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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安好-分卷阅读19

性,”周氏浅笑,不怪女儿多想,就连她都觉其中因由不简单:“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李安馨颔首,蹙起的双眉并未被母亲的话抚平:“母亲希望这是意外,还是有人针对?”
  这个?周氏面上的笑不见了,幽叹一声:“私心里,我是望李安好被毁得彻彻底底,”如此她的安馨没了那道过不去的坎,日后也许会走得更远,“可身为宁诚伯府二老爷的夫人,我却不想伯府因着李安好,与哪家结下仇。”
  “女儿明白了,”李安馨敛下眼睫,弯唇说道:“明日就是三姐姐生辰了,现却受了惊吓。我很担心她,等会母亲要不要同我一起去汀雪苑瞧瞧?”
  “好,正好把我们准备的生辰礼也带上,”周氏莞尔,她的馨儿长大了,“你祖母这几日便会抵达京城,她老人家最喜看到一家子兄友弟恭姐妹情深。”
  说到底,她们二房在这伯府里倚仗的还是祖母。而祖母对二房的偏爱,少不了那几年母亲一心侍奉的缘由。李安馨很心疼,伸手去拉母亲放在桌上的手,抿了抿唇,终是忍着害臊说道:“您信馨儿,馨儿一定会出息,为您请凤冠霞帔。”
  周氏没想到女儿会有这般反应,心顿时酸涩无比:“好,娘等着。”终有一个能体谅她的苦了。
  当初嫁入这宁诚伯府时,她也是怀抱万千梦,可惜老天不疼她,只赐她一凡夫,至今不曾跨得那天家地。夫靠不得,此生她能指望的唯儿女。
  用完早膳,李安好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便回了内室补觉。这夜里没睡好,白日里是一点精神都没。
  周氏母女来时,李安心正好眠。旬嬷嬷很是热情:“二夫人和六姑娘快快进屋,”扭头吩咐宝樱,“赶紧上茶,”手打着门帘,回过头来,“三姑娘昨天受了惊,一宿都没睡安宁。刚喝了宁神汤,这才睡下,奴婢去叫她。”
  这婆子嘴上是这般说,但脚跟子却没转。周氏面露担忧,急言道:“嬷嬷留步,别去扰安好。我们就是担心她,过来看看,知道她没事,也便放心了。”
  “三姑娘若是知道您和六姑娘来了汀雪苑,奴婢没喊醒她,肯定要怪罪,”旬嬷嬷接过宝樱端来的茶,奉至周氏和李安馨面前。
  周氏轻笑:“不会的,嬷嬷就说是我不允。”
  正午时分,一辆印有海韵楼徽记的马车进了明月里弄,自燕府后门驶进,到了前、后院交接的石拱门处停下。
  后院绘阐院,景氏戴着帷帽,将遮面的布纱掀起,在园中修剪着花枝。周嬷嬷提着一篮石榴回来,她才放下剪刀。
  梳洗过后,来带堂屋榻上坐着,面上没了往日的和煦,神色难辨。
  周嬷嬷本想在小厨房剥两个石榴,但又怕夫人着急知道惊马的事,干脆拿着瓷盘和清洗好的石榴进了堂屋,打算一边剥一边说。
  “夫人,仲大和箫掌柜都仔细查了。”
  “怎么样?”景氏茶刚送到嘴边,又放回炕几上。
  这事也是奇了!周嬷嬷昨晚上就在后悔,不该贪懒,她应多挪动几步陪着仲大一起将表小姐送回伯府:“两人奔走了一夜,确实是意外。”
  怎么会是意外?景氏还记着仲管家回禀的那些话,双眉紧皱:“那马是谁的?”
  “一个叫胡杨的马贩子的,”周嬷嬷剥着红石榴,也不用夫人再开口问就继续说:“这个胡杨是北边苍州人士,那匹疯马是他从北廖草原上捉来的,本想着带进京能卖个好价钱,却没料到竟惹了祸。”
  “原是野.马,”景氏敛目:“即便被擒,野性难消。撞向伯府马匹的人呢,查到什么没有?”
  周嬷嬷叹气:“见着杀马,一时慌不择路撞上了。”
  真是这般吗?景氏有些不信:“仲管家和箫掌柜在查这事时,有发觉什么怪异之处吗,譬如见着什么人,有没有受到什么阻拦或是引导?”
