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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不干了-分卷阅读38

抚道:“你既是想见元锳,留她在宫中多住些时日,也无妨。”
  于裴承思而言,这已经算是极大的让步,可云乔的态度却并没如从前那般软化,甚至不自在地稍稍退后了些。
  像是对他的亲近深感不自在。
  “让梁嬷嬷到别处去管事吧。”云乔抬眼看向他,缓慢却坚定道,“不必责罚,她没做什么错事,只是我不想再见她了。”
  只要一见,她就忍不住回想起那森然的目光。
  裴承思没料到她对梁嬷嬷的成见竟已到了要赶人的地步,沉默片刻后,劝道:“你初到宫中,难免会有疏漏之处……”
  “宫中这么些人,难道寻不出旁的教引嬷嬷了吗?再不济,我可以向太后讨个帮手来。”云乔固执道。
  裴承思脸色微变,意味不明地审视着她:“我倒是不知,你何时与太后这么亲近了?”
  话说出口,对上云乔诧异的目光,裴承思这才意识到问错了话。他不该将朝堂之上那点猜疑用到云乔身上的。
  可覆水难收,再说什么都晚了。
  云乔从前时常会想,为何裴承思入京之后,在她的事情上开始变得喜怒无常。
  她曾为此不知所措,暗自神伤,近来倒是渐渐明白了。
  那是因为,裴承思自己在被来回拉扯着。
  所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朝堂之上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一旦踏入,必然会受到影响。
  惦念着旧情时,依稀还能从他身上窥见当年那个温润书生的影子;可惦念着“大局”时,他就成了个彻头彻尾的掌权者,高高在上,多疑,且容不得忤逆。
  权势这种东西,便如同前朝盛行过的寒石散,一旦沾上便难再戒掉,只会愈演愈烈。
  “将梁嬷嬷调走吧,我自己心中有数,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云乔回避了他那句咄咄逼人后又懊恼的质疑,自顾自说道,“若是我将来真犯了什么错,又或是你改了主意,也不必为难,只管收回这个后位……”
  白日里听过梁嬷嬷的话后,云乔想了许多。
  从前,不管日子过得再怎么难,她都不曾气馁,坚信会渐渐好起来;可事到如今,她只觉着自己与裴承思之间,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这话还没说完,便被裴承思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胡说什么!”他声音中带着些恼怒,“还是说,你想要拿这个来威胁不成?”
  云乔也没同他争辩,只轻轻地笑了声。
  不再是从前那种眉眼弯弯,见牙不见眼的笑法,而是淡淡的,眉眼间甚至还笼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阴霾。
  裴承思避开了云乔的视线,抬手将她牢牢地按在自己怀中,低声道:“纵然是要赌气,这种话也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着,是再亲密不过的姿势。
  云乔额头抵在他肩上,深深地吸了口熟悉的沉竹香,随后按住了裴承思解自己衣带的手,忽而开口道:“我想看你穿青衫。”
  “什么?”裴承思怔了下。
  “你现在这模样,我不喜欢,也不想做。”云乔拂开他,说出的话听起来荒谬,却透着股认真,“要换身衣裳才行。”
  不要什么天子朝服、常服,也不要什么龙纹、祥云纹,最好只是一身简简单单的青衫。
  就像当年初见时那样。


第31章
  云乔知道,这话一旦说出口,必然会招致裴承思不悦,可她还是不管不顾地提了。
  而裴承思的反应,比她预想中的还要激烈些。
  他静默片刻,随后像是终于明白了这话的意思,攥着她的手渐渐收紧,力气大得惊人。
  云乔吃痛低呼了声,想要挣扎开来,但并没能挣脱,反而被裴承思按在了床榻之上。
  双手被并在一处,压在枕上,腕骨膈得生疼。
  云乔抬眼看着裴承思,发现他眼底泛红,仿佛被触了逆鳞,早就没了平日里的从容。
  是她从没见过的模样。
  “是朕太纵着你了,”裴承思一字一句道,“才会叫你这般,口不择言。”
  这还是裴承思头一回在她面前自称“朕”。
  云乔定定地看着他,眼圈泛红,一双桃花眼中盈着水汽,泫然欲泣。
  裴承思从她清澈的眼瞳之中,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像是被灼伤一般挪开了视线,却并没有松手。
  他牢牢地压制着云乔,手上失了轻重,上好的绸缎被撕裂开来。
  “阿乔,今时不同往日,”裴承思俯身,覆上云乔单薄的身躯,语气不容置疑,“别活在从前了。”
  他离了平城入长安,从那日接受陈景的邀约,踏上这条通往至高之处的路开始,就注定回不了头了。
  云乔又怎么能停留在原地,对那个被他舍弃的穷书生念念不忘?
