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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妃九千岁-分卷阅读581
可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好受。
她慌张抬眸，对上的，却是花虞那一双冷傲的凤眸。
“你倒真是个聪明的，这个时候尚且还知道卖主保护自己。”花虞扯唇笑了一瞬，随后随手一抬，指向了旁边那个木讷的小厮。
那小厮整个人都已经僵硬了，从花虞一行人冲进来，到被人给按住，这一段时间之内，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更是一点儿的表情都没有，唯独那一双眼眸之中，满是绝望之色。
他根本就不知道褚锐想要做一些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去阻拦褚锐，这高高在上的主子要做的事情，哪里是他这种人可以轻易置喙的。
可这一切都摆在了眼前，褚锐连他自己都保不住了，这小厮如何能够指望着褚锐保住自己？
更别说褚锐那样子的主子……
小厮心中有些个戚戚然，不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了他这个唯一跟在了身边的人身上，就已经算得上是万事大吉了。
这小厮本就是个老实的，在恒王府之中待了许多年，前一段时日，才被提拔成为了褚锐身边的人。
每一日都待的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终于到了这一日，闹出了事情来了，他整个人都被这个事情冲击得麻木的同时，竟也有了一种类似于解脱的_0_kuai_0_gan。
第1297章 人命不值钱
花虞看了那小厮一眼，随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对上那整个人怔愣住了，有些个拿不清楚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的翡翠的目光。
微微一笑道：“哪里像是这个蠢笨的，事到如今，竟也不知道给自己辩解一句。”
那小厮听到花虞提到了自己，这才回过了神来，可即便是如此，他也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说？
能说什么？
他身份本就低微，在这样子的事情当中，想要逃过一劫，是万万不可能的。
卑贱之人的性命，又有谁会在乎呢？
他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子不会在乎，花虞就……
“来人。”那小厮眼中满是颓败和嘲弄之色，尚且还没有在心中下了个定论呢，就听花虞又出了声。
她抬了抬手，漫不经心地挥了一下，那一直跟在了她身边的皇宫侍卫统领刘衡，就忙不迭上前了一步，轻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把此人放了吧。”花虞抬了抬手，指向了那个小厮一眼。
小厮整个人愣住。
那一双眼睛当中，写满了不敢相信。
正抬眼看着花虞，却感觉自己的身后一轻，原来是那个押着他的侍卫，听到了花虞的话之后，已经无比自觉地，放开了他的手。
小厮尚且还没有能够反应过来。
这个事情发生的太快，甚至他都不清楚花虞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人就被这么放了？
放了？
“是。”刘衡的回答，比起那个侍卫的动作来得慢了一瞬，却还是顺应了花虞的话，没有去为难这个小厮。
经过了这些个事情之后，刘衡对于花虞，是真正的心服口服了。
而且……他好像是慢慢地看明白了这个花虞。
瞧着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其实却有一颗比谁还有柔软的心。
刘衡负责调查了褚锐身边所有的事情，自然也包括了这个小厮，他知晓这个小厮很可怜。
打小就是恒王府中的一个包衣奴才，踏踏实实做人的人，只是因为勤劳能干，而褚锐身边的小厮又实在是换得太快。
而被人临时弄到了褚锐身边来伺候的。
褚锐干出来的恶心事，跟这个小厮没有什么关系，可偏偏他挑在了这个时候到了褚锐的身边。
说来也是他倒霉。
站在了刘衡的角度之上，都未必会放过这个小厮。
只能够怪这个小厮时运不济，正好碰到了这个时候撞了上来！而在这种权力的斗争之中，最为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了。
像刘衡这样子的一个人，对于一个小厮的性命，都是不大在乎的。
偏偏就是花虞将他放了。
刘衡抬眼看向了花虞，眼神极其的复杂。
这个人在血洗朝堂之时，在挥剑杀人之时，都是毫不犹豫，冷血无情的。
如今却会放过一个无辜的小厮，让他幸免于这一次的灾难之中。
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花虞这个人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周围的人都说花虞杀人如麻，手段残忍，行事作风又很是诡谲，真正的是一股子奸臣作风。
就连刘衡都不得不承认，花虞有一种男人都少有的魄力，旁人不敢做的事情，她敢。
第1298章 谁的命不是命
而旁人不敢杀的人，她也敢。
这应该是一颗坚硬的心才是。
可在这种斗争白热化的阶段，她还记得要释放一个无辜的人。
花虞此人……
当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大人！大人！呜呜呜！”顿了这么半晌，那小厮终于是反应过来了。
他抬眸对上了花虞的方向，只觉得面前的这个花虞，就好像是那话本子里面所说的神仙一般，周围都被镀上了金光。
花虞的风评，是在朝堂之上不好。
在民间之中，很多百姓是将她当成是当代青天看待的。
小厮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蒙受花虞恩惠的这一天。
他能够在褚锐的身边办事，就不是一个蠢货，自然知道，一般在这样子的事情之中，无论他是否无辜，无论他究竟跟这些个事情有没有干系。
他都是必死无疑的。
可今日……
在花虞的手上，他竟是罕见地捡回了一条性命。
这小厮一时之间，只感觉鼻头一酸，整个人都控制不住了，捂脸大哭了起来。
旁边的侍卫们瞧着这小厮的模样，皆是有些个动容。
今日跟着花虞办事的人，大多数都是宫中侍卫，这些个侍卫跟花虞的接触不多，不过花虞手底下的人，侍卫出身的也不少。
这侍卫之间来往密切，自然知晓花虞手底下的那一群人，对于她，是怎样的拥戴了。
开始他们还有些个不以为然，甚至是不相信。
总觉得那些个人是过度吹捧罢了。
如今亲眼瞧着，不由得也生出了一样的感觉来了。
这天底下的人，皆是把贵人的命当中命，穷人，像他们这样的平民出身的人，那就是草。
没有一茬一茬的割掉，已经是对他们的恩惠了。
又有谁，会真正的在意他们这些人的感觉？
把他们当成是一条命过？
可即便是个侍卫，是个小厮，是宫人，他们，也都是一条性命啊……
“记清楚了，便是身不由己，也不能任由摆弄，否则旁人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花虞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可说出口的话，却如同一记重拳一般，打在了那个小厮的心上。
小厮整个呆住，好半天之后，才兀自将自己的眼泪给咽了回去，对着花虞，砰砰砰地磕头了起来。
“小的明白了，谢过花大人！谢过花大人！”
这每一个头，都磕在了实处，可即便如此，也抵挡不了小厮那激荡的心情。
“好了，还不走？”花虞微微蹙眉，颇有些个不耐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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