜应海瞪她一眼,说道:“一帮只知道吃饭的夯货,让你好生打扫,一没人盯着倒偷起懒来!”扭头四处看了看:“杜衡那小子呢?”
  绣月努了努嘴:“刚出去了。”
  杜应海道:“这么晚还在外头瞎玩,看回来不收拾他!”看她扫地扫得漫不经心,说道:“行了,假模假式吓唬谁呢。去收拾了屋子出来,让孙大夫好生安歇。”
  绣月答应一声,过去卧房点了灯,铺床叠被,又燃上熏香。
  从窗户看见杜应海走了,她立马丢了炉盖,坐在屋里嗑起瓜子来。孙灵陌过去跟她搭了几句话,她也只是爱答不理。嘴里的瓜子却一直没有停过,磕磕嗒嗒的,不一会儿就嗑出了满满一碗瓜子皮。
  这宫里的人大抵都是瞧不太起宫外的布衣。
  孙灵陌不与她计较,只是看她吃得香甜,自己也忍不住朝盘里的瓜子伸出手,放在嘴里咔哒一声。绣月有些嫌弃地瞪她一眼,把瓜子朝自己怀里拢了拢。
  孙灵陌清咳一声,挺直腰板拿出自己贵客的架势来:“你这小丫头太不识礼,明日杜公公过来,我定要告你一状。”
  绣月脸色一黑,不甘心地把瓜子让了过去。
  不多时小太监杜衡从外头回来,见睡房灯亮着,过来向她见礼。
  孙灵陌看他一张脸被人揍得鼻青脸肿,身上太监宫服也扯破了好几块,问道:“这是被谁打了,怎么如此狼狈?”拿了药膏出来,让他坐下抹药。
  绣月白了杜衡一眼,吐了嘴里的瓜子皮,说道:“让你别再赌钱,就是不听劝。赔光了银子不说,还被人打成这副样子,真是丢人!”
  杜衡道:“别管我了,方才我回来,看见外头那一片药田里的月见草都快被舒贵妃的宝贝桂圆给吃光了,回头孟太医看见你要怎么解释?”
  绣月果然被吓住,扔了瓜子提了灯朝外头跑了出去。
  杜衡摇摇头,对孙灵陌道:“这人脾气臭,人又懒怠,方才恐冲撞了孙大夫,奴才代她给孙大夫道歉。”
  孙灵陌倒不怎么在意,只是听见他说舒贵妃,不免又想起了后宫的事。把他叫到近前,低声道:“杜衡,你可知道后宫里的意妃?”
  杜衡与其他人一样满脸疑惑看着她:“意妃?宫里从不曾有什么意妃,孙大夫可是记错了?”
  孙灵陌彻底死心,感觉不是史书出了错,就是她脑子有了毛病。把意妃丢到一边,又问他:“那容妃呢?”
  杜衡这下来了兴致,忙兴冲冲跟她普及:“满宫上下谁不知道容妃,那可是咱圣上心尖尖上的一块肉,”声音压低了些,又道:“是所有娘娘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无奈有圣上护着,没人敢动容妃一手指头。”
  孙灵陌啧啧几声:“能被万岁爷宠着,不知是怎么样一个人物。”
  “自然是这普天之下五湖四海里的头一号美人。孙大夫见了就知道了,容妃娘娘一张脸生得是千娇百媚,哪个男人见了都得软半边身子。常看话本子里头写倾国倾城,你见了她,才知晓什么是倾国倾城。长得漂亮也便算了,奴才还听说,容妃娘娘舞艺极佳,是真正的一舞倾人城,再舞倾人国。只可惜自她入宫以后,除了万岁爷,谁也没这个福气看她起舞了。如此佳人,也怨不得三千宠爱在一身了。”
  孙灵陌听得兴致勃勃,疑惑道:“皇上既这么喜欢她,为何不封她做皇后?还让个贵妃压她一头?”


