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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锦绣之路-分卷阅读68

之色,面上神情丝毫不变,和身边同僚一起拱手离去。
  马旭目送诸人远去,又等晏庆交代完毕,二人未去议事厅,而是先进了书房。
  令所有人退下,马旭亲手栓了门,回身将声音压得极低,道:“主公切记,日后再是愤懑,也不可在外头提起那事?”
  “先生说的是,是我怒火遮目,一时失言了。先生放心,我未曾透露个中关窍,又已令程熙将院里闲杂人等都处理干净。”
  能进了外书房的,都不是无足轻重的人物,就连仆役,都经过细细筛选的。可惜事关重大,除却去了议事厅那些人,余者统统不能活了。
  晏庆脸色阴沉:“深悔当初未曾将那霍珩小儿一并除去,如今长成却成了老夫心腹之患。”
  马旭深叹了口气,谁能知道呢?谁知道霍珩竟比他老子还要强悍得多了,青出于蓝而远胜于蓝。
  他劝道:“不经一番彻骨之寒,如何能得那梅香扑鼻,主公志在天下,便是没了霍珩,也有张珩王珩。”
  “先生说得不假。”
  晏庆胸口堵的那口气缓了些,但脸色依旧沉沉,他一击长案,“只是他不该害了我儿。”
  “老夫当年,就该送他父子共赴黄泉!”
  这般反复悔恨,听这二人之言,竟与当年霍襄之死有密切联系。马旭也知无法缓解主公丧子之痛,只好道:“主公,备战之时要紧,我们先去议事厅罢。”
  晏庆阴着脸,和马旭匆匆赶往议事厅去了。
  这一场商议注定长久,入夜还未散,通宵达旦,直到天明,才暂告一段落。
  武将出身者还好,马旭一干文士却尤为吃力,出得外书房诸人俱一脸疲乏,齐齐往刺史府西侧行去。
  刺史府给诸谋臣一直安排有休憩的房舍,就在西侧。议事暂结束,但大伙儿每人身上还有分了一摊子事,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
  葛宁入了自己屋舍,立即倒头就睡,命下仆不得打搅,下仆喏喏,连忙退下。
  室内寂静,只余冬日暖阳透过窗纱,落在槛窗前的小几上。
  躺在床上的葛宁眼珠滚动几下,无声无息张开,他再躺了片刻,屋中无任何动静,他悄声站起,鞋袜也没穿,静静往书房去了。
  刺史府给这些谋臣们分的房舍都很宽敞,一明二暗格局,中间明堂,两边分别是休息室和书房,可处理公务。
  葛宁快速进了书房,裁下自己内衣一角,蘸墨写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将方才一幕详尽记录下来,而后晾干。
  接着他从枝形连盏灯的最下一个烛台扣下蜡烛,切了一截,揉细了,把那写了字布帛尽量叠起,用蜡丸封了,小心收进怀里。
  他随即处理好笔墨和蜡烛,将二者恢复原样,回去床上躺着,阖上双目。
  一觉睡到午后,晏庆又召,葛宁匆匆起了穿衣过去,路上三五同伴,大伙儿皆疲惫未消。
  路遇一恭房,葛宁摸了摸腹部,说是腹中不适,怕是得入一入厕。
  同伴有一人也是,于是二人匆匆结伴往恭房去了,余者略等。
  这是一个公用的恭房,不拘值守侍卫还是来往仆役,使用者众,很大,隔间又多,就是味道甚是不雅。二人也不嫌弃,各自找了个整洁些的隔间,入内把门掩上,解衣方便。
  葛宁入的隔间是最后的一个,他方便之前,先无声把怀里蜡丸塞进后墙角下方一个裂缝里,而后若无其事解了手,匆匆出门与同伴汇合去了。
  这厕间生意兴隆,一上午来来往往不少人。到了中午,一个负责清扫外头甬道的粗使仆役来了,一身半旧青色布衣和其他人一样,他扫到一半把扫帚放一边,和同伴打个招呼,入了恭房。
  他捡捡选选,最终入了最后一间,关门后立即把手往缝隙里掏,掏出蜡丸小心收到腰间隐蔽暗袋里。
  外面有同伴交唤:“阿大好了没?咱们快些,今儿下值还得去外头买些物事。”
  阿大的声音一如既往憨厚:“哎,快好了!”
