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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不干了-分卷阅读70

秋猎”。
  本朝开国那位武帝,擅弓马骑射,当年亲自领兵在乱世之中夺得天下,登基后手掌大权,依旧未曾落下旧日本领。
  秋猎这项皇家习俗,便是由他定下的。
  每逢这时节,便是皇室、世家子弟与武将们出风头的时候,百年前那位名震四海的名将薛凤珈,便是在秋猎之中崭露头角,得了赏识。
  先帝不擅骑射,也从不下场,不过是顶着秋猎的名头,领着韦贵妃出宫游玩享乐,还曾有过迟迟不愿回京的事。
  “圣上去年才登基,诸事悬而未定,秋猎的旧俗便只能先搁置下来。”陈太后落了一子,漫不经心道,“但秋猎也是彰显皇威的好机会,想来今年应当会有。”
  云乔原本只当是在听趣事,听了这句后心中一动,捏着棋子抬眼看了过去。
  “你既不喜欢闷在宫中,那大可趁着这个机会,去散散心。”陈太后有意无意道,“按理说皇后是该随行的,但究竟如何,还得看圣上的意思。”
  云乔听得眼神都亮了些。
  她心中清楚,若非别有打算,太后是不会平白无故同她提这种闲话的。
  这皇宫被裴承思攥在手中,有些事并不好办,但出去后,能动手脚的地方就多了。
  她正儿八经谢过太后的提点,这才落了一子。
  见云乔整个人的状态,仿佛都因着这消息变了些,陈太后便知道她体会到了陈景的意思。
  这皇后的凤位,不知是多少女子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她却避之不及,千方百计地想要离开。
  “你……”陈太后欲言又止。
  云乔等了片刻,见她仍旧未曾说出口,这才小心翼翼地追问道:“娘娘是想问什么吗?”
  陈太后抚了抚鬓发,并未回答。
  云乔见此,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专心致志下棋。
  也不知是她的棋艺当真有所长进,还是太后她老人家心中惦记着旁的,跑了神,这局棋竟破天荒地被她给赢了。
  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回在太后这里赢棋。
  云乔不可避免地有些雀跃,又随即抿了抿唇,向陈太后笑道:“侥幸赢一回,看来臣妾今日运气不错。”
  太后颔首笑道:“是长进了。”
  没要宫女来伺候,云乔亲自动手分拣着棋子,又想起先前的事情,好奇道:“您方才,是被旁的事情分了神吧?”
  太后从辛嬷嬷手中接过茶盏来,吹散浮叶,透过袅袅升起的雾气看向云乔,轻声道:“哀家是忽而又想起韦氏了……”
  云乔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太后说的是当年那位韦贵妃。
  她来京中时,韦贵妃早已薨逝,故而从未亲眼见过。只是听旁人议论,知道这是位娇蛮跋扈、心狠手辣的妖妃、奸妃。
  再加上裴承思这些年颠沛流离皆是因她而起,便更没半点好印象。
  万万没想到,太后竟会看着她想起韦氏。
  见她黑白分明的眼瞳中满是疑惑,陈太后抬了抬手,将殿中伺候的宫人悉数遣了出去,同云乔讲起当年旧事来。
  韦贵妃并非名门望族出身,算是猎户之女;先帝那时也不是九五至尊,而是不受宠的皇子。
  先帝生母是个出身低微的宫女,相貌寻常,凑巧被惠帝酒醉后临幸,甚至没带回后宫去,就那么留在了行宫。
  惠帝子嗣众多,起初压根没将这么个皇子放在眼中。
  先帝虽是皇室血脉,但在行宫那些年,过得还不如有头有脸的奴才,受过不少屈辱。
  韦家在行宫当差,韦贵妃与先帝自少时结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私下里也会帮他们母子筹谋生计。
  后来,惠帝器重的儿子们因夺嫡斗得两败俱伤,死的死、囚禁的囚禁。他心灰意冷之下,终于想起行宫中的儿子,着人接回身边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先帝自此平步青云,后来登基为帝,将韦氏接入宫中为嫔。
  那时的韦氏虽也嘴硬不饶人,但远没到后来泼辣跋扈的地步。只是宫中妃嫔众多,嫉妒她得宠的更是不在少数,彼此撕扯来撕扯去,愈演愈烈。
  后来韦氏生下皇子,晋为妃位。
