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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分卷阅读9

手,命人把衣物取来帮容双换上。
  几个月前,她就是在一场大雨之后病倒的。
  只淋了点雨,人就差点没了。
  一夜之间,所有太医都说她活不过今年。
  姬晟攥紧容双的手,用力之大像是要将她的手掐碎。
  所有人都看出姬晟心情不佳,手脚都麻利得很。
  容双从小粗生粗养,不觉得淋点雨有什么大不了。她见姬晟脸色不好看,不由宽慰说:“下雨挺好的,没雨什么多活不了,这是老天在告诉你今年雨水管够。”
  姬晟似乎打定主意不和她说话,没接腔,等底下的人急匆匆地把衣物取来就和她各自进了个房间换下湿漉漉的礼服。
  礼服本就厚重,湿了以后更是沉得不得了,几个宫女合力忙活,才勉强帮她换下湿衣收拾停妥。
  两个小宫女帮她弄干了头发,本要把发饰都插回去,容双却摇摇头说:“不用了,又不用再见外臣。我有点渴,也有点饿,你们去看看有什么吃喝,拿点回来给我垫垫肚子。”
  两个小宫女领命而去。
  容双见其他人都离得挺远,才摊开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
  有人趁着刚才的忙乱给她塞了张纸条。
  容双抬眼看去,只见纸上写着一行小字——
  “表公子病重,药石不进,小姐速回府。”
  容双猛地站了起来。
  表公子!
  她只有一个表哥!
  这张纸上的字迹她认识,是她父亲留给她的亲卫写的,把字条送过来的应该是她的人。
  容双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么大费周章地送消息过来,说明确实表哥病得很重,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她必须去看看。
  这时已有人带着膳食到外间。
  姬晟也走过来了,命人带着驱寒的汤药。
  姬晟让容双先把汤药喝了。
  容双顿了顿,把药喝完,抬头对姬晟说:“都出宫了,我想回公主府看看,好给我爹和我娘上一炷香。”
  姬晟不说话。
  容双继续提要求:“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借我两个太医。”她笑吟吟地提议,“当然,你要是舍不得我,可以和我一起回公主府。”
  姬晟冷着脸说:“你自己回个够。”
  到回城时,容双发现自己马车边跟着两个太医。
  容双撩起车帘看向前面那辆富丽堂皇的六驾马车,隔着厚厚的车壁都能想象姬晟一个人正襟危坐的模样。
  希望这倒霉弟弟开春能选到合心意的皇后和妃子,要不然她良心有点不安。


第14章 对不起
  容双的马车在皇城外拐了个弯,很快抵达公主府门前。
  当初先皇对她万般疼爱,赐她的公主府里皇城颇近,属于一寸千金、有价无市的好地方。只是听说这几年她大多住在宫里,很少回府,只留下一些老仆与亲卫守着公主府。
  许是因为她基本不回来,姬晟夺回权柄后也没对公主府做什么安排,容双回府时迎上来的都是熟悉面孔。
  虽说所有人看起来都比她记忆中长了几岁,不过模样没变,容双还是能对上号的。
  到了自己府上,容双让人把随行的宫人客客气气地带去喝茶,说是要自己去给父母上香,不想被人跟着。
  随行的人不敢走开,公主府的婢女却都略通拳脚,轻轻松松把她们挡下。
  容双对自己人还是蛮信任的,没再多管,径直去找父母的牌位上香。
  容双定定地看着眼前两个冷冰冰的牌位一会,接过婢女点好的香插了上去。
  人都是会变的,七年光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容双能感觉到自己和表哥之间可能再没有从前亲近,到了府上反而有些近乡情怯、不敢细问。她安静地在父母牌位前跪了片刻,才起身询问给自己写信的亲卫:“表公子情况怎么样?”
  亲卫答道:“入冬之后,表公子一直不愿喝药,这几天病情越发严重,从昨天开始表公子就昏迷不醒、滴水不进,更别说用药。”
  容双垂下眼,缓声说:“带我去看看表公子。”
  亲卫没有多话,沉默地领着容双行至一处别苑外,止步不再往里走。
  容双迈步入内,闻见庭中淡淡的药香。她往里走去,只见屋中飘着浓浓的药味,一旁还放着张装了两个轮子的椅子。
  容双心脏蓦地一缩,止步不敢再向前。在旁伺候的婢女见她进来,立刻跪到在地,凄惶地喊:“小姐。”
  容双让她退下,径直走到塌前坐下。
  床上的人面庞清癯,再看不到少年时的意气风发,只有虚弱和寂寥。哪怕是在梦中,他眉头依然紧皱,仿佛正做着什么噩梦。
  容双伸手紧紧抓住那枯瘦的手掌,哑声喊:“云初哥哥。”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浓浓的愧疚却席卷而来,让她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榻上的人毫无动静,似乎已经没了求生的欲念。
  直至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他手背上,他的食指才轻轻颤动了一下。
  容双紧张地看向榻上依然双目紧闭的人。
  云初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容双喊道:“云初哥哥!”
  云初缓缓睁开眼。
  容双下意识松开握着的手。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云初定定地望着她。
  容双小心地喊:“云初哥哥,你醒了?”她紧张地说,“我带了两个太医回来,我让他们过来帮你看诊。”
  “出去。”云初吐出两个字。
  容双呆住。
  容双嗫嚅片刻,还没说出什么话来,就见云初一阵猛咳,明显是因为情绪剧烈波动而发作,看起来像是要把心肺都刻出来似的。
  哪怕再不想承认,容双都明白了,他不想再见到她,她的出现只会加重他的病情。
  容双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边,容双又顿住脚步。她回过头,对上了云初直直望过来的眼睛。
  容双心猛地一颤,哑声说:“对不起,云初哥哥。”虽然她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也恨上她,但是他以前最疼她了,如果他恨她,肯定是她的错。容双的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下来,“这几年的事我都忘记了。你生我的气,肯定是我不好。云初哥哥,你把病养好,随你怎么骂我、随你怎么罚我好不好?”
  云初看到她掉泪,心脏也狠狠一揪。
  以前他最疼她,谁要是敢让她哭,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会想办法帮她讨回公道。
  云初讥嘲般笑道:“病养好了,也不过是个腿不能行的废人。”
  容双走回塌边,再一次抓紧云初的手。
  云初感觉自己被温软的手掌牢牢抓住,所有美好快乐的年少时光瞬间涌上心头。
  只是那又如何,在他和姬晟之间,她选了姬晟。
  她选得毫不犹豫。
  如果是她要他的一双腿,他会给得心甘情愿,他连自己的命都愿意给她。
  可是他不愿意给姬晟。
  若不是他们姬家父子无能,他一门、容家一门又怎么会遭遇那么多劫难。
  姬晟死了不是正好。
  云初挣开容双的手。
  他缓缓说道:“你忘了,我可以告诉你。”
  容双收回手,安安静静地坐在塌边注视着云初。
  她知道他说出来的话会把她记忆中的美好情谊彻底打破。
  可如果事情是她做的,她应该知道。
  她做的选择,后果应该由她来承受。
  云初对上她通红的眼睛。
  他心脏微微发颤。
  她真是狡猾至极。
  云初漠然地说道:“当时,有一味药可以治好我的腿,只是那药十年一开,错过了得再等十年。你命人找来了,但给了姬晟。”
  哪怕十年后再取到它,他的腿也治不了了。
  “……对不起。”容双低低地说。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挽回。
  容双站起身往外走。
  云初垂下眼睫,不再看她。
  容双走到门边,忽地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软软地倒了下去。
  守在外间的婢女又惊又急:“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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