  ……
  *
  快马加鞭,这枚蜡丸在第三天傍晚到了霍珩手上。
  当时他与麾下将吏谋臣正议事完毕,诸人鱼贯而出,他留陆礼霍望二人再嘱咐几句。
  负责暗探消息传递是他一个铁杆心腹,高平,相貌平平,霍氏家奴出身,最是忠心不二。
  冀州和西河之间暗流涌动,葛宁又是他们埋得最深的眼线,只要传递,消息都小不了,高平接了蜡丸后不敢耽误,匆匆去了外书房,“主公?”
  “进来。”
  陆礼霍望二人皆是霍珩心腹股肱,他直接叫进高平,问:“何事?”
  高平眼中的主子唯有霍珩一人,自知身负不可宣扬之要务,也不言语,只恭敬呈上蜡丸,道“禀主公,方才有信报传来。”
  霍珩一看便知,神色一肃,接过蜡丸立即捏碎。
  展开信帛,他垂眸细看,不过是张巴掌大些的窄小布帛,他看了好半晌,来来_0_hui_0_hui的足足看了几遍。
  他眉心缓缓收拢,脸色凝重起来,迟迟不语。
  这般情形甚是少见,要知道霍珩统军五六年,南征北战,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一贯指挥若定,究竟是什么信报能让他这般凝重踌躇?!
  陆礼神色一肃:“主公,可是西河信报,这是生了何事?”
  “先生,以你所见,晏庆此言何意?”
  霍珩将信帛一推,推到陆礼霍望面前,后二人连忙低头细看。
  “当初那小儿竟未将性命留在洛水之侧,如今坐大成了祸患!竟生生害了我儿性命!我……”
  晏庆死了儿子,暴怒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怒啸出这句话以后,那马旭竟不顾尊卑突然喝止了主公,而晏庆未因此对其有愠色。
  陆礼“嘶”了一声,道:“那马旭必是为防晏庆盛怒之下吐露机密。”
  只是联系上下文,却竟与五年前洛水一战有关?!
  可此战乃九路诸侯奉上谕围剿叛军,不管是西河晏庆还是当年的霍襄都是其中之一,属于盟军同一方,究竟有何机密?
  还口口声声要留命,在座三人其实都不约而同浮起了某个念头,陆礼捻了捻信帛,说了出来:“莫不成,当年老主公之战死,竟另有隐情?”


第49章 云川
  众所周知, 霍珩之父霍襄, 乃战死于当年洛水之侧, 叛军之手。
  五年多前蓝田起义军凶横, 一度逼近洛阳,怀帝连下诏令,命九路诸侯合兵围剿。
  大战持续半年之久,最终双方会战与落水之侧。此战双方俱伤亡惨重,蓝田军几乎被剿灭殆尽,而九路诸侯也折损了三位。
  冀州霍襄,太原晏丰, 豫州邓显。
  当时九路诸侯结成围困之阵,这三位刚好左右相邻,敌军虽强弩之末,但总要拼死突围的,就是这么巧, 敌军选中的突围方向就是这一片。
  此战最血腥最惨烈就是这片。
  霍珩当年才刚满十七, 眼见形势急转直下, 霍襄当机立断点选了心腹大将及精兵,还分出麾下半数亲卫一同护着嫡长子,让霍珩与诸位子侄分几路突围。
  倘若没有分兵,父亲未必战死。
  霍珩自小对父亲的感情都是复杂的,但此战过后, 那深藏的怨怪去了, 仅余缅怀遗憾。
  战场刀兵无眼, 霍襄最终还是战死了,尸身伤痕累累,三叔父子也同时阵亡,同辈兄弟也仅存霍珹霍琛。
  此一战之后,霍家受了重创,周边军阀虎视眈眈,幸霍珩勇悍韬略尤胜其父,不但抵御了进犯之敌,数年间南征北战,并将整个冀州尽收归麾下。
  上叙种种,除了霍珩的个人情感,余者陆礼霍望俱知。而且他们还知道,霍珩去年主动向朝廷_0_qing_0_ming,领兵围剿由蓝田军逃脱匪首再次召集起的陈留叛军,亲手斩杀那匪首,为父报仇雪恨。
  这事原已彻底告一段落了,谁料如今竟又生疑窦?
  陆礼皱:“难道,晏庆当年算计了老主公不成?”
  “先生,这不大对头。”
  霍望人生得粗豪,但却心细头脑灵活,闻言立即反驳:“那晏庆老贼当年不过坐拥西河一郡,实力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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