第24章 聚赌
  杜衡听她问,扭脸看了看窗外,小心翼翼道:“孙大夫有所不知,容妃的身家来历有些不清白,实在坐不了皇后的位置。因着她,皇上一直不肯立后,只由舒贵妃代掌凤印。太后为了这事愁得头发都快白了,还撺掇大臣具表上奏,逼皇上尽快立后。可皇上为了容妃,硬生生驳了满朝文武和太后的面子,无论如何也不肯立下除容妃外的任何一个人去做皇后。”
  孙灵陌更是啧啧个不停:“痴情种,真是个痴情种。可容妃身世是怎么个不清白法?”
  杜衡正要说,绣月却从外头走了过来,瞪了杜衡一眼:“嘴上没个把门的,被人知道了看不割了你舌头。”
  杜衡悻悻然闭了嘴,对着孙灵陌抱歉一笑:“夜深了,孙大夫好生安歇吧,奴才们这就下去了。”
  孙灵陌没再多问,待他们离开,吹了灯随便往床上一躺。
  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养足了精神又去医官局配药,回来时看见杜衡脸上的伤比昨日更甚,问他,他只是支支吾吾不肯细说。绣月在一旁又气又恨地瞧着他,怨他不知悔改,只知赌钱。杜衡低着头,小媳妇似的坐在一边,一个字也不敢回。
  听他们说起赌钱,孙灵陌忆起在自己十岁那年医馆来了个骰子高手,据说是出老千被人打折了一条腿。在医馆治病那段日子,他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非拉着孙灵陌要传授给她骰子绝学。别人都生怕一身功夫被偷去,他倒上赶着要教,实在稀奇。
  孙灵陌本来没什么兴趣,可学了几天倒越发学出味来,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整天拿个骰盅晃过来摇过去,气得爷爷拿戒尺好生打了她一顿,让她跪在祠堂列祖列宗牌位前忏悔己过。从那以后她就不敢玩了。
  如今听说赌钱,她正闷得发慌,缠着杜衡道:“你带我去玩玩,我帮你把钱都赢回来。”
  “真的啊?”杜衡兴奋极了。可又想到什么,为难地皱起了眉:“可杜公公吩咐了,让我们好好看着你,不许你去倚晴馆同医官局之外的地方。”
  孙灵陌道:“天知地知,咱们偷偷去不就行了。”
  杜衡指了指外面:“绣月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孙灵陌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拧开木塞,从里面倒出一粒茶色丸药。
  杜衡问道:“这是什么?”
  “本门秘制,沉息丸!”
  孙灵陌说完把丸药放进嘴里,沉息丸在她口内瞬间化为一股青烟。
  院子外的绣月正低声咒骂着给月见草松土,她鼓着腮帮子悄无声息走过去,对着绣月脑后风府穴将青烟吐出。
  绣月瞬间觉得浑身一僵,整个人彻底失去意识。正要摔倒,被杜衡接在怀里。
  杜衡把绣月背进屋,又找了套太监服制让孙灵陌换上。本想留下帮她换衣裳,谁知这大夫有些古怪,二话不说将他关在屋外。
  都是男人有什么可避讳的,杜衡想不明白。
  孙灵陌换好衣裳,跟杜衡一起偷偷摸摸出了倚晴馆,去了小太监们经常聚在一起吃酒赌博的院子。在门上轻叩两下,停了一会儿又叩三下。
  很快就有太监来开门,看见杜衡,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不去找你,你倒找上门来。挨打没挨够想找不自在是不是?”
  杜衡想还嘴,被孙灵陌拦在身后。她从袖子里取出一百两银票,抖开亮在小太监面前。
  小太监立即眉开眼笑将两人请了进去。
  院子里放着张楠木方桌,一群人正围在桌前“三个五”“四个二”喊个不停。为首的常英人长得肥头大耳,五大三粗,手里拿只烤鸭,边吃边喊,糊了一嘴的油。见杜衡进来,呸得一声把嘴里的骨头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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