  可谁知还没过周岁,小皇子竟没了,详查下去,发觉是贤妃指使那新得宠的舞姬出身的采女下毒手。
  韦氏因此彻底发了疯,将那采女生生溺死在了冬日的莲池中,也连带着恨起先帝来。
  先帝愧疚不已,废贤妃,给韦氏贵妃之位,又破格提拔她的家人兄弟,想方设法地弥补。
  “许多人都说,韦氏仗着与先帝的情分,媚上惑主。”陈太后无声地叹了口气,“但哀家看着,她更像是被这后宫给逼疯了……”
  陈太后旧时也曾对韦贵妃咬牙切齿,尘埃落定后回头看,倒觉着这是个又可恨又可悲的人。
  对于陈景与云乔的“交易”,陈太后起初并不认同,是在想到韦氏旧事后,渐渐改了主意。
  倒不是真觉着云乔的心性会做出草菅人命的事,而是她留下来,于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云乔喝了大半盏茶,沉默片刻,也叹了口气。
  从前,韦贵妃这三个字在云乔心中就等同于“坏女人”,如今听了这些,倒不会将韦氏做过的那些恶事一笔勾销,只是难免唏嘘。
  说是青梅竹马,可先帝一边深情款款,一边睡妃嫔、纳舞姬,韦贵妃却将自己一辈子都耗在对他的爱、恨之上……像是应了那句“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委实太不划算。
  这也是云乔执意要离开的缘由。
  “于有些人而言,这宫中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既已经想明白……”陈太后顿了顿,意有所指地道,“那就回去吧。”
  在宫中这么久,陈太后待她虽偶尔严苛了些,但皆是出于好意,她也的确学到不少。云乔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恳切道:“多谢您许久以来的照拂,云乔铭记在心。”
  陈太后含笑看着她,微微颔首。
  雍容端庄的仪态莫名叫云乔想起国色天香的牡丹。
  这样的富贵花,正适合生在宫中,执掌权柄;而她则是路边生长的蒲公英,一时被风吹得误入宫闱,兜兜转转总是要离开的。
  回到清和宫后,云乔将陈太后的话又想了一回。
  她不清楚陈景的具体安排,但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秋猎出宫。后续的事情有陈景来办,这件事只能自己想法子。
  虽说依着旧例,秋猎应有皇后随行。
  可裴承思就算没话找话时,也从未同她提过此事,难免叫云乔生出怀疑,他是压根没准备再让自己离宫。
  云乔琢磨了两日,裴承思仍未提秋猎,倒是先把芊芊等来了。
  “怎么突然过来了?”云乔关切道,“可是有什么事?”
  芊芊见云乔一脸疑惑,对此毫无所觉,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云姐莫不是连自己的生辰都给忘了?”
  云乔怔了下,又算了算日子,这才回过味。
  自父亲去后她便是孤身一人,头几年过得狼狈,早就没了过生辰的习惯。想起来就下碗长寿面,若是想不起来,日子便如往常一样过。
  近来,先是惦记着为栗姑报仇,又惦记着秋猎之事,压根没想起这回事。
  而当初云乔记在陈家族谱时,生辰八字是改动过的,是以宫人们也压根不知今日竟是她的生辰。
  若不是芊芊来提醒,怕就真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这是我在相国寺求的平安符,和亲手绣的一方帕子。”芊芊取出备好的生辰礼,给了云乔,“还有元姑娘托我捎来的料子,说是自家从南边新得的,宫中也未必有呢。”
  说着,宫人已经将那匹料子送到房中。
  元锳很了解云乔的喜好,送料子时,专程挑了这匹天青色的。
  云乔挨个看过去,眉眼弯弯地笑道:“劳你们记挂了。”
  一旁的青黛见着她这模样,有些唏嘘。
  平素里,裴承思没少让人送东西过来,各色奇珍异宝能叫人晃花了眼,可她从来都看也不看。
  如今却为着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兴高采烈。
  “还有这个,”芊芊小心翼翼地从荷包中取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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