  两人从前在床榻上没起过什么争执,可这回,与其说是情|事,不如说更像是一场施暴。裴承思紧紧地制着她,软硬兼施,像是非要强迫着她认下什么。
  云乔半句话都没再多说,精心修剪过的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了数道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
  到最后,烛火燃尽,天际泛起鱼肚白。
  裴承思并没在清和宫留宿,起身披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外值夜的侍女轻手轻脚进来查看,见着云乔这模样后,不由得吓了一跳,随即招呼人过来,伺候着她沐浴更衣。
  因芊芊还是个不通□□的未嫁女,云乔从不叫她值夜伺候,眼下这狼狈的模样没叫她见着,多少也算是松了口气。
  栗姑扶着云乔换了中衣,目光从她身上那些显而易见的淤青滑过,不由得叹了口气:“傻子。”
  从前在京兆府的牢狱之中,栗姑就曾这样嘲过她,只是眼下话音里多了几分疼惜。
  云乔倚在她肩上,轻声道:“我方才在想,若是早前死在了那牢狱之中,兴许会比现在好呢。”
  那样的话,她心中的夫君仍旧完美无缺,不是什么太子、圣上,他们之间也不会生出这许多不堪来。
  “这话说得就更傻了!”栗姑瞪了她一眼,见云乔似是被这句话给训懵了,呆呆地看着自己,便将语气放得缓和了些,“这又不是你的错,为何要这么咒自己?”
  更深露重,栗姑掩唇咳了声,低声道:“你倒不如想,他为何不死在入京的路上呢?”
  云乔满脸错愕,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白日里,元锳有心想骂裴承思几句,都碍于身份忍下了。如今栗姑这句,可以说得上是赤|裸裸的诅咒,若落在旁人耳中,必然会被治个“大不敬之罪”。
  “这世上的女人,大都是傻子。逢事先反思自己,就连气急了,也是先咒自己。”栗姑在她额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下,“你若还有脑子,便不要再同自己过不去了。”
  云乔听得沉默下来,许久之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按着惯例往安庆宫去请安时,也不知陈太后可是得了什么消息,竟破天荒地同她聊了几句裴承思的事。
  陈太后并不是裴承思的生母,所以一直以来着意避讳,这还是头一回在她面前提起这些。
  说得倒也不多,不过是隐晦地提醒了几句,叫她凡事三思而后行。
  云乔规规矩矩地应了。
  陈太后将手边那本书册向她推了些,含笑道:“哀家偶然寻着旧日看过的一本诗集,你若是感兴趣,可以带回去看看。”
  云乔怔了下,双手接过:“臣妾会认真看的。”
  云乔很清楚,太后并不会平白无故地赏她一本诗集,回到清和宫后,便仔细翻看起来。
  翻了两回后,在其中发现一片薄如蝉翼的金叶子书签。
  云乔轻轻摩挲着叶子上的脉络,目光落在那书页上,注意力随即被最后一行吸引了去。
  其上写着: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这就是陈太后不便宣之于口,又想叫她明白的道理。
  陈太后未必在乎他们夫妻之间感情如何,但却怕她意气用事,哪一日当真触怒了裴承思,闹得不可收场。
  云乔轻轻地抚过书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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