  “没有,”周嬷嬷剥完一个石榴:“若非要说怪异,那就只有这整件事都太清楚,清楚得都不用费力去查。”
  明明有问题,却查不出来。景氏不再追问了,端起茶喝了两口,放下茶杯兀自陷入深思。待周嬷嬷两个石榴都剥完,她才出声:“除了意外,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某位要惊马之事是个意外,可若是这样……
  “夫人,您别多想了”
  周嬷嬷将剥好的石榴子放至主子手边:“这是海韵楼刚送过来了,奴婢已经挑拣了一筐,让仲大送去表姑娘那了,她最喜这个。”
  想到那个可能,景氏哪还有心思吃,下了榻直冲小书房,她要给老爷去信。
  “夫人……”
  景氏头也不回地吩咐:“派人盯着宁诚伯府,看最近有谁上门给元元说亲。”
  惊马之事部署太不周祥,绝不会是哪个爷们安排的。而那几位若想对付安好,也绝不会这么委婉,定是一步到位。这般计较,她心中对暗处那只手已有猜测,不过还需等几日才能确定。
  可确定之后呢?
  圣上那算盘打得也忒精了。不怪公爹逝前留下遗言,燕家“丰”字辈男儿非嫡长不得入仕。他老人家怕的就是盛极。
  周嬷嬷跟上两步:“夫人,明日是表姑娘生辰。”
  “明日我会亲自去伯府,”景氏心乱得很,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出:“让箫掌柜别再查苏九娘的事了。”
  皇上拿着老爷给弄来的银子,养着暗卫营。现在倒好,一出好戏将暗卫送进三个当家的心头肉身边了。他怎么不派暗卫先宰了他那有异心的娘?
  景氏气恨,进了书房,铺纸提笔。皇帝将暗卫送到安好身边,大概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睡了一觉,李安好是神清气爽,坐在榻上看着一筐个大又红彤彤的石榴,口中生津液:“先剥两个。”
  旬嬷嬷依言拣了两个:“仲管家送来时,让奴婢给您传句话。昨日惊马的事已经查清,实属意外,请姑娘安心。”
  心有准备,李安好倒是不觉意外,淡淡地回道:“那就好。”现在是不用担心自己会嫁不出去了,津边的温泉庄子也不用买了。
  算计着时间,大舅还有一个半月就会归京,如果真是她,那圣旨应会赶在大舅抵达京城前至,她就躺平等着吧。
  右手肘抵在榻几上,手托着腮,李安好在想一计未成,对方会不会就此罢休?


第19章
  想了许久,思绪万千却无一定论,只觉有些可笑,她非那人,焉知那人会作何想?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她也不是木头雕的。再者皇上若真心属意她,应也不会让她出什么岔子。
  像红宝石一样的石榴籽盛装在白瓷方碗中,旬嬷嬷奉至主子面前:“这石榴个大皮薄,看着汁水就多。”
  “大概是海韵楼从南边运过来的,”李安好拿起放在绸布上的银勺:“嬷嬷带着宝乔、宝桃把那筐石榴分一分,咱们留几个,其他的都送去各院吧。”府里有长辈,她可不能吃独食。
  “奴婢还有事请示您,等会再去。”
  自小看着长大的主子行事上面面俱到,旬嬷嬷是既欣慰又心疼:“明日是您生辰,大夫人会过来,宝鹊已经在拟菜单,您看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舀了几颗石榴籽放进口中,汁水爆开,李安好品着清甜,享受得两眼微眯,不一会吐出籽。
  “让宝鹊不用拟什么菜单,明日我会继续报病。这十九岁的生辰,就算我想好好过,可也顶不住旁人会故意胡思乱想替我尴尬。与其看她们矫揉造作、欲语还休怕伤到我的样子,还不如我和大舅母两人待着说说话清净。”
  旬嬷嬷附和:“姑娘说的是,那今天这石榴就晚些时候再送去各院,也算是回了礼。”
  “这石榴新鲜,寓意也喜人,做回礼是再好不过,”李安好垂目看着方碗里的石榴籽:“让宝鹊准备一些大舅母爱吃的菜,再添几道她拿手的便可。还有取二两银子到大厨房买些好菜回来,置备两桌席面,你们伺候我也辛苦了。”
  “赏是赏,但您刚说的那话可不对,”旬嬷嬷肃着脸纠正道:“奴才伺候好主子那是应尽的本分,您可别宠得丫头们都没了规矩。”
  李安好笑了:“嬷嬷教训的是,去忙吧。”
  下午汀雪苑请了府医,府医也是个活得明白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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